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2007

龍口粉絲﹕龍的專訪在《中華文摘》首發


關于龍的訪問﹐放在了北京編輯出版的《中華文摘》0七年一月號“名流”欄目里﹐位置在中國第一個院士市長徐匡迪之後﹐新任中國作家協會主席鐵凝之前。
這雜誌通常發華人世界的文摘﹐關于龍專訪在此首發﹐實屬破例﹐有貴人相助的。不過﹐主編還是未有膽將專訪標題印在封面上﹐請大家理解。




Dear all:
小女子持續跟進了四個月﹐採寫的專訪《龍應台﹕在香港播下一把種子》﹐在北京編輯出版的《中華文摘》一月號首發了﹐這是破例﹐經過了一番努力爭取的。

這本雜誌也是我供事的機構出版﹐在國內﹐香港﹐法國﹐加拿大﹐澳洲﹐日本﹐泰國均有發行﹐是一本進入華人世界的文化刊物。 編輯風格很是清雅﹐分風﹐雅﹐頌。俗四大板塊﹐選文還是有格調的﹐屬于開明雜誌。不少海外華人喜歡她。

《中華文摘》的網址是http://www.chinanews.com.cn/chuban_3.html﹐一月號的文字要等一段時間才放上來的。
我的Blog之前有放上過文章﹐《龍應台在香港播下一把“公民文化”種子》
http://guanguanjujiu.blogspot.com/2006/11/blog-post_116434304368420613.html

龍對是文的評語是﹕我覺得你記錄得相當精準,很不錯。真難為你了。看得出你非常、非常用心。也希望你持續成長。

在香港﹐可通過香港中國新聞出版有限公司訂閱《中華文摘》﹐電話是28332725﹐找李遠毅先生或黃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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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來自南京新聞界朋友的要求﹐將小女子初遇龍老師後寫的一篇特稿放上來。也有助於博友瞭解龍多一些。該文在美國紐約出版的《僑報》?巴黎出版的《歐洲時報》?菲律賓出版的《聯合日報》刊登。
龍對是文的評語是﹕寫得很活潑、自然。

特稿﹕“堅硬”龍應台柔軟的那一面
香港中通社七月十七日電﹕題﹕“堅硬”龍應台柔軟的那一面  
香港中通社記者 曉觀   
二00六年七月十五日﹐是一個有些風、有些雨的週末。   
午後﹐在香港灣仔莊士敦道“天地圖書”﹐有一個新書出版發佈及座談會。新書名為《請用文明來說服我》﹐作者是在香港大學新聞及傳媒中心任客座教授的龍應台。   
新書涵蓋十五年觀察   
龍應台女士﹐短髮、藍恤、白褲﹐隨意披件白色開衫﹐見人細語輕笑﹔見到老友﹐主動要求“擁抱一下”﹐很隨和的模樣。   
龍應台說﹐這是她第一次在港出版書籍﹐出版商“天地圖書”為了趕上即將開幕的香港書展﹐特地為這本書籍開了一路綠燈﹐因而香港版較臺灣版先面市。   
書的內容﹐涵蓋龍十五年來對臺灣、香港、內地的觀察與記錄﹐“是一個作家面對巨大變化的社會﹐努力抓住心中不變的‘核心價值’的掙扎”。   
兩岸三地讀者挺不同   
龍很感謝香港大學﹐令她在香港有了一個溫暖的“家”。在港三年間﹐她有機會切身觀察香港的文化生態﹐在此間兩家知名報刊發表關於此地的評論﹐甚至開講座對城中文化大事發表意見﹐像是西九龍、添馬艦等﹔而且﹐因為地緣的關係﹐使得她有機會頻頻走進內地﹐有機會近距離觀察更深厚中華土地上“正在發生的歷史”﹔當然﹐對於“她的島”──臺灣所發生的一切﹐她也不會“缺席”。   
她笑言﹕每每有文章刊登﹐會收到不少讀者電郵。有意思的是﹐儘管同為華語區﹐兩岸三地讀者的表達方式卻很不同。同一個意思﹐臺灣的讀者用一百字﹐內地的讀者就會用一千字﹐而香港的讀者“最冷”--倆字﹗   
因此﹐面對不太善於表達的香港讀者﹐龍在座談會上一直在追問一個問題﹕我的關於香港的文字﹐有人看、有人聽嗎﹐有作用嗎﹖   
新書封面照片有故事   
在這個座談會上﹐記者獲得機會頻頻向龍提問﹐希望一探文字犀利的龍女士﹐人性中真實的一面。   
問題從該書的封面照片開始﹕照片上的龍﹐高領白毛衣﹐深藍翻領外套﹐孤獨地走在背景深色而模糊的人群前。頭微微右抬﹐目光向上斜睨﹐雙唇緊閉﹐嘴角下彎﹐神情很硬-─這副“天問”的模樣﹐相當符合龍的文風﹐以及她在讀者心中的形象。   
果然﹐龍也非常喜歡這張照片。不僅僅因為它反映了自己的精神狀態﹐而且因為它的拍攝地點與過程。   
原來﹐這張照片拍攝於二00四年﹐初春三月﹐四川成都武侯祠。龍斜睨的目標﹐是武侯祠?﹐一棵初春添了新綠的老樹。   
“那天﹐在成都﹐看了杜甫草堂﹐又去看武侯祠﹐被濃濃的歷史氛圍包圍著。見到蒼天下那樹青翠的一剎﹐感慨天地間可以永恆的﹐只有歷史的深度和這青翠的春天……”   
“作者是成都一位元年輕攝影記者﹐小夥子執著地要求拍攝我的成都之行。在答應保持二百公尺距離﹐不打擾我的思緒的前提下﹐他跟蹤了我三天的行程﹐很敬業。我對他說﹐會在合適的時機﹐選用他的作品。”   
警員女兒性格“疏離”   
記者對龍觀察兩岸三地﹐甚至其他國度的文章﹐常會以一種批判的角度切入感到興趣﹕您每每進入一個社會﹐是否會用一種已然的“龍模式”去觀察呢﹖為什麼會給人這樣的印象﹖   
不料﹐龍先生的回答﹐講述了一段辛酸往事﹕“我想﹐?沒有既定的觀察模式與角度﹐之所以常常‘天問’﹐與性格有關﹐與成長之時父母的流離生活背景有關。”   
“我的父母從海南島撤到臺灣﹐一九五二年我出生在臺灣高雄縣大寮鄉。父親是鄉村員警﹐每三年要換防一次。因此﹐在成長過程中﹐我換了一個又一個陌生的地方﹐永遠是插班生﹐總要被老師介紹說﹐這是新來的同學龍應台。”   
“我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如果班上有六十個孩子﹐那我就是唯一的外省孩子﹕其他人都居住在祖屋或是自己的家﹐而我永遠是住警察局的宿舍﹔每逢清明節掃墓時,本省家族都會準備「大包小包」去上墳祭祖﹐而我是唯一沒有祖墳可以上的孩子。每逢端午節,同學們都去走親戚,唯獨我沒有親友。就這樣﹐一個沒有家族的孩子﹐孤單地長大﹐與生存的環境永遠有‘疏離’感﹐所以對周遭的一切永遠需要‘天問’。”   
回臺北沉重返香港輕鬆   
龍在座談會上﹐提到曾經一度想離開香港回臺北﹐隨後表示因為地緣關係﹐在香港較適合對內地做切身觀察﹐因而留了下來。   
“這是您留在香港真實的原因嗎﹖您能在香港待到什麼時候﹖”記者的問題一出﹐在場的嘉賓多用目光追著龍﹐想來這是一個大家都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呵呵﹐承蒙港大盛情﹐我已經住了三年﹐希望會留滿七年﹐不過,不知道是否有人會不喜歡”﹐龍笑著回答說﹐“其實﹐臺北和香港對我而言﹐還是有些不同的。”   
“每次坐飛機回臺北﹐心情都比較沉重。因為﹐自己畢竟是那?出來的﹐臺北的一切都會影響我的情緒。特別是﹐我們當年為之奮鬥的民主之花﹐竟結出陳水扁這樣的‘瓜’﹐想了就心痛。”
“反而每次回香港﹐進入機場心情就放鬆下來。可能與香港還是疏離有關﹐畢竟才在此生活三年﹐即使說得不准﹐大家都可以包涵﹐不像在臺北﹐幾乎無法喘息。在香港﹐心情比較愉悅﹐有一種健康的放鬆﹐而且還可以持續去閱讀‘中國’這本複雜的書。”   
最關注“寫作者”的責任   
座談會當晚﹐記者用電郵的方式﹐繼續著對龍應台的追問﹐龍則在十六日正午時分回函。以下是往來信件的部分內容。   
記者問﹕您在香港堅持的理由。除了您說的“七年合約”﹐更深的目標是什麼﹖您真的十分在乎﹐聲音是否被更廣泛地聽到嗎﹖這是您在此堅持下去的更深理由嗎﹖您是否是一個不可能停下來的人﹖有終極目標嗎﹖   
龍答﹕目前還並沒有所謂“七年合約”,雖然港大有意願留應台在港。提“七年”,只是表達,應台願意持續地以“在地”的身份關切香港。   
沒有“目標”。寫作是“隨緣”的。我來香港,接觸到這個城市?比較有理想性、比較可愛的人,認識了它動人的歷史,喜歡了這個城市,自然就更關心這個城市的現在和未來,寫作也就是那份關心自然的流露。這不是“計畫”和“目標”的一部份。就是說,別人可能因為計畫要寫一本書,或有意發揮某種影響而來香港,我沒那種“計劃性格”。人生的緣分到哪里,就到哪里。
因此,昨天的座談是有點“誤導”的:我其實並不在乎影響不影響。文章好,自然有看不見的影響,即使“救不了當下”,但是我相信“救得了”觀念。文章不好,本來就不會有影響。我在乎的,只是“寫作”本身,“寫作”之後的影響或不影響,對我而言,不重要了。   
您記得我昨天說的,我的“責任”不在於現實世界?真正執行面的改變(那是我作政務官時的責任)。作為“寫作者”,我的責任反而是,在價值的混亂中刻印價值的標準,留下歷史的紀錄。   
沒有“終極目標”。我隨興、隨緣、信馬隨韁。如果說,至今文字有任何“影響”,那也是性格和文字藝術所致。但求取影響,不是寫作本身的目標。   

據悉﹐九月初﹐龍應台將在香港大學新聞與傳媒研究中心開班﹐課程名為“文化政策與傳媒素質”。
龍還向記者透露﹕“下一本在香港出版的書籍﹐將全部關乎這個動人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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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十一月﹐龍關于香港的新書《龍應台的香港筆記@沙灣徑25號》﹐由香港天地出版社出版。小女子的有關報道如下﹐美國《僑報》和《歐洲時報》再次刊用。

通訊﹕龍應台出新書以外來學者身分“知識批判”香港

中新社香港十一月七日電 題﹕龍應台出新書以外來學者身分“知識批判”香港   
中新社記者 關向東   
兩岸三地知名學者龍應台﹐七日在香港大學舉行新書《龍應台的香港筆記@沙灣徑25號》新書發佈會暨演講會。這是龍女士在港出版的第二本書﹐全書完整集結了三年來她為香港所寫的文章。
三年前﹐龍應台應邀來香港大學新聞及傳媒研究中心任客座教授﹐她視這本《香港筆記》為自己向香港交出的“作業”   
新書出版方-─香港天地圖書表示﹕龍應台的所有著作﹐都有台?港?大陸?新馬不同地區不同版本,唯獨《香港筆記》在香港首發,而且是全球唯一版本,創下龍應台個人出版史的第一次。
對此﹐龍應台表示﹕“這是一本為香港而寫,為香港而出版,為香港而存在的一本書,也紀念一個外來作家與香港的緣分……”   
全書共分三輯﹐第一輯“香港你往哪?去”﹐收錄了龍應台撰寫的《西九龍﹐請慢》、《香港﹐你往哪?去﹖-─對香港文化政策與公民社會一點偏頗的觀察》﹐《呼喚公民運動的展開》﹐《 為什麼燈泡不亮﹖──我看香港的國際化》﹐《期待人文港大-─對港大畢業生議會的演講》 ﹐《誰的添馬艦-─我看香港文化主體性》等六篇時評。讀者可以一窺龍以外來學者的眼光﹐在關乎香港的重要公共議題上﹐如何全面探討、 深刻質疑﹐?提出“知識批判”和建言。
第二輯“玉蘭花”﹐收錄了《詠兒和慧兒-─文明小論》﹐《幸福就是……》 ﹐《玉蘭花》﹐《朱光潛小徑》﹐《樹是城市的原居民》﹐《還是水靜流深》﹐《在一個有文人的城市里》 ﹐ 《鄉野香港》等三十二篇文字。其中﹐既有龍應台對香港人性格的細緻觀察的隨筆﹐也有其描繪香港生活的抒情散文。   
有趣的是﹐新書的第三輯名為“沙灣徑25號龍應台收”﹐從龍在港期間收到的中英文讀者來信中﹐選錄了三十一封﹐既有《香港人的困惑》﹐也有《回家吧﹐龍應台﹗》﹐表示龍是一個願意與讀者溝通﹐並極為尊重讀者的寫者。   
筆者注意到﹐龍應台的這本新書﹐無序、無跋﹐卻在封底印著此間文化名流董橋和馬家輝的兩段推介文字。   
董橋寫道﹕……這一刻﹐龍應台仿佛五十多年前流亡南下的讀書人﹐香港仿佛亮著風燈的客棧﹔一壁爐火﹐半盞冷酒﹐一頓粗飯﹐一床久違的溫暖﹐靜夜?偶爾傳來的幾聲咳嗽﹐撩起的也許是江南故人多病的惦掛﹔天亮後幾個頑童喧鬧的爭吵﹐聯想的也許是臺北權利走廊上打碎酒杯的喟嘆。終於﹐她決定寫一個《沙灣徑25號》的專欄……思考中的獨白﹐山道上的?示﹐藍海旁的頓悟﹐課堂上的叮嚀。   
馬家輝寫道﹕龍應台采取了一種很“實在”的態度來對待香港。她不祇在抽象理念或宏觀回顧上打轉﹐幾乎每篇文章都針對香港獨特而重要的公共議題提出批判或建言。龍應台敏銳地關注到香港人的許多關注﹐卻沒有忽略香港人的許多忽略……她在香港的?上銘寫了大大的“到此一游”四字﹐字體之深刻﹐令誰都無法假裝看不見。龍應台向香港人示範了外來學者可以、應該、如何以“知識批判”介入本土社會。   
七日下午﹐《龍應台的香港筆記@沙灣徑25號》新書發佈會暨演講會﹐在香港大學舉辦。主辦方香港大學新聞及傳媒研究中心﹐香港大學文學院中文系﹐請來兩岸三地文化觀察者 、《我這一代香港人》作者陳冠中與龍應台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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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all﹐一口氣鏈接了這么多小女子曾寫下的關于龍的文字﹐像是練習瑜伽入境者﹐靈魂飛到空中看著自己﹐慶幸命運中有機會能夠與這樣的“智者”走近。
讀書寫字者﹐一定都會明白﹕能與心儀的作者同時代﹐已經是的福氣﹐惶論同城呢﹖

只是﹐不知道﹐聆聽的機會﹐還能夠持續多久。

域多利“監獄美朮館”的影像






香港開埠監獄域多利﹐周末變身為“監獄美朮館”了。
這是我的同事阿洪拍攝的一些影像。
是不是有些藝朮村的味道﹖像北京的798﹖
人氣還不夠。

饕餮時間﹕廟街排擋玩“江湖”


可惜﹐那晚和阿L﹐喝得高興﹐竟然忘了﹐拍下些片斷﹐留下好時光。只好借了﹐從
http://blog.daqi.com/article/80306.html

香江漫話﹕在廟街興記玩兒“江湖”

 廟街﹐在香港九龍油麻地﹐一直聞聽那里是香港最“江湖”的地方。

  香港以外的人知道這地界﹐多是通過電影。《廟街故事》里的吳倩蓮、《廟街皇后》里的劉雅麗、張艾嘉、《廟街媽兄弟》里的葉璇﹐當然還有《廟街十二少》里的劉德華、王祖賢、《食神》里的周星馳﹐很男女﹐很飲食。江湖有風乍起時﹐教人想逃﹔平日喧囂細膩處﹐教人沉溺。廟街電影﹐都真實得不像是戲。

  當年學習戲劇編劇時﹐苦于難找“源于生活﹐高于生活”的現實﹐故而一見到越夜越精彩的“廟街”﹐就如見到了香港地面兒生活的“真神”。想著﹐得在最對的時刻﹐以最對的方式﹐去“參拜”她。

  這日子﹐在寒冷的﹐冬夜﹐來了﹕

  與同事阿L星夜穿過廟街﹐去專放藝朮片的百老匯電影中心“淘票”﹐為了看譚家明執導影片──《父子》導演版的最後一場。據說﹐這位蟄伏了十七年的香港教父級導演﹐在片中教一貫俊朗的郭富城﹐懂得了什么是心中的“江湖”。

  那夜﹐為很“江湖”的電影“淘票”﹐倆女子不知為何就自覺很“江湖”﹐在廟街的攤攤檔檔里行走﹐也是風一樣地掠過。

  “看到廟街里那唯一的大排檔沒﹖盤盤碗碗﹐杯杯煲煲﹐叮叮當當太撩人。”我說。

  “你在想什么﹖”阿L問。

  “既然是唯一﹐一定有唯一的道理﹐那么多人在那里捧場﹐衛生一定也不用擔心﹐敢不敢今晚就去那兒‘醫肚’﹖”我說。

  一向良家婦女模樣的阿L﹐被我這饕餮客煽動了﹐答﹕“好﹗”

  于是﹐在燈亮如炬的窄街里﹐穿過舊書攤、古玩攤、小百貨攤﹐直奔街中段當街鋪陳的那家排擋。

  還沒來得及看清店名﹐就被位阿嫂五、六米開外遠遠招呼上了﹕“樓下沒位﹐直行﹐右邊﹐上樓﹐一樣傳菜啊。”

  那聲音并不高﹐但在那地界卻很“權威”﹐倆女子中了魔法般被完全支配了﹐就“直行”﹐就“上樓”。有傳菜阿嫂﹐小跑著搶了路先登樓﹐端著椒鹽瀨尿蝦﹐飄過的香氣襲人。“要吃這個﹗”我說。

  樓梯﹐窄的﹐陡的﹐鐵的﹐走上去當當響﹐後一個人像是走在前一個人的腳下。就想﹕這梯﹐很畫面感﹔這聲﹐很動作感﹔這景﹐很“江湖”感。

  窄梯之上﹐豁然開朗一大廳﹐不過樓層低矮﹐有大梁橫貫﹐過之得低頭。四壁粉白到頂﹐一掛掛工業用黑鐵風扇﹐在冬的夜也猛吹﹐大約為了換空氣。

  一圍圍簡易折疊圓桌﹐密密麻麻排開去﹐圍坐的竟然多是年輕人。同樣折疊的小圓凳﹐隨便拉來推去﹐牆角還疊著一摞。樓梯邊的狹長地段﹐一箱箱啤酒散放著﹕樓上的人﹐想喝了就去取﹐喊一聲告訴傳菜阿嫂就得。

  看別的桌上﹐多是南方常見的瓦煲﹐有煲仔飯﹐有菜煲﹐有湯煲﹐很質感﹐很熱辣。

  于是﹐和阿L叫了椒鹽瀨尿蝦﹐又叫有羊肉煲。“再要盤蔬菜﹖﹗再上瓶啤酒﹖﹗”點菜阿嫂的口氣﹐讓人無法置疑﹐好像說的是這店家的規矩。

  “阿嫂﹐水打翻了──”﹐我的話音未落﹐就見一片黑灰之間的抹布﹐旋轉著迎頭飛了過來。“我接﹗”像是拍電影“卡片”﹐玩兒了回“江湖”片橋。驚得阿L﹐睜了圓眼﹐張了嘴巴。

  之後﹐就動手剝那蝦﹕“香﹗”舉杯相碰﹕“干﹗”倆女子﹐喝粉了臉﹕“開心﹗”然後起身﹕“看電影去﹗”

  次日﹐阿L不醉了。見了我說﹕“怎么可以﹖兩個女人﹐在廟街喝酒﹖還在夜晚﹖我是有生第一回。”

  “有什么不可以”﹐我笑了﹐“下次﹐再去﹗那店家叫‘興記’﹐記住了﹗”(完)

1/05/2007

域多利將變身“監獄美術館”


二00六年三月十二日,小女子見証了飄揚在域多利監獄上空的香港區旗及懲教標誌旗緩緩降下,域多利結束一百六十多年的“懲教”歲月。


位于中環奧卑利街16號的域多利大門。




這是女監倉。走進去﹐關上門﹐想象百多年里﹐囚居其間的女人心思﹐恍惚得很。
什么叫“物是人非”﹖如此而已。
周末﹐不知道﹐藝朮家們﹐會在那世間最寂寞的牆上﹐摩畫寫什么呢﹖
曾經﹐在一個月夜﹐走進監房參加一個慈善PARTY。爬上女監當當作響的鐵梯﹐看燈光下的相隨的影子﹐詭異極了。

多謝Rosanna提供信息呵。


Dear all:
8003早前田野調查時訪問的已結役香港開埠老監獄域多利﹐可能從這個周末起不再寂寞地等待了。
“老祖母的日記本”里﹐會有許多惹人留連的情懷吧。

香江漫話﹕港結役開埠老監獄域多利將變身“監獄美術館”

中新社香港一月五日電 香港藝術公社統籌邀請的二十多位香港藝術家,將於這個周末嘗試把中環域多利監獄D倉,化身為“監獄美術館”。   
香港開埠老監獄域多利,一八六0年建成,去年三月結役。中西區區議會主辦的域多利監獄開放活動──走進域多利監獄歷史,將從本周開始,每逢周六周日舉辦。   
“監獄美術館”是域多利監獄開放活動的項目之一,又一山人、陳育強、朱達成、馮力仁等廿多位本地藝術家,將各佔用一個監倉,因應現場環境進行創作,這是香港有史以來首個是類藝術活動。   
藝術公社策展人梁兆基表示,現代城市發展與文化古跡保護,其實可以並行不悖。在域多利監獄設立“監獄美術館”的意義,包括﹕善用古跡,增添文化藝術成份豐富古跡群內容﹔推動藝術,利用古跡群特色,發展一個另類展覽及創作空間,有助吸引市民參與藝術活動﹔保育古跡,用作文化藝術用途,比全面商業用途更有利保護歷史建築﹔促進旅遊,具文化藝術氣氛的古跡群更能吸引遊客。
據香港保安局長李少光介紹說﹐域多利監獄不但是香港一所重要的歷史建築物,亦是香港第一所監獄﹐經歷了香港開埠至今的漫長歲月。昔日它和毗鄰的中央警署及中央裁判司署鼎足而三,構成香港早年刑事司法系統的核心。
在香港開埠初期﹐域多利監獄用作囚禁海盜及土匪等重犯。二次大戰期間,監獄大部分建築物被戰火摧毀﹔戰後經修葺,才重開作監獄之用,最多可以羈押四百三十多名犯人。   
到了八十年代,香港成為越南船民第一收容港,域多利監獄因此成為轉解及遣返越南難民中心。在港府解決越南船民問題後,域多利監獄改為收容犯人及等候遞解離境的羈留人士。域多利羈押的最後一批犯人,二00五年十二月二十三日出獄或轉監。   
有媒體考證曾經有不少名流“入住”域多利,國父孫中山、詩人戴望舒都曾在這裡失去過自由。   
二00六年三月十二日,飄揚在域多利監獄上空的香港區旗及懲教標誌旗緩緩降下,域多利結束了一百六十多年的“懲教”歲月,變身為香港另類古跡旅遊景點。 
據介紹﹐“走進域多利監獄歷史”活動主辦方為香港中西區區議會﹐諸多民間組織參與合辦﹐包括香港建築師學會、香港規劃師學會、香港測量師學會、長春社文化古蹟資源中心、中區警署古蹟關注組、藝術公社、中西區發展關注社、明愛堅道社區中心、香港可持續發展公民議會、中西區家長教師會聯會、香港大學學生會、聖雅各福群會中西區長者地區中心; 中西區民政署等。*

1/04/2007

返江南(一)歌兒


西湖的冬日﹐沒想到竟然還這樣嫵媚。

MAY BOY,成全小女子已廿載呵。

K﹕
返江南﹐與May Boy一起﹐把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在涼如水的冬日﹐一次過體味了。很甜﹐很苦。
江南﹐於我﹐是天堂﹐也是地獄。
一個不願意開啟現實閥門的女子﹐總是希望躲在心靈里快樂。
然﹐那門是會轟然在面前打開的﹐教你無處可遁。只有﹐把心裹在溫柔里﹐假裝對堅的﹐硬的不予理睬。好在﹐有MAY BOY 肯陪我。

聖誕的夜﹐小女子終於唱了﹐在江南的西子湖邊。
先清唱《牡丹亭-遊園-驚夢》﹐"原來?紫嫣紅開遍﹐似這般付予斷井頹垣……"﹔再唱蔡琴的《恰似你的溫柔》﹐"只為那浪花的手恰似你的溫柔"﹔當然要唱鄧麗君﹐就唱《甜蜜蜜》﹐為了那句"夢里見過你"﹔還唱《美酒加咖啡》﹐"想起了過去﹐又喝了第二杯……"。
MAYBOY﹐為小女子叫了紅酒﹐他含著根棒棒糖。一曲閉﹐就從口中抽出棒棒糖﹐向女人揮一揮﹐對飲。再繼續﹐與人﹐玩色子﹐數點數﹐腦子在賭的快樂里﹐飛快地轉著。
日子﹐在江南的冷里﹐一日日過了。小女子浸在溫柔鄉里﹐卻快化掉了。
於是﹐在杭州的古靈隱﹐蘇州的寒山寺﹐各高高地燒了三柱香﹐閉目的一瞬﹐心間溢滿著感恩﹐但願時光不再流……

《牡丹亭-遊園-驚夢-皂羅袍》

原來?紫嫣紅開遍,
似這般,
都付與斷井頹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
賞心樂事誰家院。
朝飛暮卷,
雲霞翠軒,
雨絲風片,
煙波畫船。
錦屏人忒看的這韶光賤。


《恰似你的溫柔》
http://big5.xinhuanet.com/gate/big5/news.xinhuanet.com
/audio/2004-03/08/content_1352098.htm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

就象一張破碎的臉.
難以開口道再見,
就讓一切走遠.
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們卻都沒有哭泣.
讓它淡淡地來,
讓它好好地去.
到如今年復一年,
我不能停止懷念.
懷念你,
懷念從前.
但願那海風再起,
只為那浪花的手,
恰似你的溫柔.

甜蜜蜜》
http://myweb.hinet.net/home10/oky/music/0405.htm
甜蜜蜜 你笑得多甜蜜
就象花兒開在春風里 開在春風里
在哪里 在哪里見過你
你的笑容這樣熟悉 我一時想不起
啊 在夢里 夢里 夢里見過你
甜蜜 笑得多甜蜜 是你是你 夢見的就是你
在哪里 在哪里見過你
你的笑容這樣熟悉 我一時想不起 啊在夢裡

《美酒加咖啡》 
http://ok.wo99.com/search_pjz.php?txt=??君&in=singername&
amp;amp;amp;amp;amp;amp;
by=banzou&matching=exact&page=1#
美酒加咖啡  我只要喝一杯
想起了過去又喝了第二杯
明知道愛情像流水  管他去愛誰
我要美酒加咖啡  一杯再一杯

我並沒有醉  我只是心兒碎
開放的花蕊你怎麼也流淚

如果你也是心兒碎  陪你喝一杯
我要美酒加咖啡  一杯再一杯
一杯再一杯  一杯再一杯

1/02/2007

全面禁煙之趣事

Dear All:
剛從冰冷如水的江南回港﹐就覺得一個暖字。
不過﹐讀報﹐發現有些人在寒。就匆匆寫了些字﹐是想說﹕沒有過不去的坎。人生無常﹐吞云吐霧﹐也是躲不過的。認吧。
香江漫話﹕香港全面禁煙之趣事   
從二00七年元旦日零時起,香港全面實施禁煙條例,任何違例吸煙的人士最高可被判罰款五千元。   
盡管新年首兩日﹐控煙辦的人員﹐巡查了七十多間食肆及娛樂場所,暫時未有人遭票控﹐但並不意味著此間煙民們﹐果然就心甘情願地“令行禁止”了。   
最高判罰五千元六類場所獲“緩刑”   
據港府新聞網十月十九日的公報﹐香港立法會是日三讀通過禁煙條例。據介紹﹐禁煙條例草案首次提交立法會審議﹐是在二○○五年五月十一日,其後法案委員會共舉行了五十多次會議,包括共有一百多名各界代表/團體出席的公聽會。   
根據全面禁煙條例﹐絕大部分的工作地方和公眾地方(如食肆、辦公室、學校、醫院、街市、卡拉OK和不同年齡人士光顧的酒吧)的室內區域,都須由二○○七年一月一日起實施禁煙。
不過﹐就有六類“合資格場所”,即夜總會、商業浴室、按摩院、麻將館、會所內指定的麻將房,以及某些酒吧,獲準最遲在二○○九年七月一日實施禁煙。   
煙民律師細讀法條金紫荊新“勝地”   
元旦恰逢內地訪港“自由行”高峰期﹐然對香港禁煙條例不甚了解的訪港“老煙槍”們﹐新年一入境就“苦不堪言”了。   
香港景點之一──灣仔金紫荊廣場,除了奪目的紫荊花像,立時多了另一個“勝地”──煙霧瀰漫的吸煙區。有旅行團領隊﹐批評政府未有提供足夠資料及指示給內地旅行商。他們唯有“臨場發揮”,為煙民團友找尋場內吸煙區。   
不過﹐也有訪港的內地煙民律師﹐入境後一報在手仔細研讀﹐結果比港人對禁煙法條了解還多。如﹐在有帳篷、太陽傘或天花板的戶外茶座﹐如果四周的圍封程度超過各邊面積的一半﹐則仍然屬於室內﹐不可吸煙。   
最有趣的是﹐遍布香港街頭的垃圾桶﹐因為頂端帶著一個金屬煙灰缸﹐新年之後成為“難兄難弟”圍桶“取暖”之地﹐有此間媒體戲稱之為新式“打邊爐”。   
禁煙條例剛實施兩日﹐是否會影響酒店、食肆的生意﹐尚沒有權威數字公布。不過﹐記者新年來進出這些場合﹐果就覺得空氣清新了許多。   “
圍城”內外烽煙未了專欄人撰文哀悼   
錢鐘書小說《圍城》詮釋婚姻真諦說﹕“圍城裡的人想出來,圍城外的人想進去”﹐這句話用來形容香港“煙城”內外人們﹐此刻的複雜心情也很恰當。   
陶傑在專欄文字?說﹕0七大禁煙﹐將全港市民分為了“煙民”與“非煙民”兩大陣營。“煙民”稱受盡排擠﹐“非煙民”則憤怒聲討二手煙害死無辜。近日﹐兩派“罵戰”﹐連小學生青少年也加入戰團﹐好不熱鬧。   
此城另倆才子馬家輝和梁文道﹐則在禁煙日前﹐鄭重專找一日走進尚未禁煙的餐廳﹐以在一起抽最後一次煙對“小白棍”表示“哀悼”。   
兩位才子對“吞雲吐霧”的執著不同﹕梁表示還是會執著地卷他的“手卷煙”﹐並預備策劃一個集子﹐招募此城各方煙民撰文對“失地”表哀悼﹔馬則表示迷上了“戒煙”這個有趣的遊戲﹐盡管成敗由己﹐還是再戒一次。於是﹐二00七年新年伊始﹐倆才子因了根“小白棍”﹐稱要走不同的路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