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0/2008

歲月之撫仙湖初冬黃昏






K,
歲月會因為我們的記憶、記載,而放過我們麼?
望著日月,你心痛楚楚。
忽然,那些,施施然的熱烈,竟把你的彎扭給“呼嚕”直了。
是了,就是這樣了。
可以在乎,可以不在乎。你,以為是可以選擇的。天地間,不由你,其實。

那天,忘了哪一天。我去為我的馬兒沐浴,坐在車里,工人的高壓水喉,直直地噴在我的窗。剛想把自己也迎上去,如同初雪后的嫩雪,那些沐浴的泡泡,就順著窗滑下來,細細碎碎,柔軟的力,挈緊了你的心。
你不知,又落淚。

下車,一株已經放完這個年的“煙花”樹——鳳凰樹,合著流云,貼在天幕。你看,云兒在飛,滑過,你看,樹梢不動,矗著。好美。好傻。那個纏綿。
有漫天的光,霞,披下來。
你不知,又落淚。

那天,記得哪一天。是給肥仔送飯歸來。
媽咪親手的煮作,一周幾次,熱乎乎。黃昏時,媽咪車進校園;接同學的通風報信,他從球場上跑來,接過媽給的“伙食”。那家伙冒著熱氣的腦袋,貼在車窗外,好像想讓媽撫摸下,又維特式地一晃,閃開了。

月,從有著漢墓的金蓮山頂升起。田里,有稻草垛,豆架遍野;鄉里的電線,懶懶地拉過去。
小女子,追著月兒,邊看,邊開,邊拍,時不時,和馬車在馬路上,錯車。

夕陽的撫仙湖,歲月在紅塵里洇了,想要就此暗了、黑了去,那舟子,不依不饒地滑過,想留痕。
我知,笑了,無聲;哭了,無聲。大滴大滴,如舟子滑過。
那豆莢地上的圓月,晚歸的母子,讓人踏實得楚楚地痛。

舟子,是靠岸,還是靜候出海?
光,日光,最后一瞥,攪著小女子。岸邊,有葦子和荷,牽連連。

K, 歲月會因為我們的記憶、記載,而放過我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