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08

牽掛風雪中的珠珠


K,
是啊,天堂有信使麼?
經歷了擎東弟弟的“遷徙”,想,小女子,我已經是一個未受洗的教徒了。
心心愿愿,相信,一定有天堂,相信,一定有輪回。
怎么可以沒有呢?!誰能告訴你,沒有呢?!楊絳老太太,不是也都存疑了嗎?我也。
期待,一覺醒來,轉世的陽光,暖暖裹了奴身,如愛人的懷抱。
就,悄悄想想,不可以麼?!

珠珠,這么感性、多情的女子,她也已經相信著天堂了。至少,那個生離死別的坎兒,她啊,已經千難萬難邁過了。

可是,看她寫“我把头蒙在被里暗自哭泣”,看她寫“這些日子,去學習著承受分離,卻學不會承載思念” ;看她落筆在“大雪飄”!
字字泣血!
繃不住了&×()&……%¥

可以,為擎東和珠珠,當信使麼?多么想。

肥仔,拍我,摸我:媽,難過,就別看了。
我說:忍。不。住。啊。

我啊,進進出出,老不回神兒。肥仔,在電腦上看書,抱著剛帶回來的“碩鼠”暖閣暖手。
他說:你寫一段,就出來熨熨衣服,哭一會麼?
我說:是啊。寫不下去,就哭會兒,就給你和爸熨衣服,就想你們一定都得一直好好的。我喜歡給你們熨衣服。
他說:哭了,就好了么?
我說:是啊。
他說:那你就哭吧,哭舒服了,就好了。(給我端了杯水,溫暖的。)

今天,帶著肥仔從三亞回。
車在空氣中穿行,由南而北。一寸一寒,隔著車窗,冷撤肌膚。如小時我摟著肥仔,這回,高大溫暖的仔,可以摟著我了。盡管,他這傻瓜,只是單衣一件。

至親至愛,難舍難分,誰不是?!珠珠,和和,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