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2009

隆重紀念島人生活進入第廿年!

K,
今天是2月7日。
19年前的這一天,小女子“正式”上島,隨了MAYBOY,開始一段心甘情愿漂泊的日子。
1990,那一年,是馬年,這一天,是正月十二。
那一年,春節剛過,小女子收到MAYBOY的信,信上說:某某某已經到了,書柜已經回來了,就差你了……
小女子,拿了信給老父親看。
爹地說了句:去吧!
去去已廿年。

這會兒,穿了在云南麗江買的花花的蠟染長裙,圍著香江帶回的絲巾,我們要去約會了。
Z 老師,平兒,還有溫姐姐,哦,還有惹我們“仇富”的安姐姐:))

呵呵,溫姐姐安排的春酒,是在海口長堤路鐘樓對面,一間叫做用心人的小餐館兒,一家地道的海南菜館。
菜有些啥,倒也說不太出來了,這會兒,就記得今天的酒。
出門前,小女子抓起酒吧上的一瓶藍帶威士忌,MAYBOY問:你帶酒?
嗯,今天得喝點兒好的@@@
還是平兒和姐姐,知道小女子好酒!!
遠遠見了溫姐姐,一手提著個袋子,急忙扒開看看是啥好東東:呵呵,又是一瓶威士忌,還有一打黑啤酒@@
進了韻心閣,就見Z 老師早已到了,請安之后,我和溫姐姐各自將酒“咣——”!放在了臺子上:今兒,村兒里回來的土狗,就想喝洋酒@@
哪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最后到的平兒,邀來一本地的姐姐,好像特意送酒來似的,進門就將一五斤裝的白色塑料提桶,“匡——匡”,也放在了臺子上:這是本地山蘭稻谷,釀的新鮮的“biang——!”這是一種好喝得不得了的甜米酒,小女子從來不知那酒名如何寫,每次只顧貪杯。有一次在黎族縣東方采訪,一晚喝了好幾大杯,甜滋滋,暈乎乎。第二天罷起@@

昨晚剛在小女子家,吃了點江南菜,喝了點云南酒,撐得只想散步回家的Z老師,今天,看著女子們布菜端酒的豪放樣兒,開始想念生活了十年的第二故鄉美國了,惦記著他的哈佛兄弟們:美國人可憐嘍,200萬人排著隊,去領一家連鎖餐廳促銷的免費早餐;華爾街的操盤手,也去麥當勞掃地了。還是中國人日子過得好,瞧咱海南島,你們幾個還都有閑錢閑時出去走走看看,關兒還當上了專業“飼養員”,不光喂高氏父子,還領回倆自來狗狗。新年,就祝大家,老有這么一大桌好菜,老有酒喝!
酒酣時,就聽那海甸溪旁,海口開埠的老鐘樓里,當年從法國運回來的大鐘,“璫——噹——鐺——”地響了起來,鐘聲好厚實,聽了好熨帖。
高寶忽然對媽說:知道凡人為何撞鐘不能超過三下么?因為,第四下是四大皆空啊。
媽咪看著高寶,張了嘴,翻白眼……

酒后,送了《天涯熱風》給幾位同是闖海人的姐姐哂讀;又從兜里摸出北京三聯1993年版美國文庫《愛默生集》,請譯者簽字!
Z老師簽曰:關兒留念。趙一凡2007年10月海口
“MAYBOY說,讀書人怎么能不知道趙一凡?這是他的書。”
“咦,時間怎么倒簽了那么多?”莫非,Z老師也惦記著讓時光倒流?

午后,送高寶去打球,MAYBOY去洗頭,小女子開了馬兒去洗車。
等待的當兒,再次翻讀愛默生的《美國學者》一文,嗯,怎么就覺得是在聽Z老師講話?呵呵,原來,我等都是被“譯者”“拉拔”大的啊。如冰心的泰戈爾,如卞之琳的莎士比亞,還有海峽兩岸的“村上”。愛默生,是讀張愛玲譯呢,還是讀趙一凡譯?

Z老師,很快又要駕車北上了。這一年,他將要把王實甫的《西廂記》及中國戲曲的體例,譯介給他的美國老鄉,這是一個國家級的文化課題。

晚,為了隆重紀念小女子的島人生活正式進入第廿年,和MAYBOY、高寶,五個多月來的第一次進電影院,看《赤壁(下)》,笑得肚子疼!!
“別鬧——”,曹操對小喬@@
“先喝杯,冷靜下——”,小喬對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