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1/2008

我的药





K,
或许因为照顾“毒王”肥仔太投入,或许因为端午那天拍孩子们给暴晒,或许就因为匆匆回来几日的MAYBOY要“回”抚仙湖,反正,我病了。
问肥仔:您传给我的这是啥毒啊。疼死人了@#¥%……&

昨晨,五点半就起来,给MAYBOY煮了碗馄饨。疼痛初起,我张皇地问:
——怎么办?要不,你开车,我睡,睡醒了,我再把车开回来?
——要不,你把车开去机场停在那儿,等我好些了再去开回来?
——傻女,你好好在家呆着。我叫H送机。

门,轻轻地关上,泪水轻轻下来。为什么,我的人生,有那么多的别离?
上午,肥仔去上课。孤单地去打针,好心的小医生,端水给我吃药:别怕,有医生在。

——好想听到你的声音,这病好痛。。
——哦哦哦哦
——你知道,我什么都不怕,从小就怕疼%……&
——唔唔唔唔
肥仔给冻得全身鸡皮疙瘩的MAMA盖被,一层冷气被,一层毛巾被,一层盖被。他说,这样最保温,帮你快点出汗。
可是,疼如江南冬日的寒气,彻骨。坏坏地爬满全身每一根神经,那儿也不放过;而且,越是宝贝,越不放过。疼得突突响,好像有个坏蛋钻进去,要把小女子给拆了。抓不着,也没力抓,真气人。

上午,肥仔醒了,给MAMA电话:在哪儿?他记得MA昨晚说:仔,爸不在家,咱俩相依为命了。那时,我吐,他也咳,还给妈烧了晚饭。
中午,仔顶着大太阳去找西瓜,因为,MA好想吃。

睡醒了。实在忍不住。发信给MAYBOY:病孤单。
第一次病得这么孤单。儿子陪我打针,说:你也真会,爸一走你就烧成这样儿。他不知道,门一关,我好做的就只剩下发烧了。想念那年元旦,在港冻得胃疼,你送了儿子又转回来,知道你要回来,胃就不疼了。这会儿,人老了倦了,更想被疼爱,可又不值得人牵挂了。打扰了,对不起。刚挂了水,儿子去给找西瓜。

下午,一听到MAYBOY的声音,泪水就哗哗冒:每一次电话响铃,都以为是你。怎么老也不是呢?
知道这样太缠人不好,就说:好多了。给你传的Z老师的书稿,收齐了么?

午后,一开机,就看到他的来信,小女子又泡在水里了,然后,咯咯乐:我就喜欢MAYBOY!肥仔去图书馆上课了,脱了几天课,老师要给补上,他要连轴转呢。北京X想要Z老师给他们的报纸写书评、以及推荐新书,不知老头子愿意不愿意……
傍晚,正在听广播,就遇到了病毒,正在杀之中,电话铃声响起:咦,莫非他回来了?怎么用海南的手机号?呵呵,你吃过饭了?要去打球么?我在等儿子。

烧了两天,看了两本杜拉斯,谢谢她肯陪着我。

看来,得了病,得吃药,得吃对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