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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
這麼個“當代文學六十年”的春日會,讓小女子心向往之,卻也不敢貿然前去。不敢去,是因為有不敢見的人,哪怕遠遠地。
那天,和MAYBOY提起有這么檔子事兒,說起董橋先生也會去。他就笑了,那么,你也該去啊。你的香港結篇,該是訪問董先生吧。
他那是笑話我。
怪了,過往“膽大包天”的小女子,哪有不敢想的事,不敢見的人,偏偏這董先生,他的那些個字兒,把俺給迷惑了,魘著了。每每翻讀董先的書,就覺得,自己不識字,沒讀過書了。
記起在港分時,和小才子說起,在港的寫字人,最想訪問董橋先生,哪怕只是見一見先生的書房。好想知道,董先生那一身的英國遺老遺少的氣息,是怎么熏出來的?那文字里的機智,自嘲,是從哪里鉆到筆尖兒,精致得如同鵝毛筆下的花體法文,每個尖尖兒,都在雕琢與未雕琢間。
他的字,小女子讀了廿多年,也被壓了廿多年。
肇事者是:
《你一定要看董桥》
柳苏
上海文汇出版社.
就這么想著、想著,時光就過去了,看著牛津每年為董先生出一本書,藏了,讀了,摩搓了。訪問的事兒,還是只是敢想一想,不敢妄動一下下。
小才子總笑俺:有什么可怕的?
是啊,有什么可怕的?
大約,只有自己的靈魂知道,你到底怕面對什么吧。
還是臨走前,訪問明月的潘耀明總編輯,小女子小心翼翼提起了這個心愿。潘先有意促成,偏偏董先那時去了倫敦,而小女子也到期返綠島了。
總覺得,這個讀寫的緣分還沒有完。小女子甚至想到過:哪天終於面對面訪問董先生時,要講這個故事給他聽,博一笑。
去年香港書展,自然去了牛津,自然請回了董先生的《絕色》。
那樣玲瓏開本的一冊精裝的小書,做了如英國十八世紀古書的封面、書脊、軟蝴蝶裝、分色精細的插畫兒,讓人輕易不敢褻玩。
可是,就是這樣一冊玲玲剔透的書兒,聽文道的演講時得知,董先還是不如意的:封面,要是羊皮的就好了;用作書簽的那深藍的緞帶,如是手編的瓔珞就好了……
于是,更不敢見了。
××××
看著徐子東先生張羅的這樣兒的文人春聚,小女子想起了哪朝哪代的曲水流觴。啊呀,一定好玩兒的不得了。
不知,會不會有如《蘭亭集序》的文字,記下這等風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