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ear Barbara,
Thanks for your prompt action. I do appreciate.
For some people writing is a means of self reflection as well as self healing. It is the most direct and effective way in expressing oneself. You belongs to this category. So you could stand loneliness as far as you have a pen a piece of paper. Not many people could do so. That explains why they could not enjoy quietness and peaceful calmness in their life. Quiet water runs deeper.
I will try to tidy up my room first before commencement of reading.
cheers,
Fook Y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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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Fook Yee,
多謝您的理解和鼓勵!其實,當我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可能被手中的筆“擺布”的時候,是又喜又驚。
那是在中學時代,某次獲得了華東六省一市作文比賽一等獎。在去無錫參加領獎文學夏令營時,南京市教育局語文教研室的張老師,一個胖胖幽默的老師,一路走一路講著如今聽來屬于冷幽默的“段子”。孩子們大多比較單純,不太容易理解麻煩的中國語文背后的“樂子”,偏偏我這個從小被父親嬌慣著亂讀書的丫頭兒,一路倒是可以和上老師的文字游戲。最后,張老師半開玩笑地說:這丫頭,以后靠著一支筆,可以“混”到飯吃。這世間,大約總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正在為選擇讀“文”還是讀“理”兩難的我,就被老師一句話送進了文科班。還理所當然地想:子承父業麼。
其實,寫進去了,才知道,小小一支筆,面對世界的時候不容易,面對自己的內心更艱難。誰也不知道,筆里頭到底藏著什么,只有寫出來了,才知道。民間說“敬惜字紙”,我們說“文責自負”。說起來,蠻嚇人的。但是,這個東西叫人上癮,很難戒。
不知道,我這種和文字的關係,用基督教的觀點,會如何解說呢?我們在內地長大的人,從小沒有宗教信仰,讀了些古書,想問題的方法此一時彼一時,很不定。所以,我很羨慕有宗教信仰的人們。有定力。
想到您從郊野公園保護一線,轉戰到校園教授同樣的課題,一定是實踐和理論高度結合,這真是學生們的福氣。而您恰好因此有理由,大賣特賣喜歡的關於自然的書籍,把視野放到了整個這個星球,真是蠻好玩的。
有件開心事:今天,研究院通知我,8月中旬隨“澳門與海南島嶼經濟與文化合作研究”課題組,赴澳門調研。理論上,應該會經過香港吧。書展錯過了,就去“天地”補食兒吧。這回,我會補充一些港台出版的關于東南亞研究的書籍,這也是研究院希望我未來研究的方向。看來,上帝還是眷顧我的!喜樂——祈禱——感恩!
香港見!
Barba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