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1/2009

a link:羅恩惠:犬儒與病態 - 一個前TVB記者的自省

a link:馬先對談恩惠

a link:朱學勤:想起了魯迅、胡適與錢穆

“散貨場”與“心頭好”

書展散貨場
文章日期:2009年8月1日
【明報專訊】書展閉幕,參觀人次達90萬,創新高。金融海嘯餘威猶在,影響了消費力,我在現場觀察,看書人多,掏腰包買書的,跟去年比較,少了一大截。書商大呻旺丁不旺財,生意額少了兩成,是實情。

模事件,被不少「正經」的愛書人詬病,指書展愈來愈商業化,也愈來愈似一個散貨場。書展閉幕那一天,折讓減價,喊欄叫賣,50元一袋大賤賣,似旺角女人街,多過叫人肅然起敬的知識殿堂。不少人嘲諷,書展應該正名為「書墟」,根本沒有丁點「展」的味道,愈來愈像個喧嘩嘈雜的墟市,豁出去,叫「書墟」,可以振振有詞面對批評。

一些讀書人,對每年一度的書展都嗤之以鼻。他們說,到書局買書,優雅閒適,精挑細選,何必到肩摩踵接的書展趁墟,與模粉絲的叫囂和汗臭混在一起。

表面看,這種說法不無道理,但作出這樣的結論,只能說,他們對香港出版事業的生態一知半解。書展變成散貨場,看似庸俗不堪,但意義重要。

香港經濟由地產主導,各行各業都是受害者。財雄勢大的龍頭書店,舖位稍為旺一點,約滿後的租金以倍增加,已是慣例。生意紅火的,就會跟你分身家,租金和營業額掛,掙的都落入了地產商的口袋。

二樓書店情可能更糟,財力薄弱,業主加租重手一點,成了書局立見死神的催命符。租金上漲,書店愈搬愈高,由二樓搬到十二樓,以減輕負擔。

租金天價,尺金寸土,那張書局入門口就會看見,展示暢銷書的「豬肉」,只有四呎丁方面積,十多廿本新書已擺得滿滿。不到一星期,書不暢銷,就會放上書架,起初還可見到書的封面,過兩天已與其他書擠在一起,只能窺見那一厘米不到的書脊。再過幾星期,如果買的人不多,馬上打入冷宮,不見天日,最後是退書,返到出版社永不超生的書倉裏。

一本新書在書局的壽命,只有那一兩個月的時間。嚴肅的書都比較慢熱,很快被定義為不暢銷,在一般書局就無法買到。書展成了一年一度散貨場,愛書人在這裏搜尋,看到他們找到心頭好,如獲至寶的模樣,對「庸俗不堪」的書展,有多一分理解和包容。

後書展‧一

[吳志森 samngx123@gmail.com

a link:2008 年度香港書獎特輯

戀上“素食鬼”

人鬼情
文章日期:2009年8月1日
【明報專訊】吸血殭屍戲看得多了,小時看的全是英國的中年演員彼得古誠,我們放了學穿藍布長衫校服便去看,還要去利舞台的高等位,有如紅館的山頂位,特別驚慄。有個同學每見殭屍吸血便高聲尖叫,叫得全戲院的人都聽到了。
那時的殭屍只是吸血而已,沒有感情位的。近年的年輕版吸血殭屍,如Twilight《吸血新世紀》的男女主角都扮演十七歲的中學生,女主角是人,男主角是吸血殭屍。女主角問他﹕「你十七歲多久了?」男的說﹕「好一陣子。」他約她去吃晚餐,自己卻不飲也不食,女主角覺得很奇怪,他說﹕「I'm on a special diet」(我在吃一種特別餐單)。他老知道她在哪兒的,他保護她,恐怕她讓別的殭屍所害,對她無微不至。
為什麼他不吸她的血?原來他愛上了她。開車時,女主角的手碰到他的手,是冰冷的,她開始覺得不對勁,但她又有點喜歡他,繼續跟他來往他終於告訴她自己是吸血殭屍來的,不過家族只吸野獸血,不吸人血的。「有如人類的素食者。」他說。
到了見家長的時候了,男的把她帶到一座跟現代人一樣的房子,他的家族都歡迎她到訪,十分友善。到了男主角的睡房,女主角問﹕「怎麼沒有的?」他說﹕「我永遠不睡覺的。」
兩個情切切意綿綿,女的不介意他是殭屍,她說要跟他同過此生。
情到此時,人鬼已經沒界限了。
如果有這麼的一個殭屍愛上我,而我也愛上他,人鬼哪兒還有分別?殭屍男朋友比人還要好,他不會別戀,癡心一片,又能夠飛天遁地,揹我飛行。他還力大無窮,一輛汽車撞過來他可以一拳把那車子打扁,好浪漫啊。
朋友說﹕「做殭屍多好,能儲蓄很多錢,做工光賺錢不花錢的。」虧他想得到,殭屍不吃不睡,不會生病不會受傷,幾乎變成正義的神了。
那個晚上,我們都夢想人鬼戀,當人不好的時候,真是不做生靈寧為鬼。
[林燕妮 http://hk.myblog.yahoo.com/eunicelam-123]

閱讀時光:沙葉新:「幸而中國有香港!」

重提「讀書無禁區」
文章日期:2009年8月1日
【明報專訊】沙葉新從後台走出來,我悚然一驚,怎樣竟消瘦了一圈,在街上遇到,恐怕我認不出來是他。

一個意識鬥士,闖過無數禁書關,今回又靠意志與良醫再攻下大病關,我深深祝願他健康。

認識他於八十年代初。先是知道他的《假如我是真的》惹了麻煩。在香港的讀者,無法明白那作品有什麼問題,等到台灣把它拍成電影,我們仍舊看不出有什麼可批判的,只是最犯忌的倒是台灣不該拍。1986年的《尋找男子漢》,對香港女性來說,情節陌生得很。1987年的《耶穌‧孔子‧披頭士列儂》,大概把三個人物這樣連起來,自有他對抗時代的用意,可是香港觀眾也不覺出奇,因為我們粵劇有過《甘地會西施》。往後,消息傳來總是他的作品被禁。八十年代他來香港好幾次,一直覺得他正直堅持立場,就想到這樣的人,在內地必然有許多挑戰。2001年香港中英劇團演出他的《幸遇先生蔡》,我嘗試政治敏感點,尋找劇中有何犯禁。可是,還沒有什麼頭緒。

沙葉新在演講中,透露了內地現行的禁書手法,「沒有下達命令,打電話通知一聲」就成了。他的被禁作品,倒在香港出版了:《江青和她的丈夫們——沙葉新禁品選》。他感慨地重提了八十年代的「讀書無禁區」論,並說:「讀者應懂得保護書刊生存的尊嚴。」,然後他鄭重地說:「幸而中國有香港!」

這些話,讓香港人——可自由讀到一切書刊而不願意讀的香港人,好好反省,也該好好珍惜保守這能自由出版、自由讀書的權利。

[小思]

7/30/2009

進入“新加坡與海南合作建生態城”課題組

Dear Barbara,
Thanks for your mail and I will conveying your kind regards to YY.
The trip to Seoul is purely a recreational one, but I believe much could be learnt through this kind of unintentional tours. New places always give fresh stimulation and mental exposure. Incidental learning is often very impressive and inspiring. I do hope your trip to Macao will achieve the same effect.
I have the pleasure in attaching some photos taken in Hainan for your retention.
With best regards,
Fook Yee
*****************
Dear fook yee ,
多謝您傳來照片。那幾日,我的理發師傅玩失蹤,我死心眼一直等他不回,就把頭發留成了這么個“披頭散發”式,真糟糕。看來不得不“生二心”了@@@
盡管那rather "heavy" Bible還沒有來到海南島,上帝已經開始眷顧我了。
繼澳門課題組之后,今日我又被安排進入一個省長課題項目:關於新加坡和海南島合作建生態城的可行性研究。這是海南省長剛剛出訪新加坡,帶回來的研究項目。這回,要擔任課題的聯絡人,有機會去新加坡走,可能還會去蘇州,對新加坡投資蘇州工業園的模式進行考察。趁著這樣兩個項目,對兩地經濟、文化有深度些的了解,還可能推進些實際工作,我開始覺得研究院有點好玩了。
越發覺得自己的功力不夠,對比較研究缺乏理論素養。小高則對我說:保持住你作為記者的敏銳,這是最為難得的,別讓所謂理論框架嚇住了。我想,他的說法有道理!
讀書啊×(()
Barbara

7/29/2009

a link:五十年代的北京城保卫战

a link:知音——《歸去來辭》:張充和憶靳以

關於澳門與海南島嶼合作課題的一些想法

K,
小女子功力不夠,尋求思想外援.


W老師、K院并Z師兄,
這個項目是澳門基金會的委托,應當不同于普通的調研或論文,或許課題報告,有可能推進兩地實質性合作。
此前,盡管在港期間,也受政府部門邀請對澳門有過訪問,但是畢竟沒有全程跟進過,對那個半島的理解,遠遠比不上和香港的親近。
而且,0六之后,拉斯維加斯概念的啟動,令澳門的格局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新舊賭業之外,酒店業、會展業、文化演藝業甚至出現了與香港競爭的局面。城市一下子從1999年布滿“爛尾樓”的沉寂,到現下的光鮮時尚,我想其實內心里蠻傳統的澳門本地人,也在爆長的城市里,劇烈的不適應。打破腦筋想尋覓繼續成長的“新枝”在哪兒,大概是一種應激反應吧。故而,有這么一單看起來有點匪夷所思的課題。
海南從去年起,提出了建設國際旅游島的概念,可是,至今為止,我尚未看到關於這個概念,能夠讓人讀得懂的表述。大多是大概念套小概念,玩虛的。傳統的政府思維,立刻就將其引入的數字魔幻,GDP、進出港人數、人均消費額、新開工建設酒店數……我看到了又一輪加法的啟動,而不是靜靜地修養,如人的本能,更不是做做減法,面對發展怪獸,奮起保護“自己”之“自己”。

不過,仔細琢磨,海南和澳門倒是還有相似之處:都是在SARS之后,旅游產業出現了大的增長,澳門是靠著開放賭牌和CEPA,海南則靠著內地忽然而起的健康游,游客人數都夢幻般倍增。兩地的硬體設施都出現大的量變,與之匹配的軟體都在嚴重短缺中,甚至有些無從下手之感。
島嶼(半島)之所謂開放,不過是“孤單”的另解,其實是脆弱,無助,都盼望著外援。如南太平洋里的菲律賓,阿羅約之家族貪腐案不斷,她依然被年輕人推崇,真是因為她有和西方世界說話的辦法,歸根到底,是能得到援助;台灣四處尋求“外交”認同,也是如此,扁馬之民意相差之處,就在於“國際社會”與大陸對綠島的認同度。
澳門也好,海南也好,現下四處求助智庫,無非是都還沒有找到尋求各種外援的“合適的方法”,海南的國際旅游島論壇也可以這樣理解。
如果我的揣測有一定道理,那么這個案子如何打到雙方渴望而又尚不自知的“點子”上,至關重要。這之中需要有對兩地深刻認識的“橋”,為兩地的尋找到準確的銜接點。

那天,我們談到旅游一程多站(或者曰“賭后休閑”)、國際郵輪聯線、旅游人力資源培訓,可能是可以看見的最為淺層的合作可能,或許找海南的業內人士進一步探討一下,可以有更多的思路?

昨日看到關於澳門對文化產業、會展業的論述,我想起在香港期間,香港社會對這兩個業已比較成熟產業的反思與批判。或許,澳門起步得很快,還沒有來得及回頭打量。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澳門失去了以葡國文化、福建移民文化為背景的“文化”,澳門將失去它的文化DNA,在文化產業上就只是商業成長,而不是“澳門成長”。這一點,是亞太區許多國家都經歷過的痛苦。海南也是如此,如今的南部濱海度假旅游圈,幾乎失去了海南島“原生的元素”,是一些“制作的產品”,這樣的“旅游文化”是虛假的,很容易被替代。如何保持住海南之為海南最樸實的本質,讓原居民能夠心境平和地休養生息,令游客因為喜歡這種熱帶生活的寧靜,樂而忘返,是海南需要靜心琢磨的。因此,我覺得,是不是可以在報告中專章探討兩地面臨的“發展與保護”的兩難問題。哪怕這是這個問題探討的起步,也希望引起雙方政府的重視,如果能有學界、業界、民間參與推廣,那從長遠來看,將會是“功德”。
先想到這些,供參考。
好久不動腦子想想“正經事兒”,還真累@@@
小關

Waiting for my rather "heavy" Bible

Dear Barbara,
Many thanks for sharing your writing history and experience. You must be a talented child and your talent continues to develop. I do appreciate those who can write well with insight and stimulation.
Today I returned to the Book Show again to purchase a special Study Bible for you. I will ask Rev. Li Kam Lan who would come to Hong Kong by the end of the month to bring the Bible to you. It is a rather "heavy" one, for it contains many background information and explanations. I hope it would be useful to you.
I had dinner with YY Cheung (a member of our study group) this evening and we would be visiting Seoul by the end of this month. Apart from visiting church and university we would attend an organ concert in Seoul.
It would be good if you are going to visiting Macao, we look forward to meeting you again. Please let us know when you schedule has been fixed.
With best regards,
Fook Yee
****************
Dear fook yee ,
呵呵,都不知道是該感謝您,還是該感謝主了。
靜候著那 rather "heavy" Bible來指引我了。

聞聽您和YY要來一個“首爾文化考察暑期游”,我的第一個反應是:退休了真自在,而在HK退休是福氣,可以享受真正的“自由行”。

代我問YY好。期待著8003“尋關之旅”啟動!

昨天開始,已經全面進入課題的資料整合及提綱設計了。好久不動腦子想想“正經事兒”,還真累。

享受生活吧.

Barbara

7/28/2009

港擬申報國家級地質公園

港擬申報國家級地質公園
環境局局長邱騰華7月14日表示,擬建中的香港地質公園,計劃今年下半年向國土資源部申報為國家級地質公園。
擬納入地質公園的8個景區,分布在新界東北和西貢,在地質和地貌上十分凸出,在國際及區域上均十分獨特和具代表性。
橋咀洲毗鄰西貢市中心,有多種火山及火山沉積岩,包括流紋岩、火山角礫岩和二長岩,展示這裡1億多年前,曾位於西貢破火山口邊緣。
從橋咀洲往糧船灣,沿途布滿六角形岩柱,估計面積超過100平方公里,是目前世上所知最大規模的柱狀岩群。世界其他地方的岩柱多由玄武岩組成,這裡則是酸性的火山岩,因而更為特別及罕有。

梁思成林徽因北京故居被拆引起喧然大波

特稿:梁思成林徽因北京故居被拆引起喧然大波   
香港中通社七月二十七日電 特稿:梁思成林徽因北京故居被拆引起喧然大波

  香港中通社記者 夏黎

  近年來,北京城被大拆大建,一座座高樓拔地而起,一座座四合院又在瞬間消失。古建專家說,胡拆亂建中,不知毀掉了多少歷史,而歷史是不能複製的。

  大名鼎鼎的梁思成、林徽因如今又要面臨厄運了。

  近日,梁思成林徽因故居拆遷之事在北京引起喧然大波。民工不管三七二十一,見房就拆,該故居遭到嚴重破壞,後緊急叫停,尚殘存局部建築。

  北京的媒體今天大聲疾呼:“請留下梁思成、林徽因故居!”國家文物局也明確表示──梁思成林徽因故居應受保護。

  《人民日報》此前說,梁思成、林徽因夫婦故居近日因建設方“不知”而被拆,實在令人心痛。好在梁林故居只是部分損毀,損失雖然不小,但原貌還殘存,請手下留情,為守護古城文化血脈殫精竭慮的故人,留下一份感激和敬重,留下一隅可供追憶的空間。

  梁思成、林徽因夫妻二人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徽的設計者、人民英雄紀念碑的設計者,中國建築設計的國家獎就叫“梁思成獎”。

  梁林故居位於北京東城區北總布衚同二十四號院,從攝于上世紀三十年代的照片看,這座有著濃厚老北京四合院風格的院落,樸素中透著凝重,傳統中透著自然。

  梁思成和林徽因夫婦于一九三一到一九三七年居住於此六年時間裏,夫婦二人發現了世界上現存最早、保存最好的石拱橋──河北趙縣的隋代趙州橋、世界上現存最高的木構建築──山西應縣的遼代佛宮寺木塔、中國現存最偉大的唐代建築──山西五台的佛光寺……

  《光明日報》今天報道,二零零七年九月三十日某公司取得了對包括故居在內的部分院落進行拆遷的資格。近期拆遷行動加劇。

  北京規劃委員會和開發商均表示,事先並不知道二十四號院是梁思成林徽因故居。北京市文物局表示,該院落不是文物保護單位,建築殘破,其建築保護價值尚需評估。而網民的意見呈“一邊倒”要求保護梁思成林徽因故居。  七

月十日,得知北總布衚同二十四號為梁思成林徽因故居後,北京市規劃委員會有關負責人專程赴現場察看,叫停了對故居建築物的繼續拆除,開發商也明確表示“隆政府”的。

  建築專家認為,名人故居重在“人”,名人故居可以是豪宅大院,也可以是普通建築。只要這個普通建築的住戶曾經對經濟社會的發展產生過重大影響,這個普通建築就是名人故居,就具有文物價值。

  據悉,北京的名人故居遍及大街小巷,政治家例如:孫中山、李大釗、毛澤東、宋慶齡等,歷史人物例如:文天祥、于謙、袁崇煥等,文學藝術家例如:魯迅、老舍、茅盾,徐悲鴻、齊白石,梅蘭芳、程硯秋等。

  據統計,北京有一百餘處名人故居屬於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國家文物局局長單霽翔強調,像梁思成、林徽因這樣做出過重大貢獻的文化名人,其故居應該作為文物保護單位加以原址保護。(完)

“馬大使”結題報告:明年的香港書展往哪裏走?

總有改革的理由/文﹕馬家輝
——明年的香港書展往哪裏走?
文章日期:2009年7月28日

【明報專訊】香港書展已近尾聲,模每天持續見報,特區傳媒的耐性可謂夠長,而關注面亦可謂夠短,因為書展有太多太多的其他文化講座活動都沒法分得半段版面,難免容易引人誤認模送牛奶和獻香吻確是書展主流,其餘的,全不堪道。

當然,模現身,粉絲捧場,又確是不能不報的事實,但我更感興趣的是,在為期7天的書展裏,模到底擾攘了幾天呢?若把天數轉化為時數,每天大約12小時的書展,合共舉行了90個鐘頭左右,模縱是「污染」,充其量亦只佔了兩三小時,更只佔200多項演講和簽書活動的2%左右,難道就真能對書展構成了嚴重干擾?難道就真能「騎劫」書展?如果模真的「騎劫」了書展,難道一些以報道為名而以渲染為實的傳媒不就是她們的幫兇甚至才是元兇?

我們甚至有理由認為,真正「污染」和「騎劫」了書展的不是模而是某些傳媒,它們為讀者提供了一幅極扭曲和極偏頗的「書展圖像」,許許多多人不察而跟隨此等報道喧嘩起舞,必令此等傳媒的主導者暗暗高興,亦令願意全面地、誠實地面對書展的評論者暗暗苦笑。

沒錯,數字不是全部,但數字確實重要,因為數字能夠提供某個觀察的起點,讓評論者有機會看得更深入、談得更具體。所以我極感興趣的是,在模現身的那些時間裏,到底來了多少粉絲?又是什麼樣的粉絲?這些粉絲到底有多少是「真粉絲」?又有多少是收錢打工的「造勢者」?在「真粉絲」裏,又有多少人曾經出席其他比較具備文化深度的講座、買了多少本其他書籍?我對這些數字感興趣,如同我對其他演講活動的情感興趣。

在書展期間,據我現場觀察所得,其他文化講座的出席者數字不見得少於圍觀模贈吻的人數,例如北京作家止庵談張愛玲,來了200多人;董啟章和黃念欣談香港文學館,來了100多人;台灣作家朱天心談寫作吶喊,來了100多人;一群整天緊皺眉頭、整天對這不高興對那不高興、苦大仇深,甚至寫文章呼籲北京禁映《色,戒》的所謂作家演講,來了200多人(其在大會堂的另一場演講更來了500多人);台灣評論家楊照談小說書寫,來了200人(其在灣仔一間2樓酒吧的文學分享會,在幾乎沒有宣傳下亦來了四五十人);小說家張賢亮談論新書《一億六》的講座來了200人;楊逸、王強、麥家、韓麗珠、也斯、李歐梵、陳平原、鄭培凱、賈樟柯的文學文化講座,每場皆見人潮熱絡……每天當我匆匆瀏覽報上的模新聞,例必忍不住對自己說,唉,難道香港書展真的只有模?難道當許多名家作家乜家物家遠道而來對香港人說出各類觀點,那些付錢買票入場並聽得津津有味的熱心男女,都不算數?都不算是香港書展參與者和支持者?都不值得一提?都白來了、枉來了、來錯了?

數字確是重要的。報載一個名為U-focus的機構在書展期間曾經進行訪問,發現有一成多受訪者購買了「學術書籍」,比例大致相等於購買模艷書。這個數字有待查驗,因為據聞受訪人數僅六七百,跟七八十萬人次的入場數字不成比例,代表性成疑,而其對「學術書籍」的定義亦屬未知,我們沒理由對這數字過於認真。反而,我們有理由關注香港書展所進行的現場調查。貿發局的公關大員曾在一些宣傳場合上表示,文化人多年來要求他們趁書展熱潮做「香港閱讀生態調查」,他們拖了多年,這一年,終於動手做了;這是好事,但由誰做和如何做,以及調查結果如何使用和公布,皆屬問號,社會大眾皆未知曉,唯望其所指的調查絕不是U-focus所作的簡單調查,更希望貿發局能夠盡快把認真調查得來的數字結果向社會交代。

而且,既然有了調查起始,不管今年是否做得認真,下年亦應再接再厲,不僅訪問現場買書實,更應詳實記錄現場各項活動的出席人數,好供社會大眾了解書展效益的全盤面貌,讓數字還香港書展一個本來真面目。

香港書展勝在把書變成焦點

但捲進「商業vs.文化」漩渦

是的,明年,明年的香港書展或許應該認真考慮進行全盤改革了。

香港書展辦了20年,儘管缺失仍多,但香港人對這堅持和拓展仍應感恩與欣賞,因為它把「書」這個字成為一年一度的香港焦點,透過關注和討論和爭辯讓所有香港人在這7天內有機會反思什麼是「書」和它的存在意義。可是,20年圓滿,與其每年皆被糾纏於「商業vs.文化」的二元辯論漩渦裏,不如索性把香港書展的主辦權由貿發局抽離出來,讓香港的閱讀活動變得更多元化、更多層次。以下是我的「書展分拆」建議,供各方參考——

明年起,貿發局每年7月仍然舉辦為期多天的閱讀展銷活動,但不再叫做「書展」,大可改稱「閱讀嘉年華」,索性拋開「書」名,以免再受「書」的傳統文化概念(或包袱)所壓。新的活動,以閱讀為經,以歡樂為緯,統合各式書籍銷售及宣傳項目,不管新書舊書艷情書政治書牛奶書保健書投資書散貨書乜書物書,只要是合法的第一類出版品,皆可參與。

由「創意產業辦公室」出面籌組「香港書展基金會」,由政府資助,由民間主導,集合出版界文化界力量,另擇空間和時間,另辦以人文素養和專業交流為耕耘主軸的書展。民政局亦可參與,何志平做民政局長時曾經辦了數年「城市文化交流會議」,分出兩類活動,一是官方會議,一是學者研討,這已打下了傳統和規模,只可惜高官換人、人去政息,已不復辦,如今改由「創產辦」擔大旗,借助民間力量策劃一個完全去除官味的人文書展,道理上應行,技術上可行,而更重要的是,時機上該行,因為西九工程已經啟動,曾蔭權亦口口聲聲支持香港特區的創意產業,不妨以這個全新面貌的書展作為各方各面的結合平台。

由官方支持,由民間出力,這已是世界上所有城市的所有書展的主流模式了,香港在這方面遠遠落後,趁書展20年功德圓滿之際,將之分拆、轉型、移交,豈不快哉,何必再強求只懂貿易不懂閱讀的貿發局撐持其業呢?勉迫貿發局續辦香港書展,等於強求一個數學科拿A但文學科拿F的學生每年上台演講「我看魯迅和張愛玲」,講者辛苦,聽者更辛苦,結果是彼此仇視,何苦來哉?

讓貿發局以商業手段辦「閱讀嘉年華」吧。讓「創意產業辦公室」和「西九管理局」撐開局面,讓民間出版界和文化界動腦出力,才是香港書展在第21年及以後該有的正途大道。上周我說香港書展「總有去逛的理由」,本周我說香港書展「總有改革的理由」,誰不服氣,誰就要說出另一個理由。

馬家輝 資深傳媒人

7/27/2009

Looking for "Quiet water runs deeper"

Dear Barbara,
Thanks for your prompt action. I do appreciate.
For some people writing is a means of self reflection as well as self healing. It is the most direct and effective way in expressing oneself. You belongs to this category. So you could stand loneliness as far as you have a pen a piece of paper. Not many people could do so. That explains why they could not enjoy quietness and peaceful calmness in their life. Quiet water runs deeper.
I will try to tidy up my room first before commencement of reading.
cheers,
Fook Yee
******
Dear Fook Yee,
多謝您的理解和鼓勵!其實,當我意識到,自己的生命可能被手中的筆“擺布”的時候,是又喜又驚。
那是在中學時代,某次獲得了華東六省一市作文比賽一等獎。在去無錫參加領獎文學夏令營時,南京市教育局語文教研室的張老師,一個胖胖幽默的老師,一路走一路講著如今聽來屬于冷幽默的“段子”。孩子們大多比較單純,不太容易理解麻煩的中國語文背后的“樂子”,偏偏我這個從小被父親嬌慣著亂讀書的丫頭兒,一路倒是可以和上老師的文字游戲。最后,張老師半開玩笑地說:這丫頭,以后靠著一支筆,可以“混”到飯吃。這世間,大約總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正在為選擇讀“文”還是讀“理”兩難的我,就被老師一句話送進了文科班。還理所當然地想:子承父業麼。
其實,寫進去了,才知道,小小一支筆,面對世界的時候不容易,面對自己的內心更艱難。誰也不知道,筆里頭到底藏著什么,只有寫出來了,才知道。民間說“敬惜字紙”,我們說“文責自負”。說起來,蠻嚇人的。但是,這個東西叫人上癮,很難戒。
不知道,我這種和文字的關係,用基督教的觀點,會如何解說呢?我們在內地長大的人,從小沒有宗教信仰,讀了些古書,想問題的方法此一時彼一時,很不定。所以,我很羨慕有宗教信仰的人們。有定力。

想到您從郊野公園保護一線,轉戰到校園教授同樣的課題,一定是實踐和理論高度結合,這真是學生們的福氣。而您恰好因此有理由,大賣特賣喜歡的關於自然的書籍,把視野放到了整個這個星球,真是蠻好玩的。

有件開心事:今天,研究院通知我,8月中旬隨“澳門與海南島嶼經濟與文化合作研究”課題組,赴澳門調研。理論上,應該會經過香港吧。書展錯過了,就去“天地”補食兒吧。這回,我會補充一些港台出版的關于東南亞研究的書籍,這也是研究院希望我未來研究的方向。看來,上帝還是眷顧我的!喜樂——祈禱——感恩!

香港見!
Barbara

閱讀期待:龍應台如何書寫她的1949

龍應台如何書寫她的1949
一本缺席了香港書展的書
文章日期:2009年7月27日
【明報專訊】今年時值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60周年,亦即國民黨政府退守台灣的60周年,龍應台教授於香港、台灣等地,展開民間歷史檔案材料的蒐集,並已於去年「事先張揚」將於今屆書展出一部與1949年有關的新著,以致一年以來令讀者引項以待。
然而由於工程浩大,寫作嚴謹的龍教授無法趕上書展7月之前趕付印,改定於9月底出版新著,成為書展「缺席之書」;然而台灣《印刻文學生活誌》8月號將予以轉載其中部分,讓期盼已久的讀者可先睹為快。
龍應台這部梳理歷史關鍵時期的新書,現定於9月20日,分別由台灣的「天下雜誌」及香港「天地圖書」出版。
但《印刻文學生活誌》總編輯初安民已跟記者確定,將於8月號雜誌上轉載龍應台新書中的部分章節,亦將安排對談、導讀等,為此封面人物專題輔以增值。
部分章節刊8月《印刻》
而目前龍教授在寫作的最後階段,埋首認真考據各方蒐集回來的資料,有待7月末衝刺後才將面對已經不斷求見的媒體記者——由於蒐集所得的資料龐雜,一向迅速回應的龍教授,近來閉關寫作,亦甚少回覆電郵了。
是次寫作計劃,龍教授以超越國共的視角看待這歷史分水嶺。她曾於訪問中表示,筆下故事將分佈中、港、台、星、馬等地的華人,既有名人如李登輝、馬英九、蒙民偉、梁振英等,亦曾公開徵求各界民間的材料如日記、相片等。
其中,台灣文壇前輩桑品載便曾接受龍應台訪問,並與導演王小棣等一行四人,在今年3月初,重新踏50多年前的足,追蹤從舟山老家隨撤退的國民黨軍人來台時的經歷。
今年72歲的桑品載為台灣報界老將,曾任《中國時報》〈人間副刊〉主編,2001年出版的散文體自傳《岸與岸》,便是書寫他於12歲時隨軍到台的苦難經歷。「龍應台跟我談過一個很特別的群體,是1951年在台灣的一千來個『幼年兵』故事。」桑品載當時便是這隊「幼年兵」中的一員。
桑品載老家出身於浙江舟山的漁村,地處偏僻,要「解放」民國政府的八路軍一直沒有進佔進去。龍應台和攝製紀錄片的團隊採訪他,便隨他從基隆、媽祖、東莒,以及乘坐快艇,到媽祖對岸的福建黃岐去,「當年我都不見過一個共產黨人,是這次回到內地,黃岐的黨部書記接待我們才第一次見!」一個甲子之後兩岸和解,桑品載哈哈地笑說。
然而當年他卻是離開父母兄姊的孤兒,獨自一人漂泊到台灣。1950年5月,已經遷台的國民黨軍艦回到舟山,接載撤退該地的國軍,「當時軍隊就在漁村的廟中、祠堂或老百姓家落腳」,其中一個住進桑家的連長原想帶桑的姐姐赴台,桑媽媽要求把年僅12歲的桑品載也帶上,卻沒想到臨要登船時姐姐卻被趕下船,桑品載便孤身一人到了台灣,還在基隆過了乞討的日子。
30年 恍如隔世
其時國民黨將軍孫立人發現,在軍隊為防止共黨攻台而每日操練時,隨軍而來的孩童流落街頭,或成的紀律問題。於是將他們收歸組編成「幼年兵總隊」,桑品載亦成了其中一員。「幼年軍分軍階、有編制,也穿軍服」,桑品載回想嘆氣:「那是一段很黑暗的日子」。
幼年兵總隊在1952年解散,為了生存他上進用功,到圖書館奮力攻讀,後來作家林海音讚歎,認為經驗如他的孩子易於學壞,「我不想再見父母時讓他們難過。」直至80年代內地改革開放,他才回到家鄉重見姐妹、弟弟,而兄長離散、母親則已在50年代的饑荒中過世,「當時我已經51歲,恍如隔世」。
寫作期間到烏坵默想
對於龍應台之書,桑品載還建議題目名之為《民國38年》,「但這不一定採用,可能會變來變去。龍應台是重要的文化人,很投入、用真感情,很認真地做這事。」桑品載還透露,龍教授在寫作時常到「寸草不生」的離島烏坵默想、思索關於寫作的種種。
而隨龍教授一起採訪不少1949年故事的王小棣,並將會將片子剪輯成紀錄片,隨新書發布。王小棣為台灣著名導演,不論在戲劇編劇與播導方面,皆屢獲台灣傳播媒體界盛事金鐘獎的肯定。她是國民黨名將王昇之女,在龍教授採訪之時陪同拍攝,捕捉關於1949波譎雲詭的歷史感,應無難事矣。
[文/鄭依依 編輯/黃靜]

「文學館運動」

文學館運動
文章日期:2009年7月27日
【明報專訊】今天早上十一點半在會展有一場座談,主講者是董啟章、司徒薇和葉輝,並有遠道從北京前來的中國現代文學館副館長李榮勝,講題是「西九需要文學館」,一看即明,硬橋硬馬,要求唐英年別再閃躲,堂堂正正地站出來,告訴他的高官下屬,告訴他的西九同志,是的,如同全世界所有號稱「國際城市」的社會,香港有她的前世今生有她的文學源頭有她的人文生態,因此,不可不有文學館。
這其實是香港文學界的共識了。
是次論壇的主催單位乃「香港文學館倡議小組」,召集人董啟章草撰了一份呼籲聲明,已在網上,連署者包括來自世界各地的學者和作家,從哈金到北島,從陳光興到Lawrence Grossberg,都在,力撐挺持,可見此事重要;而同樣重要的是向來集結於「阿爺旗幟」下的一些文學刊物和團體亦提出了相同的呼聲,要求特府把香港文學館放在西九的規劃藍圖內。文學界向來山頭處處、分裂重重,如今齊心把視野焦點放在同一個位置上,顯屬難得,儘管各自心中的文學館方案必有差異,但不打緊,同食飯,最重要的是飯菜充足,不令西九願景有所匱乏。
西九事宜目前由一批女將高官主責處理,她們的識見眼界向來高於其雄性同僚,面對要求建館的呼聲浪潮,想必不敢亦不會不聞不問,否則將來的《香港文學史》必有一筆不良紀錄,留「名」萬世,她們的子女兒孫讀了,影響她們的家族形象,那就不太好了。
今天的論壇地點在會議中心S427,如果翻看香港書展網站或宣傳單張,你看見的是「文學西九座談會講者:馬家輝」。那只是源於資訊傳遞的誤導,我其實只是主持而非主講,抱歉。但我倒預知了一點小內幕:座談會上可能有作家們身穿以「建立香港文學館」為主題而設計的T-shirt發言表態,希望可能連西西是誰都唔知道的唐英年正視此議。
睇熱鬧,撐文學,建場館。西九將有無數的影像和表演和視藝和音樂,留個位置給文字,不是不合理吧?今天這場「文學館運動」等待你。不要缺席。
[馬家輝 http://www.makafai.blogspot.com]

7/26/2009

a dilemma of conflict of being and doing

Dear Barbara,

Thanks for your prompt response. I am grateful for your quick correction of the donation issue, if possible the statement could be deleted or simply amended as what you have mentioned as playing a bridging role 建橋.

I have visited the HK Book Show twice yesterday, because I wish to buy too much and yet I couldn't carry them. So I returned in the evening with a bigger carrier!

This year, I notice that books from Taiwan are more attractive than those published in HK and mainland. I mean those to my area of interest on National Parks or Protected Areas.

One thing I have discovered is that:

It is quicker to buy books than reading them;
It is faster to spend money than earning them;
It is easier to speak than doing.


We are always in a dilemma of conflict of being and doing. Shortage of time and distribution of time is always a problem. I share with you that it is good to enjoy nature when you are still fit. So, you have spent a meaningful day in the countryside with exciting adventure, it is good to you. Enjoy more.

I am glad that you wish to know more about Christianity, I would be delighted to share more on this in future.
Keep in touch,

fook yee
×××××××××
Dear fook yee
呵呵,已經遵旨再次修改表述方法。
真羨慕您能拖著一大包自己喜歡的書回家!!我知道,這種快樂,本是一種“獨處的快樂”。哪怕是在人聲鼎沸的地方,她也能讓人如立瀑布之下,唯見沁香水霧,點滴在心頭。

完全同意您的“三大發現”,這是屬于“事非經過不知難”的發現。

所以,在不買書的時候,我就好像被自己鞭打著,總是不知不覺的去拿起書。就是啊,總也看不完。而且,越看越覺得自己好無知,更無奈。一忽兒,好高興在書里找到完全投悌的朋友,覺得這樣的相知最穩妥,一忽兒又發現“他”并非如我所想,又有些失落。
其實,如果想遇到讀書興趣完全相當的朋友,幾乎不可能。這一點,我從大學時代就開始嘗試尋找,至今終於開始放棄了。於是,就覺得自己的筆,其實才是最好的朋友。因為,往往寫讀書筆記前,你也不知道會寫出什么樣的字句,寫完了再讀,會覺得;“啊呀,這是誰寫的啊,你可真是我的知音!”。這樣的游戲,我玩了許多年,樂此不疲。
當然,作為有發表渠道的人,有時候也會拿出去發發。遇到一兩個知音,已經覺得是被賞賜了。喜樂——祈禱——感恩,咦,原來我以前已經這么做的了,只是不自知。

其實,今年我的江南行,也帶回不少新書,夠看一陣子了。家里的書,放得到處都是,做衛生的阿姨,真的很想把他們都打包才好吶。我呢,就喜歡這亂勁兒:可別以為真的亂啊,你問我哪本書在哪里,我一準馬上可以指出方位。呵呵,這是從我爹地那里遺傳的功夫啊。

周末愉快!
看書吧。
Barbara

止庵為Eileen哽咽了

唐英年與張愛玲
文章日期:2009年7月26日
【明報專訊】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香港書展的「張愛玲遺物展」便是好例子。
乍看之下展品似是不多。就十個櫃子左右,主要放了書和信,還有剪報,也有手稿,大部分是張小姐的親筆塗畫,線條勾勒,左旋右轉,在一張張的紙上舞動了中國現代文壇的一場藝術精品,至今仍未落幕,一代代的觀眾站在台前看得目瞪口呆,被迷惑,被懾誘,俱被張愛玲的華麗與蒼涼吸引住眼睛。所以有「張迷」,所以有「張學」,所以有說完又說的張氏話題。
牆邊的玻璃櫃內擺放幾件遺物,兩襲衣服,一彩一素,長長的,可以想像當年張小姐把它穿在身上走在街上,路上的人跟今天展場內的人一樣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如此奪目的服飾,如果沒有張小姐的高身材而勉強穿上,肯定扣分百分之卅;如果沒有身段背後的文學風華,再扣百分之四十。剩下的便只有卅分的精彩了。人比人,比死人,沒法子。
當我說「內行」,當然亦不是指一般的內行而是內行中的內行,當然是指陳子善和止庵兩位張學名家。其他人來看展覽,再怎樣仔細看,頂多廿分鐘便看完了,快者則可十分鐘完工,把櫃子看盡,便看盡了。這兩位老兄卻各自瞇眼看了個多小時,而且不止來看一次,而是兩次,三次。他們細察每張紙上的每個字句和標點,似是做學術研究。真的值得做研究。因為宋以朗先生找來了一些從沒公布的文件和信函,看在普通張迷眼內,那就只是「手」,看在張學名家眼內,便是極珍貴的出土材料了。如果你這幾天前往香港書展,切勿錯過。
配合是次展覽,宋以朗和止庵都作了演講。止庵在演講裏朗讀張小姐的一段散文,讀至「訣別」二字,竟然哽咽,所以我忍不住調侃道,陳子善向來被稱為「張愛玲的最後一個男朋友」,看來,他有了「情敵」。宋以朗則在演講裏預告未來三年的張氏作品出版計劃,並謂其後將把手稿遺物捐給適當的機構。而我猜,西九龍如果有香港文學館,將是這批珍品的長存良所。唐英年不能不注意了,別做香港的文學罪人啊。
[馬家輝 http://www.makafai.blogspot.com]

把自己一把一把拉回崖頂

Dear Barbara,

It is very nice to read your article about your response to my sermon delivered at 海口府城堂. You are so brilliant in gritting the essential parts of the message. I hope we can have more dialogue on this in future. You may also wish to pay visits to the church and see their new development. Rev.
Lee Kam Lan would be most pleased to receive you.

Many thanks also for your kind remarks about me and I feel much faltered and I don't worth those good comments. There is, however, one factual error which I have to pointed out, i.e. the donation of $500,000 is not by myself, it is the work of the church. I am only playing a bridging role. My actual contribution is much less. I should be grateful if you would amend this otherwise readers might think that I had actually done so.

I am also very appreciative of the photos you have put onto your website. They are just wonderful.

Ever since the last trip, within one day under your guidance, my knowledge and connection with Hoinan has been increased tremendously. Surely I will try to visit Hoinan in the near future. Perhaps we can make it a program for 8003 for there are so many things to see in Hoinan, perhaps Prof. Lung could make a comparison with Taiwan as both are island off the mainland with similar geographical background. I am not too sure about the cultural background, but definitely different in the political and social development in the past decades

I am also impressed by government's efforts in promoting eco-tourism in Hoinan. This is the area where I wish to learn more. Recently I have made a trip to Yunnan with members of the Geography and Resources Management Department of the Chinese University of Hong Kong. It seems that development of sustainable tourism is an irresistible trend in China. Hoinan could set a role model in this respect.

Keep in touch and let us know if you are coming to Hong Kong.
with kind regards,
Fook Y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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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Fook Yee,
原來你們已經返回香港了,時間過得真快。明天又是禮拜天了,兩個星期前的那個禮拜,仿佛還在眼前。
抱歉關於捐建的事情,我的表述出現了事實錯誤,應該和李牧師再核對一下的。我會即刻更正。
您說“I am only playing a bridging role”.您能夠將橋,“跨海”連到我們的海南島,已經心存感激了。您放心,我會和李牧師保持聯絡,關注府城新堂的建設,期盼著它落成的日子,能夠在新堂再次聆聽王長老的布道。對于基督教安頓人生的方法,我一直好想探討,這回有了一個可以請教的老師了。

原本想這周來港看看書展,可是不知為何卻不如去年的愿望那么強。或許,除了買書、看書,我更希望很吸引我的人文講座吧。如之前的龍老師、去年的哈金、陳丹青,今年,吸引我的講座好像力氣不夠。我最想聽的是24日,「名作家講座系列 5」林毓生先生:中國知識分子與政治權力的博弈 ;25日,張隆溪教授-靈魂史詩的永恆魅力-《失樂園》。當然,最想去也最怕去的,就是“張愛玲系列”。

有時候事情會很奇怪的,當我正在猶豫是否啟程時,登山隊的秦隊長,又來“請朋友吃飯,不如請朋友出汗”了。于是,22日,書展開幕當天,我卻下鄉了。到了海南西部一個叫做臨高的縣,就是當年解放軍登陸海南的地方,我們來到一個"古風村"。原來,登山隊順著流經古風村的溪流,發現了一處瀑布,在密林之中的一處桃花源。沿著瀑布邊上的一棵巨大的榕樹,我和他們一樣,全副武裝玩起了“崖降”,就是從懸崖上把自己放下到瀑布底。
在這處可以演出金庸武俠戲的山水間,我無端端起了宗教的情懷,想起贊美詩里那些關于沙漠、花朵、溪流的話語。可不是麼?他們亙古就在那里,老是那樣,總是那樣。不是歸人,也不是過客。榕樹,用密密的氣根,緊緊包裹著巖石,歪在瀑布邊上。他們相生相伴,仿佛不可能,卻又好和諧。我覺得,我讀到了一本天地間的好書,滿齒清香。
最后,大家又用隊長給的器械,如蜘蛛人一般,把自己從十五米深的崖底,一把一把拉回崖頂。一直覺得好蠢笨的我,竟然也在大家的鼓勵下,完成了。只是,最后一米,實在沒有力氣了,又一次勞駕秦隊長,把我拉起,如同那年上五指山一樣。
平時缺少鍛煉的我,這下運動過度。回家連飯碗都端不起了。高寶說:媽咪生活不能自理啦@@@

因為寄情山水,而與香港書展失之交臂,我好像給自己找到了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呵呵。其實,真的很想在會展的書海里徜徉,我總覺得,自己如同字,只有和書呆在一起,才自在。
跑不動路,就在家里看書,從研究院借了一本房龍的《太平洋的傳奇》,好看極了。他也談到宗教的話題。看完后,我會寫讀書筆記,到時再交流吧。有趣的是,高寶這幾天也在看房龍的《人類的故事》。這個暑假,房先生會是我家的話題人物呢。呵呵。

問您的太太好。她是很好的基督徒啊,那天,您在布道,她在幫著周圍的人,翻找先知的文字,好耐心。你們,讓我看到了人間的光。
太太的太陽帽拉在我的車上了。已經洗好,下次奉還。
晚安。
Barbar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