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6/2008
我们仨的最好的时光(一)一腳踏空 一對銀鐲 明瓦 扎染(add)
K,
讀了关于张文的文,很心酸,只覺得,人生,不要,舊地重游為好。
Eileen對自己夠狠,我呢,不行的。總是匆匆,明明知道是客居,也會哩哩啦啦“添置了這些東西,就彷彿生了根”。
所以啊,小女子的人生,就在聚散間的甜與苦間拉扯。每一次別離,都會好痛好痛。可是,不知悔,很笨的。
哪怕,哪怕,那天,在束河古鎮,那個背山面水的小客棧,舊的殘的木的窄的臺階上,一腳踏空,落進莫名而來的洞中,留下有生以來最大的一塊淤痕。他在腿側,拉著你,不讓前行。哪怕,有你,沖了來,拉我,疼我,護我,想讓我別從此害怕拾階……
可是啊,當你去了茶馬古道,我還是不舍得臥床讓時光溜走,哪怕痛,哪怕丑,也拖著傷腿,在千年的古石板街上,去找定親時就該得的那對沉沉的銀鐲,為了那細細撩人的吉祥花;见了那条梦中早已形影相随的长裙,那袭红得耀眼的披肩,小女子知道那就是你要的我,没法不为你衣装;那些一壁一壁晾着的深蓝浅白的扎染啊,我知道她刚刚出了染缸,也知道上一世她就曾裹了你和我,这一世她施施然走到了小女子的眼前,怎么能让她 不回家?
还有啊,还有,天亮了,我们肩并着肩,醒来。我说:拉开帘子吧。你牵了那绳儿,晨光,穿过枝桠,就从屋顶一泄而进。
我说:小时候,金陵家里住的土房子,也有这样一个“天窗”,不大,但是可以看星。
你说:知道那叫什么么?
我问:什么?
你答:明瓦!傻丫头@#%&(
我说:明瓦,好听。你家的老宅,二楼的卧房顶上,好像也有一块吧。
你问:还记得?
我说:嗯,还有那张老床。小时候,最羡慕人家的新嫁娘,有一个可以挂帐钩的结结实实的大床,红木的,里头有一排小抽屉,不知道会装着怎样的细软,还有秘密#¥%……&
你侧过身,去摸摸肥仔熟睡的脸,还是软软的,滑滑的,婴儿肥。好久没有一家三口一块儿滚在一张床了。
这回,太阳真的晒屁股喇@@
還有啊,那晚,俺回二哥短信曰:“我們仨在麗江束河古鎮聽雪山音樂會看英國小天后艾薇兒”。
追星的肥仔,擠到臺前,靠一身衣裝和北京來的一班追星仔女,對上暗號,一起站到腿軟,喊到嗓子啞了;小女子和MAYBOY兩罐啤酒兩杯紅酒,啤酒攤上坐到屁股痛。
天雨,肥仔會“蹭傘”了;有人擋了視線,小女子就隨手抄起啤酒空罐,甩過去,打那不識趣男女的屁股!同桌的小男生女生回首,以為是MAYBOY出手,您說:呵呵,我哪里有那么猛@@@
回家,臥床:嗯,怎么一身酒味?
MAYBOY壞壞笑:今晚俺泡妞喇!
在一股無處可躲的臭腳丫子味道里,我們,一起,這樣,過了,俺摔后,雪山下,第二晚。
这,是我们仨,最好的时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