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2/2007

《櫻花》﹕さくら さくら



這是我的同事日本分社社長王健發出的櫻姿。
K, 
  是啊﹐又是初春﹐又是東瀛櫻花節了。盛開的櫻花,如雲,似夢。
  小女子﹐好多年,無緣賞櫻了。聞聽友人前往﹐心中竟就綻放一樹粉紅吶。
  賞櫻,一定得有可人兒陪,不然,會為那紅顏的薄命,傷心極了。是吧。

  當年日本人,在南京唯一做的好事,就是在雞鳴寺附近種了一條櫻花街。
  每每春日,為了探櫻花的花訊,小女子何止往那雞鳴寺跑一趟呢。知道麽?等花的日子,心在靜與不靜之間,又不會花語,又無法催花。那心境,什麼字,也無法描摩的。
  等到恰恰盛開的那一日,就會約了幾位密友,有時還會有日本的友,提了早幾個月就備下的清酒,提著一領草席去賞花。日本的友,看櫻是有點儀式的,與天地花神有關,自己作的小果盤、小餅乾(我們會用電爐烘),當然還有飯團。然後,大家一起唱《櫻花》“さくら、さくら……”。
  有時,一坐一天,讀詩、下棋、說笑話,就等著落英,緩緩飄下,在肩,在裳,在席。
  花下,歌中,日本,女子,柔美。常教小女子癡想,女人到底該是甚模樣?可是,往往,此時看見日本的男士,柱著長柄雨傘,站在樹下留影,就情不自禁嚇得顫抖,仿佛那柄傘是武士刀了。
  所以啊,日本的菊與刀,離開那片島,也可能就成了魔。能嚇破人的魂魄的。
  文化,到底該怎麼看呢?美,為何就這麼容易成了醜呢?不知道,該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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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麼﹖賞櫻﹐最考驗人的耐心。櫻花的嬌﹐可不只是花色﹐還有她想開不開的勁兒。
  俗物如人﹐很難准確預料清淨的櫻的花期。溫度低了﹐她不開就謝﹐心疼死你﹔恰恰綻放﹐一場夜雨﹐落紅遍地﹐悔你腸青。
  可是啊﹐如果她想開﹐熱烈得驚人﹐片片粉云壓頂而來﹐條條花枝風里亂顫﹐很是教人走不脫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