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2/2007

錢師返帝京

K,
錢老師今晨飛回帝京了。有些悵然若失,心靈歡喜的日子,總是那么匆匆。
昨晚、今午,平妖精和詹兄,我們互相通了許多信,為這次成功地將如此深邃的話題,引進了島上,且被如饑似渴追逐,很是有些振奮的。 是啊,這是一片人文荒島,向普羅拓荒是要有勇氣的。
欣慰的是,兩場進校的演講,都很讓人振奮。18日,海南大學的學生在課后團團圍著小女子:老師,"海口講壇"何時開始招募志愿者吶?小女子,和平妖精,何止是興奮吶。
對錢老師說了"海口講壇"的思路,問:老師,我們算是在做功德麼?老師說:真的是啊。這島上,圈子這么窄,難為你們了。小女子說:老師,南大的師妹兄們,留在島上的,都占領著一些制高點,沒走的就是想做功德的。南大,給了我們骨子里脫不掉的擔當了。不過,真的會有委屈,也很累啊。

三日的講座,老師孜孜不倦,場場童叟不欺,還給一些思維不清晰的孩子,抽絲剝筍講學習方法。我對老師說:您讓我回到了南大。
是了,這就是南大的老師了,誨人不倦,又思維嚴謹,我們當年就是這樣被訓練出來的。

18日晚,肥仔問:大學原來是這樣上課的?
20日晚,肥仔又說:原本就喜歡歷史,這下知道歷史不只是故事。她是有用的。小女子乘機,解說了何為知識分子,或是真正的讀書人,未來需要在歷史發展中做什么。
肥仔,似懂非懂。今晨,六點起身上學,比平日早了半小時。

18日在海大座談會上,老師講了《大國崛起》的顧問過程,哎呀,看來《明報》世紀版上,一些樓主的猜測并不是很精準啊。建議,請錢老師去香港講一講,不少幕后的心思,學術腳本與藝術腳本的角逐,史觀的打開,闡釋的度之衡量,內地電視人的人文素養局限,普羅影像表現方式的困頓,當然,還有制度下的隱晦表達,等等,一定可以一饗聽眾的。

錢老師很是打動小女子:
一是,老師在比照了各國的興衰後,言:一個國家的人們,無論如何不應當在意識形態里矯情,頂頂重要的是國家不分裂;沒有家國了,一切免談。西方世界走過的路,正是在分裂與統一間膠著,不同的制度有不同的調整方式,效果非常不同啊。在家國中,一己的位置到底在哪?小女子,始終難想明白。或許,人太感性了,相信自己的本能反應倒更好。你說呢?
二是,內地的史觀,在圈子里已然轉向,只不過圈子外的人們,不去關注罷了。故而,以學術權威身份,屈尊為一部電視片子的顧問,老師是想到這一代史學家,對社會的責任。

嗨,寫得我累死了。今天,一直很累,真的想不動了。

眼皮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