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2007

龍口粉絲﹕龍的專訪在《中華文摘》首發


關于龍的訪問﹐放在了北京編輯出版的《中華文摘》0七年一月號“名流”欄目里﹐位置在中國第一個院士市長徐匡迪之後﹐新任中國作家協會主席鐵凝之前。
這雜誌通常發華人世界的文摘﹐關于龍專訪在此首發﹐實屬破例﹐有貴人相助的。不過﹐主編還是未有膽將專訪標題印在封面上﹐請大家理解。




Dear all:
小女子持續跟進了四個月﹐採寫的專訪《龍應台﹕在香港播下一把種子》﹐在北京編輯出版的《中華文摘》一月號首發了﹐這是破例﹐經過了一番努力爭取的。

這本雜誌也是我供事的機構出版﹐在國內﹐香港﹐法國﹐加拿大﹐澳洲﹐日本﹐泰國均有發行﹐是一本進入華人世界的文化刊物。 編輯風格很是清雅﹐分風﹐雅﹐頌。俗四大板塊﹐選文還是有格調的﹐屬于開明雜誌。不少海外華人喜歡她。

《中華文摘》的網址是http://www.chinanews.com.cn/chuban_3.html﹐一月號的文字要等一段時間才放上來的。
我的Blog之前有放上過文章﹐《龍應台在香港播下一把“公民文化”種子》
http://guanguanjujiu.blogspot.com/2006/11/blog-post_116434304368420613.html

龍對是文的評語是﹕我覺得你記錄得相當精準,很不錯。真難為你了。看得出你非常、非常用心。也希望你持續成長。

在香港﹐可通過香港中國新聞出版有限公司訂閱《中華文摘》﹐電話是28332725﹐找李遠毅先生或黃星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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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來自南京新聞界朋友的要求﹐將小女子初遇龍老師後寫的一篇特稿放上來。也有助於博友瞭解龍多一些。該文在美國紐約出版的《僑報》?巴黎出版的《歐洲時報》?菲律賓出版的《聯合日報》刊登。
龍對是文的評語是﹕寫得很活潑、自然。

特稿﹕“堅硬”龍應台柔軟的那一面
香港中通社七月十七日電﹕題﹕“堅硬”龍應台柔軟的那一面  
香港中通社記者 曉觀   
二00六年七月十五日﹐是一個有些風、有些雨的週末。   
午後﹐在香港灣仔莊士敦道“天地圖書”﹐有一個新書出版發佈及座談會。新書名為《請用文明來說服我》﹐作者是在香港大學新聞及傳媒中心任客座教授的龍應台。   
新書涵蓋十五年觀察   
龍應台女士﹐短髮、藍恤、白褲﹐隨意披件白色開衫﹐見人細語輕笑﹔見到老友﹐主動要求“擁抱一下”﹐很隨和的模樣。   
龍應台說﹐這是她第一次在港出版書籍﹐出版商“天地圖書”為了趕上即將開幕的香港書展﹐特地為這本書籍開了一路綠燈﹐因而香港版較臺灣版先面市。   
書的內容﹐涵蓋龍十五年來對臺灣、香港、內地的觀察與記錄﹐“是一個作家面對巨大變化的社會﹐努力抓住心中不變的‘核心價值’的掙扎”。   
兩岸三地讀者挺不同   
龍很感謝香港大學﹐令她在香港有了一個溫暖的“家”。在港三年間﹐她有機會切身觀察香港的文化生態﹐在此間兩家知名報刊發表關於此地的評論﹐甚至開講座對城中文化大事發表意見﹐像是西九龍、添馬艦等﹔而且﹐因為地緣的關係﹐使得她有機會頻頻走進內地﹐有機會近距離觀察更深厚中華土地上“正在發生的歷史”﹔當然﹐對於“她的島”──臺灣所發生的一切﹐她也不會“缺席”。   
她笑言﹕每每有文章刊登﹐會收到不少讀者電郵。有意思的是﹐儘管同為華語區﹐兩岸三地讀者的表達方式卻很不同。同一個意思﹐臺灣的讀者用一百字﹐內地的讀者就會用一千字﹐而香港的讀者“最冷”--倆字﹗   
因此﹐面對不太善於表達的香港讀者﹐龍在座談會上一直在追問一個問題﹕我的關於香港的文字﹐有人看、有人聽嗎﹐有作用嗎﹖   
新書封面照片有故事   
在這個座談會上﹐記者獲得機會頻頻向龍提問﹐希望一探文字犀利的龍女士﹐人性中真實的一面。   
問題從該書的封面照片開始﹕照片上的龍﹐高領白毛衣﹐深藍翻領外套﹐孤獨地走在背景深色而模糊的人群前。頭微微右抬﹐目光向上斜睨﹐雙唇緊閉﹐嘴角下彎﹐神情很硬-─這副“天問”的模樣﹐相當符合龍的文風﹐以及她在讀者心中的形象。   
果然﹐龍也非常喜歡這張照片。不僅僅因為它反映了自己的精神狀態﹐而且因為它的拍攝地點與過程。   
原來﹐這張照片拍攝於二00四年﹐初春三月﹐四川成都武侯祠。龍斜睨的目標﹐是武侯祠?﹐一棵初春添了新綠的老樹。   
“那天﹐在成都﹐看了杜甫草堂﹐又去看武侯祠﹐被濃濃的歷史氛圍包圍著。見到蒼天下那樹青翠的一剎﹐感慨天地間可以永恆的﹐只有歷史的深度和這青翠的春天……”   
“作者是成都一位元年輕攝影記者﹐小夥子執著地要求拍攝我的成都之行。在答應保持二百公尺距離﹐不打擾我的思緒的前提下﹐他跟蹤了我三天的行程﹐很敬業。我對他說﹐會在合適的時機﹐選用他的作品。”   
警員女兒性格“疏離”   
記者對龍觀察兩岸三地﹐甚至其他國度的文章﹐常會以一種批判的角度切入感到興趣﹕您每每進入一個社會﹐是否會用一種已然的“龍模式”去觀察呢﹖為什麼會給人這樣的印象﹖   
不料﹐龍先生的回答﹐講述了一段辛酸往事﹕“我想﹐?沒有既定的觀察模式與角度﹐之所以常常‘天問’﹐與性格有關﹐與成長之時父母的流離生活背景有關。”   
“我的父母從海南島撤到臺灣﹐一九五二年我出生在臺灣高雄縣大寮鄉。父親是鄉村員警﹐每三年要換防一次。因此﹐在成長過程中﹐我換了一個又一個陌生的地方﹐永遠是插班生﹐總要被老師介紹說﹐這是新來的同學龍應台。”   
“我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如果班上有六十個孩子﹐那我就是唯一的外省孩子﹕其他人都居住在祖屋或是自己的家﹐而我永遠是住警察局的宿舍﹔每逢清明節掃墓時,本省家族都會準備「大包小包」去上墳祭祖﹐而我是唯一沒有祖墳可以上的孩子。每逢端午節,同學們都去走親戚,唯獨我沒有親友。就這樣﹐一個沒有家族的孩子﹐孤單地長大﹐與生存的環境永遠有‘疏離’感﹐所以對周遭的一切永遠需要‘天問’。”   
回臺北沉重返香港輕鬆   
龍在座談會上﹐提到曾經一度想離開香港回臺北﹐隨後表示因為地緣關係﹐在香港較適合對內地做切身觀察﹐因而留了下來。   
“這是您留在香港真實的原因嗎﹖您能在香港待到什麼時候﹖”記者的問題一出﹐在場的嘉賓多用目光追著龍﹐想來這是一個大家都想知道答案的問題。   
“呵呵﹐承蒙港大盛情﹐我已經住了三年﹐希望會留滿七年﹐不過,不知道是否有人會不喜歡”﹐龍笑著回答說﹐“其實﹐臺北和香港對我而言﹐還是有些不同的。”   
“每次坐飛機回臺北﹐心情都比較沉重。因為﹐自己畢竟是那?出來的﹐臺北的一切都會影響我的情緒。特別是﹐我們當年為之奮鬥的民主之花﹐竟結出陳水扁這樣的‘瓜’﹐想了就心痛。”
“反而每次回香港﹐進入機場心情就放鬆下來。可能與香港還是疏離有關﹐畢竟才在此生活三年﹐即使說得不准﹐大家都可以包涵﹐不像在臺北﹐幾乎無法喘息。在香港﹐心情比較愉悅﹐有一種健康的放鬆﹐而且還可以持續去閱讀‘中國’這本複雜的書。”   
最關注“寫作者”的責任   
座談會當晚﹐記者用電郵的方式﹐繼續著對龍應台的追問﹐龍則在十六日正午時分回函。以下是往來信件的部分內容。   
記者問﹕您在香港堅持的理由。除了您說的“七年合約”﹐更深的目標是什麼﹖您真的十分在乎﹐聲音是否被更廣泛地聽到嗎﹖這是您在此堅持下去的更深理由嗎﹖您是否是一個不可能停下來的人﹖有終極目標嗎﹖   
龍答﹕目前還並沒有所謂“七年合約”,雖然港大有意願留應台在港。提“七年”,只是表達,應台願意持續地以“在地”的身份關切香港。   
沒有“目標”。寫作是“隨緣”的。我來香港,接觸到這個城市?比較有理想性、比較可愛的人,認識了它動人的歷史,喜歡了這個城市,自然就更關心這個城市的現在和未來,寫作也就是那份關心自然的流露。這不是“計畫”和“目標”的一部份。就是說,別人可能因為計畫要寫一本書,或有意發揮某種影響而來香港,我沒那種“計劃性格”。人生的緣分到哪里,就到哪里。
因此,昨天的座談是有點“誤導”的:我其實並不在乎影響不影響。文章好,自然有看不見的影響,即使“救不了當下”,但是我相信“救得了”觀念。文章不好,本來就不會有影響。我在乎的,只是“寫作”本身,“寫作”之後的影響或不影響,對我而言,不重要了。   
您記得我昨天說的,我的“責任”不在於現實世界?真正執行面的改變(那是我作政務官時的責任)。作為“寫作者”,我的責任反而是,在價值的混亂中刻印價值的標準,留下歷史的紀錄。   
沒有“終極目標”。我隨興、隨緣、信馬隨韁。如果說,至今文字有任何“影響”,那也是性格和文字藝術所致。但求取影響,不是寫作本身的目標。   

據悉﹐九月初﹐龍應台將在香港大學新聞與傳媒研究中心開班﹐課程名為“文化政策與傳媒素質”。
龍還向記者透露﹕“下一本在香港出版的書籍﹐將全部關乎這個動人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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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十一月﹐龍關于香港的新書《龍應台的香港筆記@沙灣徑25號》﹐由香港天地出版社出版。小女子的有關報道如下﹐美國《僑報》和《歐洲時報》再次刊用。

通訊﹕龍應台出新書以外來學者身分“知識批判”香港

中新社香港十一月七日電 題﹕龍應台出新書以外來學者身分“知識批判”香港   
中新社記者 關向東   
兩岸三地知名學者龍應台﹐七日在香港大學舉行新書《龍應台的香港筆記@沙灣徑25號》新書發佈會暨演講會。這是龍女士在港出版的第二本書﹐全書完整集結了三年來她為香港所寫的文章。
三年前﹐龍應台應邀來香港大學新聞及傳媒研究中心任客座教授﹐她視這本《香港筆記》為自己向香港交出的“作業”   
新書出版方-─香港天地圖書表示﹕龍應台的所有著作﹐都有台?港?大陸?新馬不同地區不同版本,唯獨《香港筆記》在香港首發,而且是全球唯一版本,創下龍應台個人出版史的第一次。
對此﹐龍應台表示﹕“這是一本為香港而寫,為香港而出版,為香港而存在的一本書,也紀念一個外來作家與香港的緣分……”   
全書共分三輯﹐第一輯“香港你往哪?去”﹐收錄了龍應台撰寫的《西九龍﹐請慢》、《香港﹐你往哪?去﹖-─對香港文化政策與公民社會一點偏頗的觀察》﹐《呼喚公民運動的展開》﹐《 為什麼燈泡不亮﹖──我看香港的國際化》﹐《期待人文港大-─對港大畢業生議會的演講》 ﹐《誰的添馬艦-─我看香港文化主體性》等六篇時評。讀者可以一窺龍以外來學者的眼光﹐在關乎香港的重要公共議題上﹐如何全面探討、 深刻質疑﹐?提出“知識批判”和建言。
第二輯“玉蘭花”﹐收錄了《詠兒和慧兒-─文明小論》﹐《幸福就是……》 ﹐《玉蘭花》﹐《朱光潛小徑》﹐《樹是城市的原居民》﹐《還是水靜流深》﹐《在一個有文人的城市里》 ﹐ 《鄉野香港》等三十二篇文字。其中﹐既有龍應台對香港人性格的細緻觀察的隨筆﹐也有其描繪香港生活的抒情散文。   
有趣的是﹐新書的第三輯名為“沙灣徑25號龍應台收”﹐從龍在港期間收到的中英文讀者來信中﹐選錄了三十一封﹐既有《香港人的困惑》﹐也有《回家吧﹐龍應台﹗》﹐表示龍是一個願意與讀者溝通﹐並極為尊重讀者的寫者。   
筆者注意到﹐龍應台的這本新書﹐無序、無跋﹐卻在封底印著此間文化名流董橋和馬家輝的兩段推介文字。   
董橋寫道﹕……這一刻﹐龍應台仿佛五十多年前流亡南下的讀書人﹐香港仿佛亮著風燈的客棧﹔一壁爐火﹐半盞冷酒﹐一頓粗飯﹐一床久違的溫暖﹐靜夜?偶爾傳來的幾聲咳嗽﹐撩起的也許是江南故人多病的惦掛﹔天亮後幾個頑童喧鬧的爭吵﹐聯想的也許是臺北權利走廊上打碎酒杯的喟嘆。終於﹐她決定寫一個《沙灣徑25號》的專欄……思考中的獨白﹐山道上的?示﹐藍海旁的頓悟﹐課堂上的叮嚀。   
馬家輝寫道﹕龍應台采取了一種很“實在”的態度來對待香港。她不祇在抽象理念或宏觀回顧上打轉﹐幾乎每篇文章都針對香港獨特而重要的公共議題提出批判或建言。龍應台敏銳地關注到香港人的許多關注﹐卻沒有忽略香港人的許多忽略……她在香港的?上銘寫了大大的“到此一游”四字﹐字體之深刻﹐令誰都無法假裝看不見。龍應台向香港人示範了外來學者可以、應該、如何以“知識批判”介入本土社會。   
七日下午﹐《龍應台的香港筆記@沙灣徑25號》新書發佈會暨演講會﹐在香港大學舉辦。主辦方香港大學新聞及傳媒研究中心﹐香港大學文學院中文系﹐請來兩岸三地文化觀察者 、《我這一代香港人》作者陳冠中與龍應台對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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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r all﹐一口氣鏈接了這么多小女子曾寫下的關于龍的文字﹐像是練習瑜伽入境者﹐靈魂飛到空中看著自己﹐慶幸命運中有機會能夠與這樣的“智者”走近。
讀書寫字者﹐一定都會明白﹕能與心儀的作者同時代﹐已經是的福氣﹐惶論同城呢﹖

只是﹐不知道﹐聆聽的機會﹐還能夠持續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