3/18/2008
THE WAY TO BRAHA,FOR KAFKA.
k,
從奧斯陸起飛的一瞬間,小女子在想:是了,果然有時空隧道,我進去了,我又飛去。那么,至少可以不是只生活的三維時空了。
那么,會有幾維呢?柏林的歷史博物館,有兩個巨幅燈箱,描述著菩提大道上,不同年代走過的人,他們交錯在同一個皇家圖書館的門前,我是第一次如此直觀地感受到失之交臂,原來,不只是在當下。
那天,孤單地踏上沿著易北河尋找親愛的KAFKA之旅的時候,時空沿著冬日寒冷但溫柔的山谷和流水,颼颼地往回飛,真怕飛過了。我想,我打擾了前后左右的好幾位歐男,他們怎么看著都像是我的K?
終于,在幾個人好心的催促下,我在布拉格下車了。我問,誰可以帶我去找K?我的司機O在一群壯實的歐洲漢子中出現了。其實,他并不知道。他那時大約是被一個亞洲女人的“瘋狂”驚嚇了,不自覺的就說OK。
我們打聽了好一會兒,終于知道KAFKA的故居就在KAFKA SQURE。我想,那時自己是眩暈的。
在K的門前起舞時,他忍不住上來要摟我,我焦急地想,是他么?是他么?!這是,他的屋子,他的廣場,他的千年教堂,他的古老美麗的城市。生活在神的腳下,走在疊疊架架的歷史里,花崗巖的道路走輕了,滑,走重了,嚇,被自己的腳步聲。他的靈魂怎么能安寧呢?一定,苦極了。那些急急忙忙寫下的字們,該是他的“藥”吧?不寫,不活;寫了,也難活。我的可憐的K.
他進進出出的身影,他糾纏不已的靈魂,知道我來了么,跨著大陸和海洋,還有百幾十年的時空,我們相遇了?相知嗎?想,那時自己是緋紅的、輕盈的,欲飛,因為心跳難耐。
K問:這么高興?
我說:是啊,這么,高興。
O問:GOOD?
我說:GOOD ENGHT!
布拉格火車站,時刻表是一面巨大的墻,懸掛在入站的隧道口。你有票,也不知從哪個入口進,得等,等著嗶嗶啪啪的字母翻出你的列車號;可是,誰也不知道何時會翻出。
紅色頂燈下,身邊的人們,都是站著等,高低瘦矮,男男女女,情景很是抽象。
離開車還有五分鐘了,我開始慌了,只有這一班回柏林,錯過了,就錯過不只一次旅程。有一瞬,甚至想,或許留下,等?
好心的女孩看我的票,說:我們一路,跟著我。
怎么?總是有人跟你一路?
我問:不會晚班吧?
她說:但愿。
然后,她起身:Let's go!
次日,團友見面,如現世老友重逢。“對不起,讓大家擔心了。”
同屋的姐姐說:“第一次與記者親密接觸,真是沒有去不了的地方啊。”
小女子:“?!”
倒是頭一天早餐時,幫我尋找天上、地下如何去BRUHA的全陪波波弟,從此和小女子有了不一樣的“關係”:)
我說:你對我的尋找KAFKA之旅有貢獻!
波說:姐姐喜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