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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cle Ho,是我在港期間最衷情的餐廳﹐因為 Vin rouge﹐因為Uncle﹐因為story﹐因為feeling .從沒在三個小時內﹐走出過那扇藏在上環舊街舊樓里的小門﹐被Uncle兩千多瓶魔樣的 Vin rouge﹐拖住了﹐沉溺了。就是喜歡。
是姐妹木﹐將小女子引去的。
從來﹐Uncle Ho﹐都要陪著小女子喝﹔從來﹐都坐在固定的位﹐靠著身後那掛酒架。曾經﹐在架子上摸到一瓶1982的南非年份酒﹐樂壞了。
“我與你的太太好投緣”﹐有一次﹐Uncle對Mayboy說﹐“你吃不吃醋啊﹖”Mayboy﹐一邊將Uncle送給的鏈為小女子帶上﹐一邊笑說﹕“不敢﹗不敢﹗﹗”呵呵。
Uncle 是才子。早年﹐為白雪仙的粵劇寫戲詞﹐再將戲詞改成K歌。有一次﹐他為小女子和友放了一張早年填詞的牒﹐唱了一午。唉﹐全是情歌﹐宋詞般地淒婉。
Uncle的音色是低沉的﹐喝了酒聽﹐會落淚的。就問﹕這曲中﹐有故事吧。Uncle就揮揮手﹕都過去了。于是﹐知道﹐他最會安慰人。
Uncle的日子﹐十多年來變化很大﹕早年﹐不填詞﹐他就賣進口坤包﹐專門給闊太太。九0年代後期﹐太太們移民了﹐他就開始做紅酒生意﹐出入各大飯店酒吧﹐帶著小兒子Patrick。Patrick有美食天份﹐跟著Dady在大酒店進餐回來﹐就能靠記憶烹調出各種西菜。因了家中酒多﹐Patrick就愛在菜中下酒﹐倒也別出心裁。Uncle的生意伙伴﹐被Patrick的手藝吸引﹐常常要求分享他為父親做的歐陸料理。于是﹐1999年﹐這家香港較早的私房菜﹐就開始接單了。酒﹑餐的故事﹐我在港期間的美食專欄寫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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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次在港﹐陪小女子去Uncle那兒的﹐是南大師弟Wen.前世今生的﹐在龍老師課上相遇﹐都是讀書寫字纏綿之人﹐都是被活著味道折磨之人。原來啊﹐相隔十三年﹐曾經在南京大學臥過同一張鋪。
無話好說﹐這世界。相遇﹐可以﹐這樣?
一晚﹐倆人﹐一瓶﹐喝了﹐淚了。
Wen總說﹐因了姐姐在﹐我來了﹔我來了﹐姐姐又走了……唉﹐就說﹐文人﹐好麻煩﹔就說﹐都要﹐保重。
小女子說﹕你來﹐姐姐沒接風﹐今兒﹐補上。
就干了。
Wen說:喝酒的感覺﹐真好。
唉。
夜的﹐港的﹐風﹐教人飄。
酒後﹐冷﹐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