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7/2010

刘少奇邓小平先后题写报头《海南日报》迎来甲子庆

中新社海口5月7日电 题: 通讯:刘少奇邓小平先后题写报头《海南日报》迎来甲子庆
中新社记者 关向东
此地的《海南日报》7日推出特刊《甲子华章》,回放60年60件新闻作品为自己甲子庆。
这份由冯白驹、刘少奇、邓小平先后题写报头的地方报纸,从最初只有两个版的黑白报纸发展成为16版的彩印报纸,从当初“一报独立”的“小舢板”成长为拥有六报一网的报业集团,如今是此间传媒业的“龙头”。
创刊号反应热烈加印一万份
1950年5月7日,中国人民解放军宣布解放海南岛的第七天,《新海南报》在海口诞生。它是在原中共广东省委琼崖区委机关报《新民主报》和《北区人民报》的基础上,接管了国民党在海口办的《和平日报》、《大光报》等报纸后创办起来的。
《新海南报》创刊当天,市民们以惊喜的心情争相购买。时任海南军管会新闻出版文教卫生部部长、《新海南报》代理主编李英敏,刚睡下两三个小时便被叫醒,当场拍板加印1万份。
“当时几十号人办公、住宿及报纸印刷全都挤在原《大光报》的旧址——海口市新华南临街一幢两层小楼。采编人员都没有工资,每月只发一点津贴,由报馆包伙食。”最初,《新海南报》每日对开二版。后来又增加到对开四版,其中一版要闻,二版地方新闻,三版政文,四版时事。章锦涛在《新海南报》创刊仅一个多月时加盟,年逾八旬的老报人对年轻的同仁回忆说:“人手少,工作量大。然而,大家并没有抱怨,每天满脑子想着的都是采访、定稿、编版,日子过得紧张又充实。直至建省前,《海南日报》的发行量都保持在8万—10万份,是广东省除了《南方日报》之外办得不错的地方报之一。”
刘少奇邓小平先后题写报头
在《海南日报》60年的历史中,曾经有三位领导为其题写报头:
1950年5月7日,《新海南报》创刊报头由中共琼崖区委员会书记、琼崖纵队司令员冯白驹题写。
  1958年8月1日海南区党委决定将《新海南报》改名为《海南日报》。1959年11月,时任国家主席刘少奇来琼视察工作,他应区党委要求为《海南日报》题写的报头,是年12月1日启用。
  1988年5月20日,在一个极其普通的日子,《海南日报》头版新颖的报头和特殊的编排,引来了许多读者的关注和猜测。
这天,《海南日报》换上了刚健有力、潇洒豪放的新报头,并在头版头条的位置刊发大照片《退下来以后的邓小平》。当日刊发的社论《前进!海南人民》说:“本报作为中共海南省委的机关报,同样受到党中央的关怀,特别是得到了邓小平同志的直接关怀。”
读者纷纷打电话、写信到报社,询问新报名是否为邓小平题写。“不然,不会在版面上出现这种狂喜的心情。”
今日《海南日报》发表长篇通讯追忆说:1988年4月底,《海南日报》的报人给邓小平同志写信恳请他为《海南日报》题写报头。5月12日,中央办公厅秘书局寄来了邓小平同志亲笔题写的报头“海南日报”四个大字,并特意嘱托:“请不要发消息,不要登报宣扬。”5月20日,新报头正式启用。报人们通过特殊的编排,在不违背中央嘱托的前提下,将这一好消息传递给了海南人民。

5/06/2010

20100505高天胤裱起来的第一幅字



K,
5月5日正午,正在和蒋介石、薛岳最后“搏斗”,接到高宝电话:请帮我把书桌上那幅字拿去裱一下,老师要得蛮急,最好今天就得。去比赛哦。
高宝从画火柴棒,到写字成型,总有十年了吧。总说写幅好的,妈咪去给裱起来,怎么这日子说来就来啊。
记得他还在读幼儿园吧,某次电视台的友人邀请说:小朋友,来参加台里组织的讲故事比赛吧。得奖的会上电视哦。
于是,高宝和他最要好的伙伴王鸿进(大概是这个名吧),就决定一起去。好像事先还准备了好几天。
比赛那天,人可真多,他俩等啊等啊。先轮到王鸿进讲,就听他说在家“写作品”云云。轮到高宝,刚上台就忘词儿,站了一会儿只好下来。老师给多一次机会,依旧如此。
妈咪的正琢磨着如何安慰受挫的宝贝儿子,就见他瞪着好看的大眼睛问:妈妈,什么是“作品”啊?
嘿,自己转弯了。“你明天去问问王鸿进啊。”

就这样,俩小伙伴每个周末一块儿去海南电视台退休的老艺术家韩秀仪那小屋“练字”了。
没想到,这小子竟然坚持了有十年哦。
当俺在上海陪大病的母亲无暇分身之时,MAYBOY通告说:高宝考海南中学书法特长生得了第一名!俺当真站在浦东,迎着江风大哭了一场!!

再过十天,高宝就要迎来中考的书法特长考试。“高宝,如果您能卫冕成功!就是自己的人生奇迹啊。这辈子至少学了一门混饭吃的手艺。”
韩老师可不同意这个反斗妈咪的说法:“明年老师带你去江南,参加兰亭集会。作为海南书法新人,我的大弟子够格的。”
“嘿嘿,再过十年,这毛头小子,或许真的可以把码头喽。海派,海南派。”妈咪畅想中@@@

午后,俺去了裱画廊,师傅听说是孩子参加比赛的作品,立刻动手裱糊。“这孩子字写得真不错,架子好,再多点灵动就成了。”“真的麽?谢谢鼓励!”
“想给孩子换条毡子,推荐下下?”“诺,纯羊毛的,轻软,不洇墨。就是有点贵。”
“给包上!给高宝助阵,叫他见毡如见母。”
“嘿,打折,打折,以后我们送字来的日子多着呢。现在先买你们的笔墨纸砚,以后写了字委托你们给卖!”
“好好,打折,打折。带你儿子来认一认。”
“他常来的,那个好帅的男孩儿!下次一起来!见面孔就八折哦。”
在椰子树下喝着椰子看着《万象》等师傅,想到未来高宝或许会如余斌写“提前怀旧”,写字这事儿他一定绕不过去@@

晚餐后,高宝张罗收拾书桌,抖开两米*一米的毡子:“好白,真想盖一盖。”
铺开,提笔,真的有点架子哦。“诶,一分钱一分货,这毡子真的不洇墨哦。”
还很轻软,可以随身带:“书法家到哪儿,一铺开,心就定了。这毡子,写过字再盖,纵使你以后腹中无货,也会传染点诗书吧。”
"记着,见毡如见母!"我坏笑:“去年生日送书桌,今年送毡子,你妈的招儿够狠吧@@@”

提着比自己还高的四尺宣,妈咪给高宝留影:“快看背后书柜上的两条船,儿子你从此一帆风顺哦!”
“嗯,还记得那军舰是我六岁时你送的生日礼物呢。那天你骑着红摩托回来,脚踏上一个大盒子。我问是啥,你说不是你的。我就知道,肯定是我的,而且知道,一定是这条军舰。那时的情景,我都记得呢。”
“呵呵,终于你小子知道妈咪有多狠了吧?!”

a link:社論-從「福廈高鐵」通車看兩岸互動新局

無所適從的上海人

上海人語﹕小城
文章日期:2010年5月6日
【明報專訊】下午兩點,我坐的計程車被堵在高架上,動彈不得。原本半小時綽綽有餘的路程已經開了45分鐘,依然還和目的地相隔千里,四周靜靜的,窗外有勉強的陽光稀稀落落照過來,讓人不敢相信,已經是五月的天氣了。

焦躁。天氣、交通、還有這個城市,無一不讓我焦躁。上海今年格外冷,四月裏還維持10度左右的天氣,最冷的時候甚至跌至過4度,對爛漫春光的那點期盼被反覆澆滅後,這個城市的人彷彿慢慢失去了興致,一切都讓人心不在焉,一切都淪為焦躁。

一切都淪為焦躁

但看一看四周,明明是一派歡天喜地的氣氛:拜世博會所賜,街頭處處樹立表現慷慨、雄心和展望未來的標語,居民樓的外牆被粉刷得新簇簇,沿街的人行道上不知何時擺出了一箱又一箱的燦爛花朵。這個城市好像立志要在短時間裏改頭換面一番,像一種無聲的慷慨激昂,要世界刮目相看。

最近正好在看Lawrence Block的《小城》(Small Town)。「9.11」之後的紐約翻天覆地,「每個人都知道,紐約從此以後不一樣了」,現在的上海往往讓我有同樣的感慨。當然,世博會不能被劃入「災難」一欄,但無疑,這場盛事會讓這個城市有所不同。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疑問:在這樣轟轟烈烈的半年之後,上海到底會發生怎樣的變化,我們和這個城市的關係又會有怎樣的改變?

至少,眼前的這個城市愈來愈像一個布景台。所有的一切都為了展示而存在:一切似乎都是在一夜之間拔地而起,沒有血脈沒有根源,隨時可以被整個撤走。外灘是箇中代表:前一個月它還亂成一團,路面全部被翻起重修,隔重重的防護欄,如果穿稍微好一點的鞋子經過那裏,就要小心隨時有泥水濺起或者有小石子劃過。現在的路面當然鋪得整整齊齊,上面湧動無數雙好奇的腳,無數台相機對準景觀或者雕塑,都是這個城市裏生活了30年的人從未見過的。

我不知道一個城市對本地人而言也「日新月異」到底意味什麼。從90年代開始,我們已經習慣了所謂的「一年一個樣,三年大變樣」,隔幾日不去某個地方,連公交車站點都翻天覆地也是常事。可現在的速度太快了,每一個月周圍的環境都變得如此不同而陌生,尋常的上班途中,我都常常有一種身在異鄉的迷茫感。我的公司位於淮海路的中心地段,某天下樓後突然發現左手邊有LV、Coach和Zegna的巨大LOGO豎起,對面是Tiffany和Cartier即將開幕的廣告牌,而吃慣的東南亞小飯店和豆漿舖已經不見蹤影,樓下來來往往的竟然是帶統一標識的旅行團。

簡直有一種,失落感。

大時代或者大背景之下,小人物彷彿只能無所適從。我們全然處於被動之中,城市因為「國家任務」而改建,我們就要放棄原來的房子、原來的生活習慣。電視上常常有居民被帶到改建後的原址參觀的片段(他們當然都表現出一種「變化如此之大我很驕傲」的神色),但他們心裏真正的想法呢?那些沒有機會走到電視熒幕上的人又怎麼想呢?不得而知。

改變被改變取代

更何,這些翻天覆地的改變似乎都有時效性,改變本身就隨時會被新的改變所取代。其實我不明白,有些路為什麼剛剛修好沒幾年又要被開膛剖肚重新再整修一遍,那些人行道樹的水泥拼花基座為什麼要被敲掉,重新安上並不符合樹根生長規律的大理石板,還有那些為數不多的石庫門,為什麼要粉刷掉經年累月的歲月痕,把記錄城市滄桑感的紅磚換成新磚。我甚至會想,玉樹地震、山西礦難,雲貴乾旱……這個國家有太多急需要錢、急需要救助的地方,如果這些錢可以用到那些地方,是否更為恰當些?286個億,盡數用去,也真是件讓人不可思議的事。

一切都嶄新到耀眼。現在的上海美麗光鮮得簡直像一座空中花園,但她不屬於生活在土地上的我們。或許是杞人憂天,我不知道世博會轟轟烈烈的城市改造對這個城市居民的生活到底會帶來多大的改善。世博試運營那幾天,地鐵擠到幾乎抬起一條腿就再也插不下去的地步,而園區內各式各樣的新聞,比如垃圾遍地、比如擠爆玻璃、比如天價飲食、比如永遠的人山人海……好像一切焦躁都在被放大。各種新聞在論壇上被轉載,我們以談論笑話的方式在看西洋鏡,但心裏,終究免不了悲哀。

這是我們的城市,可一切都無法控制。我們只能麻木地接受每愈下的交通,永遠夠不的房價,這個城市展示得愈多、表面上愈光鮮,我們的生活反而愈朝混亂和無序滑去。微博上有人說,這是一個盛世,可每個人都不快樂。同樣,這是一座偉大的城市,可裏面的許多人,並不快樂,更無法用那種大而無當的城市自豪感來填補眼前湧起的小遺憾。

這個城市至今最為津津樂道的仍然是幾十年前的那些所謂黃金歲月,那時的上海是孤島,內憂外患,遺世獨立,但因為那種臨時的封閉性,反而孕育出影響至今的城市文明。世博會從來都和主辦城市有一種唇齒相依、互相展示的關係,我們到底打算拿什麼來展示給世界?我們的混亂?我們的遺憾?還是用一種橫掃一切的雄心粉飾太平?

這個地方從來被稱為「大上海」,可我卻無比希望它現在只是一座小城。我希望生活的範圍不會愈來愈逼仄,不會害怕在自己的城市中迷失,能有一種真正的歸屬感。或許一切話都說得太早,或許我只是想太多。

Lily Lee--資深時裝專題編輯,自由撰稿人。始終生活在上海,總是在研究這個城市。不常說上海話,但有一顆原裝的上海心。

[文.Lily Lee 編輯:黃靜 電郵:mpcentury@mingpao.com]

5/04/2010

海南岛1950:蒋介石曾以致电嘉勉打消海南防总司令薛岳撤退念头

史海钩沉:海南岛1950:蒋介石曾以致电嘉勉打消海南防总司令薛岳撤退念头
1950年4月底,国民党海南海陆空防卫总司令薛岳放弃其构筑的“伯陵防线”从海南岛全面“撤出”,结束了国共双方在中南战区的最后对峙。
1949年5月已经退守台湾的蒋介石,为何部署孤悬海外的海南岛为“反共基地”,并于1949年12月1日任命薛岳为海南海陆空防总司令?薛岳构筑的“伯陵防线”到底是何等铜墙铁壁?国军的海南岛大撤退,是“溃败”还是“撤出”?时隔六十年,有机会比读相关当事人的日记、电报,以及档案资料和有关专著,反觉历史的面目更加清晰。
浙江大学出版社2010年4月最新出版的《蒋介石的后半生》披露:蒋介石曾于1950年1月21日致电薛岳嘉勉,以打消其从海南岛撤退念头。电报曰:薛总司令:海南防务,赖兄指导适宜,已日益坚强,备念辛劳,至深佩慰。今后尤望奋励肃清内匪,巩固反共基地是盼。
时隔三个月零一天,4月22日薛岳弃守海南防总总部海口,退守南部三亚榆林;4月28日国民党在台北正式公布从海南岛撤退的命令;5月2日,残余的国民党军全部“撤离”海南。
1949年10月11日蒋经国在日记中写道: “华北、西北、西南各重要地区,相继失陷,海南与舟山两地,已成孤立无援地带,今后对此两地之运输与补给困难尚在其次,而以寡敌众的形势,恐终将为共匪所蚕食也。”(蒋经国著《风雨中的宁静》,台湾黎明文化事业公司1977年版)因此,蒋介石权衡再三决定有选择地放弃一些岛屿,以收缩防线,集中兵力,重点保卫台湾,并从海南岛开始实施这一计划。
海南岛地理位置特殊,具有极重要的战略价值。据有海南,一可策应大陆的国民党残余分子,为将来重返大陆之跳板;二可控制南海,从海上封锁大陆;三可在海上与台、澎形成“犄角”之势,遥相呼应。(《蒋介石的后半生》)
台湾“国史馆”2005年出版的《陈诚回忆录——国共战争》披露,蒋介石于1950年1月7日致电时任台湾省政府主席、台湾警备总司令陈诚,其中涉及到广东重要的人事部署是:“广州绥靖主任拟派幄奇(余汉谋)继任,而以伯陵(薛岳)任陆军总司令,并嘱电伯陵来台面商,但不必预先明言其任务”。
曾任海南特区警备总司令部制外少将、高级参谋的海南文昌人林荟材,在其撰写的《蒋帮在海南岛的最后挣扎及其覆灭》中分析说:“1948年,蒋介石在沈阳、锦州、天津等战役迭遭惨败后,冀以海南为基地,重整旗鼓,继续进行反人民的内战。1948年8月15日,由立法院通过将海南改为特别行政区。蒋为了加强他对华南后方基地的控制,假手广东军阀以控制广东,在1月21日,分别发表余汉谋为广州绥靖公署主任、薛岳为广东省政府主席、张发奎为海南岛特别区行政长官兼海南建省筹备委员会主任委员,以代替猬集华南专政大权于一身的宋子文。”
据海南省档案馆提供琼崖司令部专供渡海大军的情报,“海南防卫司令部”系由薛岳原广东余部、逃到岛上的余汉谋部和“海南行政长官”陈济棠的部队三方组成。辖有陆军5个军共19个师、海军第3舰队及海军陆战队1个团。配备有各型舰船5O艘,空军有第1、3、5、2O大队,计战斗机、轰炸机和运输机42架。“海南防卫司令部”的三军总兵力约为10万人。
薛岳在全岛设立三道防线:从文昌县的铜鼓岭起,中经抱虎岭、木兰头、七星岭、铺前、塔市、海口市、白莲、花场、天尾、马枭、临高角、新盈、新英、定城等沿海地带为第一道防线;由琼山县长坡、烟矿、黄竹、定城、新英、瑞溪、金江、红石岭、加莱、那大、白马井等为二道防线;以海口市、白莲、花场、天星、马枭一线为核心防线。薛岳认为这三道防线坚如“铜墙铁壁”,自称为“伯陵防线”。  
然自1950年2月中旬始,海南岛国民党守军处境越来越糟。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所部第15兵团,在积极进行渡海作战练习的同时,先以小股部队分批偷渡海峡,突破国民党军防线,与岛上琼纵游击队会合,准备日后与强攻部队里应外合。至4月15日已先后有10余支部队近万人偷渡成功。4月16日,人民解放军发起解放海南岛战役,登陆部队强渡海峡,迅速突破国民党军海防工事,向纵深发展,至4月22日已进至距海口10余公里地区。薛岳不得不将其指挥部从海口撤至榆林。
据《蒋介石的后半生》描述,在海南作战过程中,国民党内部的矛盾再次显露出来。守岛主将薛岳自恃“能战”,不肯轻易撤兵,并不断向台湾方面发布“捷报”,甚至在4月22日已经被解放军赶出海口前,仍谎报战绩,等蒋介石知道实情,为时已晚:“本日海南战况突变,据报薛岳已离海口而迁榆林,可知昨晚中央社战报完全诳妄虚伪,实令今后宣传无法取信,可耻之至。”(《蒋介石日记》(手稿本),1950年4月22日)而薛岳则认为海南战败的主要原因是蒋介石有私心。他公开对美联社发表谈话,称蒋介石妒忌他,害怕粤籍将领“坐大”,“而不惜牺牲琼岛”。这令蒋介石十分愤怒,大骂薛岳“忘恩负义,为掩饰其平身罪恶而不惜污辱国家与领袖,此人之背谬乃为白崇禧之第二也”(《蒋介石日记》(手稿本),1950年4月25日。)
  在人民解放军的强大攻势面前,为避免残余部队被全歼的命运,蒋介石做出撤退的决定。但在正式公布撤退令之前,先由《中央日报》发表题为《再论海南问题》的社论:“我们的军事不能够长此支撑,长此消耗,因此,我们在战斗上的努力,不能挽回海南的危机。我们以为政府应该为反共的持久战争作长期的打算。海南纵然是东南亚洲一个战略的基地,我们以为也应从整个军事政策上着眼,切实考虑这一局部问题”,“我们今天要求读者不必失望,这是军事政策上的问题,而不是军事战斗上的问题,我们的读者要了解这一军事政策的现实性,凡是现实的就是合理的”。(《中央日报》1950年4月23日)
  4月25日,海南行政长官陈济棠、余汉谋离开海南,飞抵台北,海南撤退悄悄开始。28日,国民党正式公布从海南岛撤退的命令。随后,在海南南部港口开始大规模撤退行动。同一天,国民“政府发言人”沈昌焕在台北举行新闻界人士茶会,蒋经国出席并专门就国民党军撤离海南一事发表谈话,他解释对海口的放弃,是基于巩固以台湾为主的据点、反攻大陆这一“全盘战略的要求而决定的措施”(《中央日报》1950年4月29日)
经过5天的紧急抢运,至5月2日,残余的国民党军全部撤离海南。次日,《中央日报》发表关于海南撤退的长篇报道,声称“国军”海南作战的战略意图为“在海峡地带,利用陆海空军之联合威力,予匪以打击,使匪付出相当代价后,我即全部撤离”。 报道还以历史事例证明其撤退的正确性,“当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日军袭击珍珠港、新加坡后,英美军即迅速缩短防线,撤退菲律宾、新加坡、关岛等地军队,集中力量。以后不仅恢复了上述各岛屿,且以雷霆万钧之势,如秋风之扫落叶,反攻欧陆,纵横海上,击败日军。故今日海南我军之撤退,吾人正应当奋发蹈励,加紧准备,迎击再度来犯之匪军,待机反攻大陆,固不因此以馁吾人志气也”。(《蒋介石的后半生》)
经过5天的紧急抢运,至5月2日,残余的国民党军全部撤离海南。次日,《中央日报》发表关于海南撤退的长篇报道,声称“国军”海南作战的战略意图为“在海峡地带,利用陆海空军之联合威力,予匪以打击,使匪付出相当代价后,我即全部撤离”。 报道还以历史事例证明其撤退的正确性,“当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日军袭击珍珠港、新加坡后,英美军即迅速缩短防线,撤退菲律宾、新加坡、关岛等地军队,集中力量。以后不仅恢复了上述各岛屿,且以雷霆万钧之势,如秋风之扫落叶,反攻欧陆,纵横海上,击败日军。故今日海南我军之撤退,吾人正应当奋发蹈励,加紧准备,迎击再度来犯之匪军,待机反攻大陆,固不因此以馁吾人志气也”。(《蒋介石的后半生》)
在海南琼州海峡西口临高角,原人民解放军第四野战军第15兵团43军渡海登陆点,如今矗立着一个纪念登陆烈士的“热血丰碑”,碑后的镌刻着中共海南省委、海南省人民政府发布的《海南岛战役简介》:“四月十六日,兵团主力组成三个集团,分乘大帆船,正面强渡琼州海峡。在琼崖纵队和先进登陆部队接应下,于十七日在海口市以至临高角一线突破国民党军防线,大举登陆。……经过五十七天的艰苦转战,歼敌3万3千余人,我军伤亡4千6百余人。”
海南岛战役,蒋介石是“被迫的逃离”,还是“主动的战略转移”?沧海桑田又一甲子,历史的面目经过岁月洗礼,反倒更加清晰起来了。(完)海南分社关向东综编自相关书籍、档案 签发

1968與2010之間橫亙的42年時間距離

歐陽五﹕世博Party與中國「爬梯」

文章日期:2010年5月4日
【明報專訊】「史上規模最大」、「獨一無二」、「空前」等極致表述,這些天被外國媒體毫不吝嗇地用來評論剛剛開幕的上海世博會。中國在奧運會和世博會兩大全球盛會接連舉辦同時,也完成了一個新興大國的隆重登台儀式。

專家翻出史料舉證說明,這兩大世界級party歷來是國勢走強的試金石,中國從此也將走上未來世界領潮人的大路。如今外媒眾口一詞地讚美上海世博,這在兩年前的北京奧運幾乎難以想像,經過奧運,特別是金融海嘯,世界對中國走強的接受度在世博開幕之際似乎達到高峰。然而,這只是中國躋身國際party、來到一個新高度、作為一個被期待的新興國家的邁步之始。

內地網民戲稱世博為全球大「爬梯」(party的諧音),因此,2010「中國世博年」可以被演繹成「中國爬梯年」。溫家寶總理將2010年定義為「經濟最複雜的一年」,是經濟、社會結構轉型、走向良性發展軌道的關鍵一年,是名副其實的爬梯年。

GDP之不能

年初的全國兩會,中央政府降低經濟增速預期,為調結構留下充裕空間,然而GDP崇拜了幾十年的慣性卻令地方政府立刻患上GDP焦慮症,一時間搶奪名人故里、大挖古人墳,甚至恢復裸體縴夫的變相GDP追求充斥各地。相應地,民間也充滿浮躁和盲目膨脹,炫富、審醜、民粹情緒、網絡暴力隨處可見。這兩大頑疾將糾纏束縛中國的發展,為中國爬梯過坎增加坡度。

最新出版的中共理論刊物《求是》刊發了國家統計局副局長的文章,大談GDP之不能:「GDP不能全面地反映經濟發展」,也「不能全面地反映社會進步」。這樣的言論不禁令筆者聯想起1968年羅伯特·甘迺迪競選美國總統時的著名演講:「GDP並沒有考慮到我們孩子的健康,他們的教育品質,或者他們遊戲的快樂。它也沒有包括我們的詩歌之美,或者婚姻的穩定;沒有包括我們關於公共問題爭論的智慧,或者我們公務員的清廉。它既沒有衡量我們的勇氣、智慧,也沒有衡量對祖國的熱愛。簡言之,它衡量一切,但並不包括使我們的生活有意義的東西。」這兩段內涵相同的話,卻恰恰反映了最大的差距,那就是1968與2010之間橫亙的42年時間距離。

世博其實就像一個GDP指標,既給了中國重新審視世界的一個高度,又讓中國在新的視界裏看到更多的差距。中國文化講究的是「在巔峰知不足」的境界,因此,世博年無疑是一個中國內查不足、外找差距的最佳時機。而後世博的中國能否更加謙虛、勤勉,將是中國順利爬梯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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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時》記者新書 揭滬世博陰暗事
文章日期:2010年5月4日

【明報專訊】上海世博會極盡繁華,但背後,卻有部分因當局建設場館強行拆遷、被迫走向上訪道路的民眾的辛酸。一本名為《上海骷髏地》的新書上周在台灣出版,披露了世博會背後鮮為人知的故事。

此書中描寫了世博工程強制拆遷如何令周敏珠(53歲。2005年被強行拆遷,後維權上訪被捕;2009年3月中風後死亡)等6人被綁架、關進監獄、遭受酷刑的故事。

「強行拆遷造就世博的輝煌」

《上海骷髏地》一書的作者杜斌是山東人,現年38歲,現為美國《紐約時報》北京分社的合約攝影師。他昨日接受本報專訪時說,任何一個國際大都市的發展,都是踩在低下階層民眾的頭顱之上,充斥他們的心酸。上海在建設世博場館過程中尤其如此。「掌權者以城市改造之名,官商勾結,聯手剷除了那些人(被強迫拆遷者)的合法的棲身之所。正是這強遷(強行拆遷)過程,造就了世博的『輝煌』。」

書中以多幅照片和文字,圖文並茂講述自2000年上海承辦世博會以來,6名被強行拆遷的民眾的故事。書中描述潘蓉家的房屋在2008年因世博會擴建上海虹橋機場而被迫拆遷時,遭挖掘機、消防車、警車、公安等組成拆遷大軍趕走的過程。書中還講述一名叫做金月花的餐館業主,他那間3層高、面積336平方米的餐館位置就在中國館附近而被迫拆卸。金月花不滿賠償太少,「搶了一頭牛,只給一隻雞的價格」,堅持不肯簽字;但維權上訪過程中,89次赴京被截,最終被送進精神病院。

據了解,在上海世博場館建設過程中,共有超過1.8萬拆遷戶;多數人選擇妥協和沉默,但有千百人選擇捍衛權利。世博開幕期間,金月花等數十名維權活躍者被軟禁於家中,不准出門。

在此之前,杜斌關注內地上訪民眾長達11年;5年前曾發表《上訪者:中國以法治國下倖存的活化石》一書。他表示,是去年9月底才首次接觸上海上訪民眾。在這些人講述故事過程中,每一個故事都是在悲傷中聽完。

3月動筆 含淚中完成

《上海骷髏地》在今年3月開始動筆,上個月完稿。杜斌說,在寫作過程中,自己眼睛一直充滿淚水。他還表示,該書發行時間雖與上海世博會開幕巧合,但無意對抗。他說,書中表述的是做人應要有最起碼的尊嚴。

昨晚9時,本報致電上海世博會宣傳部長徐威,在本報提問後,徐以有事情在忙,不方便接電話為由拒絕回應。

明報駐京記者 劉洪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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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世博異議﹕婆婆病發了 他們上街了
文章日期:2010年5月4日
【明報專訊】「城市,讓生活更美好。

噪音,讓居民更煩惱。」

世博開始了。在上海這座主辦城市的窗口之地,近兩百多居民舉書寫有上述文字的旗幟走上街頭,抗議來自於虹橋機場的飛機噪音污染。他們手挽手形成一堵寬度超過20米的人牆,攔住了機場周圍的一條城市主幹道。沒過多久,人牆前聚集的車輛愈來愈多,車笛聲與頭頂滑翔的飛機噪音響成一片,而居民絲毫沒有退卻,他們似乎想藉以這種生命的對抗來向更多的人袒露他們所經歷的傷痛。近四十分鐘後,政府出動的兩百多名警力趕到現場,迅速驅散了聚集的群眾。

超過20米的抗爭人牆

「若不是被2號航站樓逼到了這種境地,我們不會上街,我們只是手無寸鐵的受害老百姓」,在被驅散後,居民劉女士久久不能平復自己的心情。

自從今年3月份虹橋機場2號航站樓啟用以來,距離新的跑道不足一千米的兩個居民區,沙申新村、茂盛花園,遭受飛機噪音的日夜侵擾。

「平均每一分鐘就有一架飛機在我們的頭頂低空飛過。晚上,我們甚至可以看見機艙裏的人影和燈光,也許只有我們這些居民才有幸看得到如此特別的景象了」,劉女士半調侃半無奈地說。

這兩座小區的居民曾於1995年被市政府從城區動遷到此地,本與機場相安無事,然而在近兩個月前,機場把幾乎所有的航班都搬到了新落成的2號航站樓內以迎接世博號稱7000萬的遊客量。機場總裁李德潤曾信誓旦旦地表示要把虹橋機場的運能提高60%,使得每小時的起降量達到45架次。

「84分貝」

此後,日益加劇的飛機噪音把這群老小逼到了身心崩潰的邊緣。據了解,這兩座小區內共住有約1800戶人家,近8000名居民,百分之二十二的居民是60歲以上的老人,而單在茂盛小區中就有超過1000名16歲以下的少年兒童。

「住在沙申新村13棟的一個老人在2號航站樓試運行當天,3月13日,由於飛機噪音的影響,心臟病突發,暈倒在地。另外一個兩月大的嬰兒,從試運行那天開始就不停地哭,不肯睡覺,不肯吃奶,足足哭了2天,」作為居民自發選出的代表,劉女士講述了居民的種種遭遇。而劉女士年逾90歲的父親,不堪噪音的侵擾,晝夜不得眠,也與最近發燒住進了醫院。

小區的另一居民代表謝先生則3次寫信向閔行區政府、上海市政府反映情。上海市政府信訪辦以張貼告示的方式回應小區居民稱,市環保局對這兩個小區的噪音預測指數為84分貝,尚未達到《上海虹橋國際機場擴建工程環境影響報告書》中規定的85分貝動遷標準,所以不予動遷。

然而,在告知書中,市政府承認小區的情應適用1988年的全國標準——《機場周圍飛機噪音標準》。且根據該標準,類似沙申、茂盛兩個小區的二類區噪音級別應當小於75分貝。遠遠低於僅針對虹橋機場周邊而設立的85分貝的標準。

「周圍的學校和兩個村都已經搬走了,而我們卻被遺忘在了這裏,難道這一分貝之差真有這麼重要嗎?我們的感覺和數據是不一樣的。」謝先生氣憤地堅稱環保局應當向公眾公佈他們使用的預測方式,而不是簡單地給一個數據。

在2008年,虹橋機場擴建工程的投資公司「上海申虹投資發展有限公司」曾委託上海市環境科學院出具過一份環境影響補充報告。該報告明確把包括沙申、茂盛小區在內的9個學校、居民點列為環境敏感目標。而報告中提到的兩個學校,兩個村也已經被陸續搬遷走。

為了維護自己的權益,心有不甘的居民曾多次在小區門口進行抗議,並於3月份兩次去到「申虹投資公司」門口討個說法。目前,已有600多戶沙申小區的戶主在請願書上簽名要求政府安排動遷。

「我們是市民,不是難民,但是現在我們不得不請求政府給我們一個避難所。」謝先生激動地說。

在小區居民反覆的要求下,上海市以及閔行區政府部門終於與10名小區居民代表坐在一起協商這件事情。然而小區居民卻並未得到他們想要的答案。

閔行區環保局局長稱,「小區在2號航站樓在開通前後的噪音情基本一致,而飛機的流量也沒有大幅度增加。」

廣州新白雲機場命運不同

另外一名上海市環保局的祝行檢測人員也表示,經過1周時間的定點監測,該局測出的小區噪音指數在78到79分貝之間,比之前預測的84分貝低了6分貝。

「這簡直是在胡言亂語」,小區居民王阿姨對這個結果憤憤不平,「你們憑什麼說這是真實的數據?我每天每夜睡不覺,只能等到凌晨2點沒有飛機了才躺下,但是凌晨4點,飛機又來了。這怎麼叫人吃得消!」

劉女士則向在座的政府官員展示自己用數碼相機錄製的小區飛機視屏,以表達心中的委屈,期望這些官員能夠體驗到自己在過去幾個月中所遭受的不幸。

市裏來的領導表示機場方面已經做了將飛機的降落點向內移了300米的努力,試圖控制飛機噪音。然而關於是否能動遷的事情,他們也不能做主,必須要回去再請示他們的領導。

「人民網」在3月報道,虹橋機場2號航站樓「將降落點內移300米,是飛機降落時噪聲範圍影響範圍縮小到300米左右,把跑道兩端噪聲85分貝以上區域,幾乎全移到機場用地範圍之內,減少了高分貝噪音區的動遷範圍和動遷成本。」

居民代表帶歉疚的心情將這一消息告知守候在小區門口的居民,然而錯又豈在他們的身上,憤怒的小區居民愈聚愈多,於是便有了文章開頭的這一幕情景。

去年,廣州花都區副區長承認了花都機場對於周邊7萬居民所造成的噪音污染,並且在人大代表會議上承諾斥資100多億元對居民進行拆遷安置。

首批受安置的是噪音影響達80分貝範圍內的村,1700多人;二批為噪音達80分貝以下且願意搬遷的村,三批為一般影響的村。整個搬遷工作將在2020年以前完成。

[文/東竹 任職英文報紙,記者。上海人 編輯:黃靜 電郵:mpcentury@mingpao.com]

外祖那一代的梦呓

100年前的世博殘夢
馬家輝
文章日期:2010年5月4日
【明報專訊】上海世博開幕盛景如盛世,令人看得醉醉然暈暈然,傾城璀璨,瞬間繁華,幾乎不忍眨眼錯過半刻半秒,唯恐一旦璀璨消減、繁華退場,中國立即縮回無法想像卻又咄咄逼真的混亂與黑暗;在中國,任何一刻美好往往都比發生在其他地方來得值得珍惜。

開幕禮當夜,嘉賓權貴們坐在黃浦江邊仰臉觀賞煙火如花,笑容燦爛,心滿意足,並且連番拍手,充分流露了喜悅與激動。

這當然不難理解。

黃浦江可不是普通的江啊而上海灘更非尋常之灘。別忘了100年前外國軍隊在這裏連番登岸,搶的搶,殺的殺,佔的佔,租的租,不把中國瓜分誓不罷休;中國近代史上不知道有多少屈辱就從這裏開始,源生於此,萌發於此,上海是中國歷史的一個陰暗傷口,鮮血在此地噴出也在此地凝固,此城的拓展其實以辱打底,但奇怪的是,辱的底子愈厚,她的發展似乎愈快,終在百年以後,抬頭相見,承辦了一個世界博覽會,主政者的自豪情緒自當高揚。

1910年預言浦東將辦世博

百年後陸士諤夢想成真

上海確跟世博有極長遠的不解緣。

香港人或許不太熟知陸士諤這個名字,但近半年來他在內地網上常被提起,只因溫家寶先生於去年11月的第七屆世博論壇上說了這句話﹕「1910年一位叫陸士諤的青年創作了幻想小說《新中國》,虛構了100年後在上海浦東舉辦萬國博覽會的情景。」

此語一出,傳媒追查,紛紛揭出陸士諤的創作底細。原來這位出生於1878年的海上才子曾於1910年撰寫《新中國》一書,以第一人稱自述,描寫主人公陸雲翔喝酒入睡,一覺醒來,推門出看,竟見世景截然不同,浦東舉行了萬國博覽會,因為「上海沒處可以建築會場,特在浦東闢地造屋」。值得注意的是,《新中國》的另一個書名是《立憲四十年後之中國》,雖屬預言性質,但其所鎖定的時間點是1951年而非2010年,當溫總理說陸士諤「虛構了100年後在上海浦東舉辦萬國博覽會的情景」,他指的應是作者的預言在整整100年後被實現了,而不是說作者準確地預言了100年後所發生的事情,只不過許多內地傳媒為求聳動煽情,在介紹《新中國》時有意無意地說成「陸士諤準確預言2010中國舉辦世博」之類。中國傳媒有權扭曲任何一位老百姓,誰都管不了,但如今竟敢扭曲溫總理、陷溫總理於不義,中宣部可真要管一管了。

《新中國》是一部非常奇特的書,作者的虛構情節貼合了不少事後現實,說是巧合也好,道是判斷也罷,總之讓人邊讀邊暗暗稱奇。內地傳媒曾把書內原文與歷史現狀作了對比如下,甚有閱讀價值,不妨轉引於此,奇文共賞﹕

原文﹕《新中國》初版於1910年,又名《立憲四十年後之中國》。

現狀﹕《新中國》發表於1910年,新中國第一部憲法頒布於1954年,時間上大致合。

原文﹕我問﹕「京滬也通了火車麼?」女士道﹕「通了早已多時了。自從洋債還清後,滬寧鐵路歸了官商合辦。於是就把此路接通了京漢,成為京滬鐵路。」

現狀﹕京滬鐵路是一條從北京通往上海的鐵路,於1968年建成。京滬鐵路連接了中國最大的兩座城市,沿途大都為沿海經濟發達地帶,因此成為中國目前最繁忙的鐵路幹線之一,目前正在建設高速鐵路和客運專線,以緩解運輸壓力。

原文﹕煉鋼廠煉出的鋼,比英、德名廠所出的,還要堅硬耐用。

現狀﹕中國作為全球最大的鋼鐵生產國和消費國,已佔據全球近40%的鋼鐵產量。從1996年首次躍居世界第一位以後,中國鋼產量連年增長,並一直保持鋼產量世界排名第一的位置。

原文﹕從前是西人的跑馬廳,現在已變成戲館了。

現狀﹕上海大劇院位於市中心人民廣場,成為上海又一個標誌性建築,使人民廣場成為上海名副其實的政治文化中心。

原文﹕開辦萬國博覽會,為了上海沒處可以建築會場,特在浦東闢地造屋。

現狀﹕2010年世博會在上海舉行,也是歷來首次由中國舉辦的世界博覽會。

原文﹕此刻,全世界無論哪一國,所用各東西,幾乎沒一樣不是中國貨。絲茶、瓷器、繡貨、漆器各品,本是吾國土產,更不必說了。

現狀﹕中國成為世界工廠,在很多國家的市場上,能看見各種商品,打Made in China的標籤。

原文﹕一瞬間,早到了黃浦灘。長虹般的鐵橋,橫臥波心。車子走到橋中,我便向浦裏一瞧,昨日泊的十多隻兵船,都不知開向哪裏去了。一時渡過了橋,只見洋房鱗次櫛比,馬路八達四通,往來車馬,像穿梭一般——哪裏是浦東!四十年前的南京路,也不過這樣繁盛。

現狀﹕浦東已成為20世紀90年代中國改革開放的標誌。如今,上海建設國際金融中心和國際航運中心的核心要素如陸家嘴金融城、外高橋港區、洋山深水港和浦東空港都聚集於此。

世博之夢實現了

但中國之夢尚未

《新中國》月前由「中國友誼出版社」推出新版本,不厚,買了在手,帶在從香港飛往上海的航班上細細閱讀,下機後參觀世博,一股強烈的歷史感從心底油然湧起,進入世博園區左逛右逛時,聯想必多,感想必深。而我必須提醒閣下﹕無論是陸士諤也好,或是早在他以前已曾對在中國舉辦世博有所期盼甚至曾經親身出席參觀世博的孫中山、梁啟超、鄭觀應、王韜、李圭等人也好,當他們把中國和世博聯在一起思考或談論的時候,他們夢想的不僅是一個富強繁盛的中國,而更是一個具法治、行公義、有平等的中國。

我們愈是深愛世博的璀璨光明,便愈厭棄璀璨背後的暗黑、光明背後的墮落。就這點而言,中國其實仍然有愧於陸士諤、孫中山、梁啟超、鄭觀應、王韜以及李圭。我們仍然對不起他們。世博之夢實現了,但中國之夢,尚未。

馬家輝

資深傳媒人

5/03/2010

阅读时光:安思源《繁花似锦》

a link:望神怜悯这地

万物的结局到了。耶稣必出现。因为爱能遮掩许多的罪。教会周日布道的题目为《望神怜悯这地》,为玉树募捐。
“耶和华有怜悯,有恩典,不轻易发怒,且有丰盛的慈爱。”(诗篇103)
×××××××
相信耶和华一定能带我们走出2012.
×××××××
关儿,
老父四月二十九日下午走了,他走得很安详。谢谢你的牵挂和关心。我还在东北老家,要过几天才回海南。回见。
W姐
×××××××
W姐,
愿主护佑乃父到天堂!姐姐你是幸福的,尽了孝!等你回来。平去加拿大看笑笑了。
×××××××
平来了电话,替她高兴,我们回去再聚,愿主保佑我们。
×××××××
我们仨于吾爱(5月2日)晚六时三十分,在东郊椰林海鲜城三楼铜鼓岭包厢恭候你们仨(缺席者也计人头)。务必盛装!好酒或红包随意!高府敬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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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
这是我的5月2日。
人生,来来往往,谁都好忙。
第一次,我面对着十字架,落泪了。怜悯生者,怜悯往者,心里涌起的就是“祈祷”。无语的。
晚上,定了蓝莓蛋糕,专门要了22公岁蜡烛,给我随了22年的MAYBOY。
大哥、三哥、四哥带着嫂子、侄子们,我们喝酒。男茅台,女澳大利亚红酒。
这回,MAYBOY喝粉了,我开车,他酣睡,儿子照顾我俩。儿子一身迷彩,平头、挺拔,帅极了。我的儿子,他长成了。
俩兄弟合影,MAYBOY踮起脚搂儿子。儿子洒金条幅送爸爸:雄辩滔滔挥斥方遒。
天知道,今年流行紫色,俺的紫花小衣+蓝莓蛋糕+二哥送的紫色花篮:流年怪异,以毒攻毒?!



5/02/2010

海南島1950:四十軍戀戀不捨離海南北上赴朝

這是1950年5月10日,渡海登陸海南島二十四天之後,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四十軍奉調渡海北上,赴朝參戰前,致海南人民的一封信。
我們從海南省檔案館查到原件,並複印數份,帶給大軍當年登陸點臨高角的鄉親。對鄉親們而言,這,是一封遲到的感謝函。

感謝瓊崖人民對我們的熱情支援!
瓊崖黨、政、軍、民的機關團體全體同志及各位父老兄弟姐妹們:
我軍奉毛主席朱總司令的命令,向瓊崖進軍,殲滅這批企圖孤守海島妄想作垂死掙扎的敵人;在各級首長的直接指揮,與兄弟部隊及瓊崖縱隊並肩作戰,和瓊崖黨、政、軍、民全力支援之下,迅速解放了海南島,結束了中南區的最後一戰。在這次史無前例的艱苦的渡海戰役當中,我們得到了你們無比的熱情的幫助,這種親如兄弟的友情,將是我們永遠不能忘記的!我們特以十二萬分的興奮心情,向你們致衷心的感謝。
我們首先應當紀念瓊崖人民二十餘年的艱苦奮鬥,建設和堅持了廣大革命根據地的勝利。沒有這個條件,我們逐次的先遣部隊的登陸是不可能的,因之如此迅速的取得了勝利,也是不可能的。其次,我們應當感謝來到我們部隊的領航人員,船工,水手以及瓊崖縱隊的幹部同志。由于我們渡海作戰經驗非常缺乏,不識當地的海情水性,而你們則三番五次的領著我們進行了勝利的潛渡和主力部隊的登陸。如果沒有這些同志的幫助,要想迅速的完成登陸的準備也是十分困難的。再次,我們應當感謝瓊崖黨、政、軍、民的全力支援。你們幫助我們搶救、掩護和轉運傷員,籌備糧草,報告情況,全力引路,打掃戰場,無一不是瓊崖人民的幫助。尤其你們自己在缺衣缺食萬分困難的情況下,而對我們卻傾盡了全力,用盡了辦法來支持了我們,幫助了我們。由于你們這種可歌可泣的兄弟一般的誠摯的熱情,不但在物質上保證了部隊的需要,在精神上更激勵了我們,教育了我們;從這種高度的階級友愛中,使我們更加領會了人民對我們的希望,我們認識到這就是人民對我們的命令:“萬惡滔天的敵人必須消滅”!我inebde指戰員們覺得為解放海南島人民付出的犧牲和代價是應該的值得的,死而無怨的。
我們是來自人民屬於人民一切為了人民的人民軍隊,解放海南島是我們份內的職責,這次解放海南島的勝利,應歸功於當,歸功於人民,並應特別歸功於瓊崖的人民。從這一切事實教育中,大大提高了我們指戰員的階級覺悟,認識了勝利的來之不易,在今後國防大軍的建設事業上,更加堅定了我們的意志和決心,為永遠保護人民已經取得的勝利,而終生奮鬥不息!
我們會師不久,即將匆匆離去,我們實在對這塊二十年來瓊崖軍民曾經撒遍了血和汗的地方戀戀不已。我們願意誠心誠意學習你們的艱苦樸素的作風和長期堅持敵後孤島的英勇苦鬥精神。在我們即將奉命渡海北上,執行新的任務之時,特此向你們告別,並致以崇高的兄弟敬禮!我們更預祝瓊崖人民,在新中國的旗幟下自由生長,建設新的人民的海南勝利。並繼續發揚過去的艱苦奮鬥的精神,來保衛人民祖國的莊嚴不可侵犯的邊疆!
偉大的人民領袖毛主席萬歲!
中國人民的解放戰爭勝利萬歲!
瓊崖革命的軍民鬥爭勝利萬歲!
死難的瓊崖軍民及參加渡海作戰的瓊縱同志和瓊崖的船工水手同志們的英靈,將與人民的光榮同在,永垂不朽!
敬致
革命敬禮
中國人民解放軍第四十軍全體指戰員啟
(一九五零年)五月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