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7/2009

a link:法兰克福书展中国馆官方网站

a link:Sth. about Frankfurt Book Fair

法兰克福书展多管齐下 推动中国

(中央社记者林育立法兰克福14日专电)德国法兰克福书展今天正式起跑,不同意见的交流和自由讨论的风气,是这个全球规模最大的图书飨宴成功吸引各国出版界和文化人的主因。

中国是今年法兰克福书展的主题国。主办国德国的领袖不仅当着中国领导人的面,呼吁中国解除对言论自由的箝制,还主动邀请异议作家参展,直言的勇气让台湾文化人相当佩服。

由莫言、余华、苏童、藏族作家阿来等上百位作家组成的中国官方代表团声势惊人,在书展的5天期间,在展场和法兰克福全市的图书馆、文人聚会场所和大学汉学系附设的孔子学院,举办超过200场的作品朗读会和研讨会。

另一方面,透过主动邀请、政府安排或民间单位居间协调,旅居法国的作家高行健、英国的杨炼和马建、北京作家戴晴和周勍、“中国农民调查”作者陈桂棣和吴春桃夫妇及世界维吾尔代表大会主席热比娅,也将先后出席,目的是呈现中国的另一种声音。

中国的新闻和出版检查制度,无疑是今年采访法兰克福书展上万名全球记者关注的焦点,书展主席布斯(Juergen Boos)在13日开幕的记者会直言,“法兰克福书展对人权受到迫害和中国对言论和新闻自由的限制,表达最严厉的批评”。

中国力阻戴晴和旅居台湾和美国的贝岭,出席9月在法兰克福一场为书展热身的研讨会,德方主办单位一开始还配合演出,婉转要求两位异议作家不要出席。

对此,书展主办单位德国书商协会主席洪斐德(Gottfried Honnefelder),也在当晚的开幕典礼公开致歉,“如果违背自己的原则,那道歉也实在没什么好丢脸的”。

他在面对中国国家副主席习近平和上百位中国官方代表时,一再强调言论自由的普世价值,希望习近平“保障中国出版人和作家必要的自由”,全场立刻响起热烈的掌声。

最后致词的德国总理梅克尔(Angela Merkel),也指出与今年主题国的对话没有禁忌,“这是言论自由的核心”。

亲身经历东德统治的她,还回忆起当年拜托西德亲戚偷偷带书到东德的往事,强调阅读能助人思考和认清真实的效用,“这也是独裁国家审查出版的原因”。


包括作家龙应台在内的多位台湾出版界领袖和文化人,当晚也出席书展开幕式,都对德国出版界和政坛领袖在中国领导人面前直言的勇气表达由衷的佩服。
法兰克福书展 台湾作家轮番演讲备受欢迎
(中央社记者林育立法兰克福16日专电)法兰克福书展台湾馆旁的论坛区,今天下午挤进上百名来自世界各国的听众,聆听评论家王德威和作家杨照、张大春用英文演讲台湾文学和汉字文化,成功介绍台湾的多元文化。

目前在美国哈佛大学任教的王德威表示,虽然中国是今年的主题国,台湾的声音仍然必须被听到,正因为地缘、血缘和历史的多元因素,台湾的文学才充满澎湃的活力,光透过台湾,就能看到华文文学的限制和未来的可能性。

随后,他以“离散与回归”为题,从南明时期作家沈光文因为遭遇台风漂流到台湾讲起,虽然一生没有机会重返福建故乡,却阴错阳差成为台湾文学的开拓者。

王德威接着举随国民政府迁台的诗人周梦蝶、诗作中擅长掌握大都会意象的鸿鸿、实验精神非凡的夏宇、个人风格强烈的伊格言等10多位作家为例说,台湾文学历经移民、根植本土到广纳全球影响的阶段,台湾的生命力正是来自这种人来人往、融合交流的多元和活力。

对王德威而言,不论是住在美国、用英文写作的哈金,住在法国的高行健,以政治异议闻名的戴晴,或在海峡两岸都有广大读者的龙应台,他们的作品全都以台湾为出版基地,“台湾正如法兰克福书展,汇集了各种不同的声音。”

在杨照朗诵夏宇和洛夫等人的诗作,介绍台湾多元文化如何受到外来影响后,张大春登台介绍汉字之美,他利用投影机投射“书”一字的不同字体和组合,来说明汉字为何是中华文化的基础。现场气氛专注,风趣的演讲让现场上百名观众,笑声不断,成功的将台湾多元文化推介到国际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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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应台国共内战新书 法兰克福书展受瞩目
据中央社报道,应邀参加德国法兰克福书展的台湾作家龙应台,今天针对描写国共内战时小人物命运的新书“大江大海一九四九”发表专题演讲,吸引两百多位慕名而来的观众。

龙应台在新书中呈现出不同于中共的中国历史视野,成为今年书展最受瞩目的华人作家之一。

龙应台回溯写作过程时表示,在追寻她父母一整代人生命历程时发现,战时的任何决定可能影响了一生,两百万中国人迁居到台湾的故事,不论两岸都非常陌生,这是她想写这本书的主要动机。

在欧洲人的眼中,1949年正好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断垣残壁的一年,当时的幸存者和中国人一样承受巨大的伤痛。

今天演讲的与谈人、海德堡大学汉学系教授华格纳(Rudolf Wagner) 因此指出,“大江大海一九四九”与欧洲历史其实息息相关。

他回忆说,德国一直到1970年学生运动时代,才开始记录和整理纳粹时期平民老百姓的生活和遭遇,这本书不仅对华人社会,对欧洲来说也很重要。

龙应台则举发生在东北长春共军围城的战役为例说,战前城里还有80万人,解放军进城后只剩下17万人,死伤的惨烈和二战时纳粹德军进攻史达林格勒(Sta-lingrad) 几乎不相上下,为何到现在还一直提起南京大屠杀,台湾和中国却不再提起长春围城?

由于这本书9 月在台湾出版时,正好是中国建政60周年前夕,碰触到中国近代史敏感的禁忌,中国的出版审查单位因此下令全面封杀。

对此,龙应台说,1989年柏林围墙倒塌时,她人正好在德国,当时看到欧洲人这么兴高采烈,就想动笔写一本中国近代史的书,不过一直到20年后才实现,新书出版正好碰上中共60年建政,纯粹是巧合。

今天这场名为“向失败者致敬--一个边缘的视角”的演讲,现场挤进两百多位观众,包括作家李洱等多名中国出版界人士和读者、欧洲的汉学家和文学评论家都慕名而来,许多原本在展馆走动的人也驻足聆听,现场弥漫在吵杂的展馆少见的专注气氛。

曾在台湾大学外文系任教的汉学家洪素珊(Su-sanne Hornfeck)表示,这本书不仅对台湾、对当代中国来说也很重要,她希望这本书能尽快翻译成外文,让更多人知道两岸在60年前,也有和欧洲一样的动荡历史。

在德国主流媒体的眼中,龙应台成了今年以中国为主题国的法兰克福书展,最能代表台湾的声音。

除了“德国电视第二台”(ZDF)和“西南德广播公司”(SWR)相继专访外,书展委托柏林“日日新闻报”(Die Tageszeitung)10位记者每天接力撰写的部落格,第一篇就是介绍龙应台描写国共内战的新书。

家族樹

自家寫史
文章日期:2009年10月17日
【明報專訊】龍應台懇切向青年人說:「你們回家去問父母、祖父母,讓他們說家史。」她的《大江大海 一九四九》就以家族史開頭。

這使我想起一件事。我開「香港文學散步」課,講到報告文學一節,用了1962年五月逃亡潮為例,感嘆香港只有林友蘭這位新聞界老前輩寫過一篇「新聞小說」,其他人都沒好好做文字紀錄,平白讓一段人民血淚史和香港市民的熱切行為,輕輕給淡忘了。過了一星期,一位新聞系女學生交來一錄影帶,是她「逼」她父親面對鏡頭,講述當年逃亡到港經過的。這段紀錄十分珍貴,女學生告訴我,父親從沒有面對面跟她談及這些往事,只因聽了我的課,才想起彷彿聽過父親五月逃亡的身世,可是一向並不熱心追問。回家就與父親說起,難得父親肯錄影為全班同學上了真人真事一課。這錄影帶我收藏好,最近還在逸夫書院月會中播了一次,學生陳寶俊聽了很感動,就在《中大地圖王》一書中,加插了一段〈五月逃亡潮〉。很可惜,我一時找不出那女學生寫給我的信,很抱歉竟連她的名字也忘記了,希望她還記得這件事,並試自家寫史。

聽說現在有些小學會叫學生寫家族樹,在圖畫中寫出家譜,把上幾代的長輩姓名填上,這是起碼的家史。後生不愛聽長輩講往事,總怕他們講來講去三幅被,其實稍加引導,老人家會講出許多有血有淚、有趣而新奇的故事。樁樁件件也是後輩自己的根源所在,不該忘掉。

小時候,不懂家史寶貴,錯失了膝下問事的機會。父母早逝,如今問也無從問,我已無法自家寫史了,這是我一大憾事。

[小思]

戀戀風塵

男人有點低能
文章日期:2009年10月17日
【明報專訊】聰明絕頂的男人戀愛時也會變得有點低能。
她未到手,他會孔雀開屏,盡顯一切才華,但當他意亂情迷時,整個人的IQ會突然急降,縱使他人生經歷豐富,飽經風霜,也會像個情竇初開的大男孩。
他喜歡的女人用任何言語挑戰他,他多半只懂傻笑。
腦內閃過多少句刻薄說話,能令她啞口無言的,半句也不會說出來。
任何讓她不高興的言行,他絕不會做。
在她面前,他是個笨蛋,平時對其他女人的花言巧語,居然無用武之地。
在沒有認真感情的女人面前,他可以揮灑自如,一旦他認真起來時,無法再搞笑,幽默感也不知去了哪裏。
在喜歡的女人面前,他常常傻笑,或說一些沒什麼意思的話。
他不時會癡癡地望她,如中了邪。
男人在愛情世界中,都是個大孩子,他腦袋想的,全是與她一起做頑皮的事,當中有涉及成人的內容。
行為可能是成人一點,但心態還是有點低能的。他不止本身變成小朋友,也視她為小女孩。
被他愛上的女人,明明是個成年人,他都需要百分百呵護。她四肢健全,行動敏捷,他仍然會攙扶,過馬路也要拉住她的手。
在別人眼中,她未必很吸引,在他心中,常常有她被人搶走的威脅。他怕她認識比他更好的男人,也認為其他男人會像他一樣,對她瘋狂,那些色狼不知何解,只會對她發生興趣。
戀愛中的男人,全是「低低」的傻瓜。
[阿寬 ahhfoon@yaho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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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戀
文章日期:2009年10月17日
【明報專訊】《心跳500天》開首的旁白說:這是一個男孩與一個女孩的故事,其實是傷心人的失戀自白,講愛情來去如風。
男主角不明白擁有像藍色玻璃彈珠眼睛的女孩,怎麼可以跟他牽手上訴心聲,卻不願承諾,瞬間感情冷卻,但轉頭又跟別人談婚論嫁。他為此荒廢工作,頹臥上終日;某天,呆坐熱戀時期到過的公園,重遇已為人妻的女主角,追問她為什麼新娘結婚了,新郎不是他。她說,總覺差那麼一點點。他感嘆原來沒有命中注定這回事,她反駁有,不然怎會認識現在的丈夫。
並非不信緣,不是不夠好,只是你不是對的人;但什麼是對,沒有人能提供答案。不是求職廣場,履歷表無論多豐富精彩,也難以保證找到愛情的僱主。但《心》的編劇畢竟樂觀,夏去秋來,男主角還是醒悟,重新出發,一往無前。
用天氣變化寄語愛情,除了《心》還有許秦豪的《春逝》,劉智泰和李英愛相遇於隆冬早上,感情在「採聲」的工作過程中萌芽,但女的悄然思遷,男的獨自神傷,經歷了老人癡呆祖母在混沌中的安撫與離世,時間才是療傷靈丹,當冬去春來,女的欲重修舊好,他只能苦笑婉拒。
不同個性,詮釋一樣的故事,看法總迥異。
這讓我想起一個朋友,住在悶到發瘟的阿德萊德,工作主要負責接電話和按掣,九成九時間都是按一號掣的order,有次接到顧客的要求需要按二號,她興奮得大叫:「好,終於有得二號!」只有樂觀的人,才會對悶到甩肺的工作幹出興味。
所以失戀,有人會躲在一角自舔傷口,也有些人情緒失控要生要死拮大髀;退一步未必海闊天空,但性格有時真的決定了命運。
[簡冬娜]

10/15/2009

閱讀時光:哈金《自由生活》

出浴



K,
我家男女狗孫今兒半月,清早令胡蘭成帶著顛顛下樓周游發發呆,狗奶將孫兒們裝進小盆子端進了浴室。
嘿嘿,我家狗孫第一次沐浴,被淋蓬頭溫溫水從小背上淋下去,個個表現出舒服的不得了的樣子,那特會吃奶的白大哥,甚至賴著不肯起來了。
嘿嘿,瞧著熊貓眼的花大姐(前排左一),竟然今天開眼喇:烏溜溜的小眼珠,滴溜溜看著狗奶。教人那個心里軟哦。
洗完一個寶貝,奶奶就將牠裹進一條大浴巾,等六寶都齊了,再用另一條大浴巾一個個擦干,放進這個小盆里。兄弟姐妹依偎在一起,立刻不哼唧了。那個親密、互信勁兒,真是讓人羨慕。
午后,白大哥也睜開了一只眼,特逗。

顛顛媽媽,已經度過了產后憂鬱期,餓了就找媽咪要吃,一天五六頓,雞鴨魚肉蛋肝奶,一小碗一小碗喝湯,毛髪都因為哺乳亮起來;有奶了就去喂,隨便哪兒一躺,隨著崽子們各自找咪咪;喂完了就跑出來撒嬌、玩兒。有趣的是,顛兒生產后變得苗條和漂亮了,看著她那小母狗的樣子,讓我想起自詡為“母豬”的小S@@@真的有人(有狗),越生越靚哦。

胡蘭成,還未被顛顛允許接觸寶貝哦。可憐的老胡同志,有時候就靠在媽咪的書桌腳下,隔著轉椅眺望老婆喂孩子,那模樣,好“老頭”@@@
老來得子,大約都是這樣的神氣吧?
每每顛顛兒奶完孩子,跑來和媽咪撒嬌表功時,胡蘭成就蹭過來聞聞顛顛兒,不過樣子就是怯怯的,很尊重老婆的樣子唉。
不過,一出門,情形就大不一樣,胡蘭成立刻埋頭拉著就跑,顛顛毫不猶豫地跟著胡蘭成,拉哪兒去哪兒,當真又屁顛屁顛兒的了。

呵呵,八只狗狗把我倆書房當了狗窩,MAYBOY和我好像一點不煩,心里熨帖得不得了。
那天,清早一醒,小女子對MAYBOY說:今后想起來,這才是我們家最好的時光,孩子長大懂事了,我倆還不太老,倆人漂在島上二十年,也混得有車有房,業不大夠糊口,不時可以去轉悠,書房養他八只狗。這些是離家前沒敢想的。

憶起在南京,當年父親落難攜雛落腳雨花臺,苦中作樂連畫上一共養了22只貓的“我家的好日子”。如今,那已是歲月之痕了。

10/13/2009

a link:《财经网》杨大明的个人空间

a link:《财经网》胡舒立的个人空间

a link:《财经》杂志人事大震荡

SL:
“未来发展理念”?
“股东结构”?
牵挂!坚持!!
GXD


K,
我知道,对于《财经》,这是早晚要发生的事情。看来,压力真的不是一般的大了。
尽管,当舒立及《财经》的友们,坚持着在这块土地上开创性地独立“调查”、“质询”、“前瞻”的日日夜夜,小女子从未停止过在远方,守望、祈祷、相助。
在每一个关键的时刻看舒立的评论,是小女子在这块土地上的媒体界,还能坚持的理由之一。总以为,有“联办”,有志同道合的“东家”,舒立与《财经》多么的幸运。天晓得,南周、南都的调查报道策划者,都换了多少茬,唯有《财经》,你始终可以如期看到舒立的卷首语。其实,创刊至今,《财经》的理念,在这块土地上已经是不一般的“长寿”了。
仍记得《财经》试刊的日子,仍记得第一次合作报道内地首家银行破产案——海南发展银行倒闭的日子,仍记得未名湖畔《财经》为中国媒体中坚人与国内经济学家搭建的桥,仍记得姐妹联手在博鳌论坛财经峰会台上台下“质问”股市管理者的日子,仍记得卧佛寺边《财经》奖学金百人会为林毅夫老师送行的日子……
《财经》理念,是内地媒体人心中的“高地”,相信舒立一定会坚守。
这是“信”!

10/12/2009

a link:小平眼中的莫斯科公墓



K,
清早,接平妖精電話:快看俺的博客!寫了點東東哦。
呵呵,風雨中送來新出炉的早餐!一定好吃:))

平兒上月隨政府代表團赴俄,那日談起,讀過一肚子俄羅斯文學的她,對俄的公墓、教堂感觸最深。K,其實,從國內出去的人,對一個正常的國家這兩樣正常的慰藉場所,都會有靈魂“震驚”的感受。
作为个体的人,内心實在是“干旱”太久喇。
这就好理解,文道的《常识》一书,在这个泱泱五千年历史的“文明古国”,为啥还会那么好销。

小女子給平兒留言曰:
人到中年,旅行所見的風景,更多的是“人事兒”啦。
平儿的镜头,唤起我对辽阔的、寂寞的、浪漫的俄罗斯有过的所有想像。真该去走走看看了。
一个国度,生者对死者怎样的慰藉,是这个国度最深沉的文化吧。

这是我在缅甸古都曼德勒和香港探访两个墓地的随笔,分享。
香江漫话:清明,为了团聚的纪念
http://hm.people.com.cn/GB/42278/4276062.html
踏访中南半岛:缅甸曼德勒有片华侨华人墓地
http://news.xinhuanet.com/overseas/2005-05/24/content_2994609.htm

真没想到,这样的“生死”留言,不到一会儿,就被sina的网管给删除了。匪夷所思。

一会儿,又收到平儿的来电,她在第一时间看到了两文地址,并读了。说是:你流泪处我也在流泪。
然后,提醒说:苏轼的“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似不是为妾王朝云所作。
俺一查:是原配王弗。谢谢指正,不然误记一辈子喇。
这厮立马上脸了:怎么谢我?一顿饭恐怕打发不了。
小女子也虎了脸:找苏先生去!谁让他跟王姓女没完没了。烦人。
俺已患中年痴呆症,把人弄混是常事。怕是很快就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如高锟。那可不是谁都能得的病的。
得回覆曰:强词夺理!!(唉,党干都如此训练有素,应对自如的@#¥%……&)

和MAYBOY风雨午餐,清粥小菜。影与平儿哄她:开饭啦!青菜萝卜各有所爱。

10/11/2009

a link:聽聽歌兒:每想到你歌






每想到你歌

主耶稣啊 每想到你
心中便觉甜蜜
深愿我能早日见你
与你永在一起

世上并无一个声音
能把你恩唱尽
人间也无一颗慧心
能道你爱何殷

最能满足我的心怀
尚非你恩你爱
乃你自己和你神采
最能使我畅快

你爱多么长阔深高
没有人能知晓
蒙爱的人只能说道
哦 你的爱奇妙

主 你是园中的凤仙花
你是谷中的百合花
你是沙仑的玫瑰花
我心岂能舍下

a link:all about Eileen

不過是光影:《胡士托風波》的“人生一分鐘”

文字江湖﹕李安的胡士托
文章日期:2009年10月11日
【明報專訊】李安新片《胡士托風波》在香港上演,請我去觀賞首映,同時邀我聚聚。記得年初的時候,他說夏天會來香港,一定要見個面,聊聊,沒想到一拖就拖到了秋天。雖然香港的溽熱不減,還聯想不到「天涼好個秋」,畢竟物換星移,其間有了三個月的隔別。
年紀愈大,老友相聚愈難,人人都困於工作的牢籠,陷入自己精心安排的日程,成了時間與雜務的奴隸。以前總以為,朋友相聚,約個時間,大不了開車幾個小時,甚至飛上一程,即使不能促膝夜談,至少可以盡半日之歡。現在情況全變了,你說下個月可以飛紐約,他卻到威尼斯參加影展去了;他說三個星期之後會經香港去新加坡,可以當中停留一天,你卻必須趕赴北京主持一個研討會。陶淵明《歸去來辭》裏說,「既自以心為形役,奚惆悵而獨悲」,所以,我倒真是渴望有個可以歸去的田園,讓朋友時常過訪而流連。
李安拍完《色戒》之後,就提到要拍一部1969年Woodstock Festival的影片,跟我聊過那一代青年的叛逆,以及嬉皮的放縱恣肆。他總覺得我是那個時代的叛逆青年,也許有過參與狂歡的體驗?只好慨嘆,吾生也晚,到美國已是1970年,不曾經歷過Woodstock的瘋狂與輝煌。只從一些美國同學那裏接觸到一些餘緒,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穿過五色繽紛的染套衫,吃過一塊大麻蛋糕,卻因根器魯鈍,不曾有過飄飄欲仙的體驗。有同學告訴我,縱情縱慾也得修煉,嬉皮也要身心一體,全神投入,不是一蹴而就的。閒來沒事抽抽大麻,聽聽印度希塔琴音,做做白日夢,逐漸可以體會其中奧妙。我負笈美國,是來讀研究所的,功利心太重,哪有閒心去「究天人之際」,當然就修不成正果。不過,倒交了幾個棄學修道的嬉皮同學,對他們的叛逆文化與人生觀略知皮毛。李安聽了,嘿嘿乾笑兩聲,說他也抽過幾口大麻,覺得嬉皮的放恣是一種解放,但對局外人來說,總是霧裏看花。
坐在導演身邊看首映,是十分有趣的經驗。到了關鍵片段,他會提醒你,喂,你看。有時你看到神來之筆,有時是草蛇灰的伏筆,還有的時候是導演的內心獨白,外人猜都猜不到的。藝術大概就是如此,有些非常隱秘的個人嚮往與自我 對話,隱藏在表層展現之下,偶爾也希望朋友分享,點到為止,會心一笑就行了。藝評家上綱上的分析,學者聯繫文化理論的研究,普羅大隨波逐流的好惡,是藝術作品的社會學意義,有時並非藝術家本人最關心的追求。
散場的時候,我跟導演說,小人物的造型與刻畫惟妙惟肖。主角父子的鼻子都夠大,都像紐約布魯克林長大的猶太,言談舉止都有六十年代的遺風。這且不說,影片開始不到五分鐘,就讓我聯想到他在1997年拍的《冰風暴》(The Ice Storm)。《胡士托風波》是六十年代末的放恣輝煌,如片中蟄伏在穀倉裏的劇團,在短暫的人生舞臺上,只有一分鐘可以脫得精光,歡呼跳擲。更像夏夜綻放的煙花,璀璨之後是無盡的虛無,再來就是《冰風暴》的七十年代初,逐漸步入中年的淒清悲涼與無助了。李安拍著我的肩膀說,你知道的,你知道的。這兩部影片就如手心手背,是一頁書的兩面,翻過來翻過去,總是縈繞在我心裏。像是夢魘,又不是自己的夢魘,總是要超越過去的。拍電影是藝術追求,也是歷史的感懷吧。
[文.鄭培凱 學者.詩人 近作有《樹倒猢猻散之後》等]

粵劇.崑曲。 惺惺相惜。

粵劇.崑曲 一對未來鏡像?
文章日期:2009年10月11日
【明報專訊】22個中國項目被列入聯合國 教科文組織的「世界人類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其中包括我們熟悉的廣東粵劇,是香港首項非物質文化遺產。回想2001年,崑曲藝術同亦成功申請世遺,這個消息令不少華人振奮激動,相反,這次一夜之間的「大躍進」令人高興之餘,學者專家卻感到喜憂參半。入選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到底能否為文化藝術的保育,帶來正面的影響?我們又能否以崑曲被列入世遺後這些年來的發展為鑑,來推測粵劇的前途呢?
粵劇入選的來龍去脈
早在2003年,在粵港澳三地聯席召開的文化會議中,三地政府達成共識,決定合作替粵劇申請列入世界非物質遺產,並簽署了《粵港澳藝文合作協議》,將「聯合弘揚粵劇藝術,並適時向聯合國提出申遺」的條款寫入協議中;後來,在第四次粵港澳藝文合作高峰會上,他們決定正式向聯合國申請,廣州市文化局成立了「粵劇申遺辦公室」,香港民政事務局亦設立了粵劇發展諮詢委員會和基金。
經過了6年時間,粵劇才入選,可以想像,其間碰上的困難重重。根據聯合國的規定,每個國家的申報項目有限,而中國的競爭十分激烈。當時澳門還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準會員,享有直接遞交申請的特權,大家以為可藉此加快粵劇申請,怎料後來澳門的準會員資格被取消,他們只好從頭申請,2005年時正式委託中國藝術研究院草擬申報文件,待2008年中央政府才向聯合國提交連粵劇在內的申報文件。
關於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有個規定,每兩年評選一次,每個國家只可申報一項。雖然如此,中國這一類文化資源較豐盛的國家,地大物博,人口眾多,歷史悠久,他們再三要求,於是今年聯合國放開了這一限制。據悉,中國今年向聯合國一共申請了30多個項目。
物以罕為貴
粵劇藝術得到國際社會的認可與欣賞,當然是一件令人鼓舞的事。可是,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評選政策的朝令夕改,令很多學者專家感到惘然不安,中山大學中國非物質文化遺產研究中心主任康保成表示,這讓人捉摸不到他們的標準是怎樣定的,而且他擔心太多非物質文化遺產會令它們的價值降低。「聯合國這次決定,有點跟中國評選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相像,兩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數目多達一千多,這個數字令很多專家不安。」國家官員正陷於申報「世遺」的狂熱中,為的是爭取數字上的多少,或名次,究竟他們是否明白聯合國頒發這個榮銜的真正目的與意義呢?且看看崑曲近年的發展如何,我們便知道。
文化搭台,經濟唱戲
入選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後,粵劇一定會比從前受到更多的重視,就如當年崑曲一樣。自2001年起,中國政府的確在崑曲藝術文化上投放了很多資源,例如,2005年時國家文化部一連5年每年撥款1000萬,並制定了8項保育和振興措施,在扶持政策、培養人才等方面做了不少規劃,以保護和搶救崑曲。
可是,這幾年來,不少崑曲學者專家批評國家實質把八成以上的資金,用來把崑曲商品化,創作新劇或重新包裝傳統戲曲,一些刻不容緩的工作如承傳、教學、公益演出、編創人員培養等卻只分得兩成不到的資源;各個崑曲院團亦把重心放在可上報為業績的重點項目上,例如票房收入等等。製作這類「崑曲商品」,不管質素如何,政府總是大力鼓勵支持︰媒體表揚,頒發獎項獎金,創作人員升級加薪,文化官員立功陞官。不少院團為了爭取經費和名聲,紛紛忽略了搶救劇目、培養演員和創作人員、公益演出這些更為重要的工作。
2005年,香港著名崑劇學者古兆申在《信報》撰文,批評這些「創新劇目」由不懂戲曲的編導製作,加上港台 流行舞台的電光幻影,與電視台劇集式的布景,完全和崑曲的美學層次背道而馳。這些編導往往抱「改造」崑曲的心態,於是「傳統劇本被刪改得體無完膚;崑曲的唱腔變成與曲牌宮調及腔格無關的『崑歌』;自由靈活的崑曲舞台變作寸步難移的道具平台」。文化官員自己也不懂得戲曲,於是他們以為人流排場氣勢便是一切。這樣的做法,不但未能幫助崑曲藝術的傳承,反而可能造成無可計算的破壞,抹殺了老百姓認識真正崑曲的機會。2006年時,來自台灣和香港的崑曲學者寫公開信批評內地中層官員,用「文化搭台,經濟唱戲」的觀念來看待文化遺產,一味只顧市場經濟、商品消費。
其實,聯合國教科文組織設立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真正目的,是對這些面對絕種危機的文化藝術作出捍衛與傳承,而不是將它們換湯不換藥,重新包裝,然後推到市場去炒賣賺錢。
崑曲發展預視粵劇將來?
兩年前,香港三聯書店舉辦過講座「文化搭台,經濟唱戲——文化承傳的陷阱」,其中鄭培凱教授認為世界非物質文化遺產的意義絕不在於商業價值,「遺產」一詞實有誤導成分,真正的概念重心其實是「保護文化支流血脈的傳承,使不同文化能薪火相傳」。
「非物質文化遺產」跟一般文化遺產最大的分別,在於傳承方面它並不必須有文字流傳,而是主要靠口傳心授、人傳人,所以傳承保育非物質文化遺產加倍困難,政府更要把資源投放於人才培養上。粵劇跟崑曲一樣,能否承繼視乎學徒的多寡及現有師匠是否尋得好學徒。
在剛剛過去的廣東省國慶晚宴上,粵劇界前輩紅線女表示,整個廣東省的粵劇已經沒有一個專職編劇「提場」,他們不但負責舞台監督,還教演員唱戲練功,為劇本提供意見;除了「提場」外,粵劇界還缺乏好的演員,以致現在沒有流派可分。粵劇的當務之急是培養大量人才。
人才的缺乏、觀眾的質素是政府首先要解決的問題,而不是為粵劇興建什麼大型的場地。
當我們的政府為了興建西九文化項目,而削減各個藝術團體每年幾百萬的資金時,我們大概可從崑曲的例子中,預見到粵劇將淪為政府另一「文化為虛、經濟為實」的工具的悲慘命運。
[文 何新 編輯 黃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