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1/2008
聽聽歌兒:林憶蓮《野花》
野花
曲 : DICK LEE 詞 : 林振強 編 : 陳明道
誰能忘懷晨霧中 有你吻著半醒的身
誰能忘懷長夜中 共你笑著 笑得多真
痴共醉 多麼的想跟你再追
然而從沒根的我必須去
抬頭前行吧 請你 儘管他朝必然想你
來年和來月請你盡淡忘
曾共風中一野花躺過 曾共風中一個她戀過
來年人隨年漸長 你會發現你的方向
忘遺從前流浪中 倦了愛睡我的中央
風共我 也許一天於天涯途上
來回尋覓中找到我所想
抬頭前行吧 准我 淚水哭出之前捨你
來年和來月請你盡淡忘 曾共風中一野花躺過
曾共風中一個她戀過
臨行前來吧 親我 用當天的小名呼我
來年和來月請你盡淡忘 曾共風中一野花躺過
曾共風中一個她戀過
××××
六慾
文章日期:2008年12月11日
【明報專訊】在八十年代長大,青春期時是九十年代,那個張國榮張曼玉的年代,我們擁有大量流行曲、電影、電視劇、小說去寄託體內幼嫩勃發的情感。上課的時候,老師在教《水調歌頭》,我們在抽屜收起一本《喜寶》偷偷地翻。要不在課本上、記事本上、信紙上抄齊秦《夜夜夜夜》的歌詞,還有林憶蓮的《野花》,哥哥的《怪你過分美麗》。抄完也不會送給心上人。所以如此種種都收藏為心事。看了西遊記無數次,然後覺得一定會遇上至尊寶,縱然那是一件多麼淒涼的事。
至上大學,幸運地遇到好的教授,一腔熱情便投入在哲學和社會學中。到那時才懂得,這份看似對學術的熱情其實是對人的熱情,裏面有好奇,有讚歎,有恐懼,有厭煩,有愛。這份熱情不是突然起個天跌落來,而是從那些少年心事異變出來的。那些未能滿足的欲望,無法彌補的創傷,揮之不去的陰霾,展不開的眉頭,捱不完的更漏,原來已安了我的身,立了我的命,把小小的我與這個世界,與這個世界裏其他的人連接起來。在成長的另一個階段,大學的本科時,個人的輕浮心事慢慢變得厚重,成為對世界的懷抱,可是當中那份癡頑不改。個人心事作為方法,在求學和學習理論的過程裏面,總是選擇從小看大,從個人看整體,以至處世,每執著人情味,堅持凡事以親密。
這般健康快樂的成長,畢業後卻不懂自處,總覺世界太快太遠,人來來去去無法親密,亦已沒有可以記載及整理憤怒和哀傷的容器——那些給我的年紀記取的流行曲或電影,那些前後左右的理論系統。然後覺得需要繼續成長的土壤,要不一樣的切入點,然後我決定跳舞。我決定,總要做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這生不會停止。
[文‧H 打份中環工,家住將軍澳,跳阿根廷探戈,潮州女人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