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2007

潘耀明﹐華人文化交流的“橋”


K:
據說﹐曾經有一次,一位英國女士來到中國,想拜訪錢鐘書,錢先生在電話中說:“假如,你吃了雞蛋感覺不錯,又何必認識那下蛋的母雞呢?”
錢先生幽默中﹐是帶了點刻薄的。

但﹐游走人間的小女子﹐屬於“一根筋”那類﹐就像見見那“下蛋的母雞”。
當然﹐得做功課﹐待有了膽﹐候有了緣﹐順其自然﹐方見門開。

豈知﹐那“下蛋的母雞” ﹐竟然如此溫良。
而且﹐也有曾有想見“下蛋的母雞” 的情結。
天地不大。物以類聚。

不信﹐錢先生﹐當年就沒有想見的“下蛋的母雞” 。不論﹐同朝﹐異代。不論﹐人﹐抑或物。
就是﹐不信。
假想﹐如果小女子有幸當年“堵”著錢先生。那就問這個問題﹐一定可以打開大才子心泉之閘﹐聽到歡樂靈魂之咕咕泉涌的。
信麼﹖
呵呵。

是乃﹐人間樂﹐非單方。

是吧?

人物專訪﹕潘耀明﹐海內外華人文化交流的“橋樑”
中新社香港二月八日電 題﹕人物專訪﹕潘耀明﹐海內外華人文化交流的“橋樑”
  中新社記者 關向東
  因為一個機緣﹐記者在明報工業大廈內﹐走進《明報月刊》總編輯、總經理潘耀明先生的書房。
  身為作家、出版家﹐潘先生自然是坐擁書城的。他的書房﹐不算太大﹐鎮宅之寶卻不少。
  除了天上地下的圖書﹐牆頭圍掛的字畫橫幅﹐更是教人養性﹕
  既有沈從文為潘先生寫的條幅﹔也有金庸大師寫給潘的﹐曰﹕“看破﹐放下﹐自在﹐人我心﹐得失心﹐毀譽心﹐寵辱心﹐皆似過眼煙雲﹐輕輕放下可也。”劉再復題橫額﹕“人生須臾﹐襟懷無邊。”高行健的飛筆是﹕“高山流水”。
  潘的書桌背後﹐是一幅焦墨山水並條幅。曰﹕“耀目穹寰觀七政﹐明心冰雪照三千”。潘說﹕我喜歡這山水的“大意境”。
  潘先生﹐沉靜而溫良﹐眼神很坦蕩﹐一口福建普通話﹐即使談論很“重”的事﹐用詞都很“低調”。
  “低調”的潘耀明﹐其實在海內外華文文化界﹐有著“不低”的“江湖”地位﹕
  七0年代﹐潘開創性地研究中國當代作家﹐出版了《當代中國作家風貌》一書﹐在港臺影響頗大。錢歌川為其撰寫序言《作家風貌耀然紙上》稱﹐潘“使我們……就像和每位作家晤談一室之內﹐如聞其聲﹐如見其人。”該書被韓國聖心大學譯成韓文出版﹐成為韓國大學研究中國的參考工具書。
  作為作家﹐潘以“彥火”為筆名﹐從七0年代起撰寫了大量散文和評論,至今在中國大陸、香港、臺灣出版作品集十八種﹐多次獲獎。著名文學評論家白舒榮在《人民日報海外版》撰文稱﹕“潘耀明的創作中,豐富的寫作題材,緊扣著他的生命律動和人生足跡﹔散文、隨筆、紀遊、海內外作家作品研究,涉獵廣泛文類駁雜的體裁,體現了他作為編輯家和出版家的職業特點。”
  作為出版家﹐曾任香港三聯書店董事副總經理的潘耀明﹐目前擔任明報月刊、明報出版社、明窗出版社和明文出版社的總編輯兼總經理﹐沉靜而執著地出版著引起海內外華人世界喝彩的美文、好書。
  潘耀明還兼任不少社會職務﹕如香港作家聯會執行會長、世界華文作家聯會執行會長、世界旅遊文學聯會會長等。
  內地出版的《暸望》雜誌在一篇題為《以文會友的香港作家潘耀明》的報道中稱﹕“潘耀明是海內外文化交流的橋樑。”
  訪問中﹐最打動記者的﹐是潘先生既有“對人生的執著”﹐還有“一顆感恩的心”。
  他說﹕人生﹐喜好要隨心意﹐對喜好的事情就要執著﹐執著才會遇到一些機緣。而帶來這些機緣的人﹐就是你命中的“星星”了。
  他歷數命中的“星星”﹕有七0年代引他入三聯書店從事出版行的藍真先生﹔有八0年代赴美參加愛荷華大學“國際寫作計劃”﹐遇到的保羅‧安格爾、聶華苓夫婦﹐助他在“紐約大學”攻讀“雜誌與出版”碩士學位﹔當然還有九0年代一紙手寫聘書﹐邀請他主持《明月》的古風查先生。
  潘先生送記者幾本作品集﹐既有當年初出道即震驚港臺的《當代大陸作家風貌》、也有以“彥火”為筆名的散文集《異鄉人的星空》。潘先生﹐提著毛筆留言﹐模樣很是古風。
  原本計劃訪問一家雜志社的記者﹐從潘耀明先生的人生故事裏領悟到﹕執著和感恩﹐當是做人的本分。“執著”﹐才有資格追求“人生境界”﹔“感恩”﹐才能享受到真正的“人生盛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