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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阿宽,来了燕妮,有点惆怅,想想,也还是喜欢的。
鐘點丈夫
文章日期:2008年10月7日
【明報專訊】下午傳真,順暢無阻。後來冷氣師傅上來修理冷氣機,修理完畢,便再度寫稿。寫啊寫的,傳稿,傳真機竟然老打出「can not send」三個字,試了幾個號碼都如是。
開電腦試試看,又連線不成。檢查了一番電話掣、傳真機掣、拖板等等,看不出有什麼不對,但是經過冷氣師傅一踩,便什麼都失靈。
我是個按鈕白癡,樣樣不通,很是無助。正如流落巴黎機場時一樣,很希望有個丈夫在身旁照顧我,為我把一切回復正常。女人再強,當涉及電燈水喉時便什麼都不懂。
最好有個鐘點丈夫,一按他便來,相對夠了便把他按走。我和他是相愛的,我對他是專一的,可是沒有人需要整輩子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跟另外一個人相處,有些時候人是需要個人空間的。
旅遊,是需要丈夫的。我在回想夜裏在戴高樂機場上不了機的事。如果那個能夠上機的男士是我的丈夫,他一定不會上機把我孤伶伶地留在機場。雖然他的行李已運進去了,他一定會堅持不上機,要法航把他的行李拿回來,那末法航便要做事了。
行李上了機而人沒上機,依照安全條例,航空公司會把那個人的行李從機上拿下來的,不然怎知道裏面是不是有計時炸彈?那麼法航便只有兩個方法﹕讓我也上機,不然便是把我們兩個都改到翌午班機,並付酒店房租。
就是少了一個男人,我難過的心情到今天還未平復,難道以後都要過這樣獨自闖關的日子嗎?回港之後什麼心情都沒有,女人,始終要受保護的。
常在街上和地鐵車廂裏,看見十幾二十歲的男女癡纏相擁,男的把女的當作一碰即碎的瓷器般呵護,實在百般滋味在心頭。我不是強者,我不要當強者,然而在年邁母親跟前我要裝萬事順利裝快樂,在剛喪父的兒子背後我亦要當他的支柱。我快變成石造的女人了,石頭不懂得嘆氣的,那就是我讓派演的角色。
[林燕妮 http://hk.myblog.yahoo.com/eunicelam-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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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情書的情書
文章日期:2008年10月7日
【明報專訊】你說你寧願一夜情也不要找個伴,心裏有個人就夠了,隨隨便便的拍拖,很cheap。
我想你是為了刺激才一夜情吧?我沒有再探究下去的衝動,成年人的世界,各取所需的世界,隨心就好了。寂寞,是無邊無際的,這個我明白。只是一覺醒來,不會覺得更荒涼嗎?
「傷心就旅行,在地球盡處共我擁吻……」這歌我聽了好一陣子,「一生在旅行,買票預了雙份……」,愈聽愈灰,我與你有同一個毛病,只懂把悲傷放大,然後,我痛定思痛,你卻樂在悲中,這也是我倆最大的分別。愈苦行僧的愛似乎愈淒美,起碼我猜你是這樣想。
自我流放又能帶走多少悲傷?一切都是時針分針的交纏問題。吳哥窟的石像不過也是石像,千里迢迢只為訴說前塵往事?生活就是生活,我們都不是電影裏的主角。憂鬱的背影,其實一點也不迷人,發熱發光的你,最是吸引。
後來,你竟然談起我的夢魘來,你的憂心是多餘的,我們畢竟一起成長,你這是看扁自己還是在看扁我?無論有多善忘的我,暫時不適用於此。
「快樂的起點」不是隱喻。如果任何事情都有一個過程,那麼無論你帶什麼心情上路,遇到什麼人,撞倒多少路障,最後還是會遇上快樂。這是我唯一的信念,共勉之^O^。
[周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