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5/2008

三十多年的青春夢

從青年文學獎到香港學
文章日期:2008年9月15日
【明報專訊】那年在港大學生會創辦青年文學獎,我們也想不到可以延續三十五年
學生會組織年年換屆,一年一批「從無到有」的循環,主要功能是培育場,以「虛」的意念、意義、意識為紐帶傳承,難有內內外外「實」的成效累積和有機成長,「做大做強」。三十五年來「文獎」幾經折騰,起起伏伏,中間似中斷幾次,但不絕如縷。希望有另一個三十五年,那時第一二屆的「文獎人」大概多數看不到了。我應搞一次三十五年之會。
幾個月前,香港電台 的一個節目,劉天賜和鄭啟明、張楚勇和我等幾個人,談青文書屋的羅志華不幸謝世。我不熟識青文書屋,只能談之前的青年文學獎、再之前的《中國學生周報》和青年樂園,以至那時的文社、學運和社運,也扯到我搞的「香港學」。隔天,我在機場碰見都退休的當年「運動健將」周錫煇和夏松夫婦,夏松說昨晚聽港台我們那個節目,回憶過去大學那幾年,幾乎哽咽。我說第一屆「文獎」的海報和一、二屆全刊的得獎作品「文集」封面,都是她題字的,她說忘了。
學生組織、學生運動和活動如「春花」,傳播意念、意義、意識,界定個人和一班人的精神和價值坐標和路向,潛移默化待人處世和品德風格;「秋實」是幾十年的事。葉輝說羅志華走了是一個(三十多年)時代的結束,如果真如馬家輝說這幾年似乎有「文學中興」,那今年可能也是一個時代的開始,開始另一個三十多年的青春夢
有一次小思說我離開文學了,走向社會科學、政治時事和文化。我說是的,這幾十年很少寫詩和散文,都是雜文,文學活動也少參加。
文學、藝術和社會科學、政治時事也有共通的,都是文化,不論是「搞」或「從事」都是「人的存在」,活體現出人和別人、人和自然、人和現實世界的精神和事功的關係,內外、主客觀交錯和對流。這也是五四傳統和六十年代香港文社傳統,通往中國的春秋戰國和古希臘。五十年代我在家鄉接受共產黨教育,到六十年代殖民地香港參加文社,七十年代參加學運社運、創辦青年文學獎,八十年代到現在搞「香港學」,都一樣。
[洪清田 midtop@gmai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