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2/2007

舊文一:湄公河畔古都朗勃拉邦靜謐如初


K,
“另有一趟沒寫過的奇異遭遇是在寮國古都琅勃拉邦,那年當記者,前往採訪,住在一間由民宅改建而成的小客棧內,房內僅有微弱的兩盞黃燈,晚上,山城寧靜,遠處蟬鳴,我躺在蚊帳內的上看書,浴室水龍頭竟然自動扭開,嘩啦啦地流出凍水,水聲如哭聲。

第一次我認為只是手掣故障,進浴室將之扭緊,豈料過了十多分鐘,水龍頭又開了,水又流了;我跳起,打算再把它關閉,但一踏進浴室,水聲停止,水龍頭竟然自動喊停!

膽小的我像箭般衝回上,又是大被蓋頭強迫自己睡去,一覺醒來,打包check out,把房間還給浴室的那隻玩水調皮鬼。我的1048,不太恐怖,卻亦一生難忘。”

讀到這段關于寮國古都朗勃拉邦的記游趣聞,想起了我的朗勃拉邦。

思緒又回到了兩年前那個初夏,湄公河邊亦古亦洋亦佛國亦人間的小城。記得,當時,想過,在那兒住個一年。不知為何,走過那么多地方,獨獨對遠在寮國的蒲甘和朗勃拉邦,有這樣的感覺。或許,因為有謎,在似猜未猜之間,流淌在“山色”之下的那條夜街上,且,夠古。

其實,從萬象飛朗勃拉邦,小女子一直在飛機上趕稿。我們是行要保持每日從中南半島,向世界各地發出中新社電訊。這也是那次周游中南半島古國,我們唯一的借口吧。那感覺,其實挺不錯。
小小的飛機,據說是中國的運七改裝,停在機坪時熱得如蒸籠。起飛了,冷氣開,很勤奮制冷的模樣兒,竟然吱吱冒著白煙,前所未見的景觀。小女子傻大膽,笑著指給兩位同行的哥兒看,其中一位貌似強大者,頓時臉色變了。還是老大余淡定:不過是冷熱空氣相遇,結出了水霧罷了。

不過,那樣極強的溫差變化,令小女子還是“中暑”了。待到降落古都,被金馳集團安排的旅行商接了,入住一個華人在當地開的小旅店,小女子即刻,心跳如鼓,面紅耳赤,暈得無法外出就餐了。那也是中南半島之行,小女子唯一一次“躺倒不干”了。呵呵。
小店的冷氣不太制冷,小女子在酷熱的正午,窩在暑氣穿透屋頂墻壁的簡易小樓里,疲軟無力地昏睡,大約總有兩三個小時。
待到再次出門,已是午后三、四時,沿著湄公河走,有些風從河面吹上來。把小女子,吹到了一直在河邊老樹下,納涼喝啤酒的兩位哥兒那兒。有湄公河中魚,巴掌大,油鍋煎,抹些鹽,很香口。
接待我們的小導游,是個寮越混血兒,會說寮、越、英、法四種語言,裝扮如小子,其實是女兒身。伶俐得很,直說下一門學漢語,弄得我們兩位哥兒高興了,就請來一起吃飯、喝酒,還說要帶回中國吶。呵呵。

不過,華人開的小旅館,則不是很友善。小女子遇到的,不是馬先生酒足飯飽後的怪水喉,直接就是吃不飽。我們從港下的訂單,酒店是包一宿兩食的,第一天晚上也就我們仨就餐,一直叫飯菜不夠,小老板扭扭捏捏加上點兒。次日,早餐,一粥一蛋一小包,連小女子都不飽,何況兩位爺。不管三七二十一,小女子直接就進了酒店廚房,八卦小老板,盡然連冰箱都上鎖。一邊讓服務生去尋老板,一邊就將能找到的吃食,統統洗洗煮煮端了出來。兩位哥笑,小女子笑,哼哼的是小老板。后來,哥幾個吃飽了,叫了小老板來“訓話”:你啊,不能這樣精明,不能在這邊遠的小國,毀了咱華人的聲譽啊。是日午餐、晚餐,我們就在小導游的引領下,在古城的食街上挑花了眼,中西老餐廳、咖啡吧、酒吧,比鄰而立,風情得很。難怪不少法國人回到了這個殖民地的舊都城,一待就是三五年。

記得,從山色下來,小女子在初夜的小街上,被一條條手工織就的絲圍巾、窗幔迷得走不動路,好像一位哥兒還把換得的零錢也貢獻給了小女子。余頭說:這丫頭,買什么回去都不奇怪。知我者也。呵呵。
最愛的物件兒,是一種含著真花的燈罩。據說,要先將鮮花壓紙漿里,曬成花紙,再糊成燈罩。如今,她就掛在小女子自己設計的鐵藝書架上,客廳里。

風,從古老的湄公河吹出來,穿過了歷史長河,穿過了幾個國度,古的。
小女子,當下在想,前世到底走過哪些地界兒?今生,哪些是尋回去過了,還會去哪兒尋尋覓覓吶?
會遇見什么?遇見誰?
我說,今生。
有烙印。

這是那日寫的舊文,從古都的網吧里發回港,吊詭得很。時空,INTERNET,思緒與情懷。


題:湄公河畔古都朗勃拉邦靜謐如初
中新社記者 余顯倫 關向東
中新社老撾朗勃拉邦二00五年五月二十四日電 
湄公河流經老撾中部一個群山環繞的盆地,江面放寬,水流舒緩,成就了一片山青水秀,春和景明的好風光。建于十四世紀的古朗勃拉邦,即選擇此處作為國都。

  整個古都沿著湄公河展開,無論是拜祭神祉的廟宇,還是象徵權利的王宮,抑或是占卜問卦的河觀,以及今日百姓生息的家園,從天到地,從神到人,從古到今,時光在湄公河的倒影之中無聲穿梭著。  

  記者一行來到建於四百多年前的華通寺--老撾最大的寺廟(WAT XIENGTHONG)。

  只見為了便於人們落船禮佛,一道寬闊的石階從湄公河水中升起,直通廟庭。主廟建在一個石基上,建築身矮頂高,牆體為實木所造,上蓋老撾建築特有的人字型屋頂,呈雙疊式,仿佛中文“人”疊在“八”之上,高聳的屋頂上是佛國特有的飛簷。

  整個建築通體金壁輝煌,密密麻麻畫著佛祖得道的故事;內裏供奉的釋迦牟尼佛,一手手心向上接天意,一手四指接地通凡間。  

  據導遊介紹,老撾是個佛國,朗勃拉邦大約有十分之一的土地,為寺廟所用。在這個寺廟中,主廟之外還有數座小廟與佛塔,小廟之中都供有一尊佛像,有些十分珍貴,只在新年潑水節才請出來讓民眾潑水祈福。一個廟裏還保存了一艘國王御用的五頭金龍船,也是潑水節國王巡街賜福所用。

  冒著細雨,登上王宮附近的一座名為“山色”的小山,雨過天晴,山色空朦,天邊飛起一道彩虹。極目遠眺,只見湄公河蜿蜒流去,不大的城市掩映一片綠意之中,紅、黃、藍色的老撾式大屋頂點綴其間,建築少有高過樹木的。

  山下寺廟的詠經聲,在空氣中裊裊上升,合著湄公河落日的余暉,將暮色的朗勃拉邦,推向最初的靜謐之中。

  登山的人們,大多向山頂一個小廟的佛像獻上小巧的花籃;一對小情人合抱了一尊佛像,起起伏伏地祈求著。
  

  暮色之中下山,只見一條夜街已經燈火闌珊:街心,小商販席地擺起攤檔,貨品是當地的手工藝品,手工絲巾、床單、還有一種以鮮花貼制圖案的紙燈罩;街邊,是一間間店鋪、餐廳、酒吧、咖啡吧,大多延伸到露天;有不少歐美人在街頭遛噠,許多就在這裏居住。老撾曾是法國殖民地,大約這裏的風情很是吸引他們來懷舊吧。

  古城還有不少網吧,寬頻上網速度不錯,夜晚滿是在網際網路上跨洋聊天的洋人,這些網吧同時也提供越洋電話服務。

  次日,我們走進了由朗勃拉邦西薩旺建築的王宮,這座建於一九0四年的王宮,由法國人協助建造,風格是法式,卻安裝了老撾式的大屋頂。

  岸邊,見一寺廟,兩個老和尚帶著六個小和尚,正在分發午餐,大小七八個碗,一隻大狗兩條小犬在廟宇裏撒歡。  

  出城,車行二十多公里,來到了一處瀑布,水量不大,但是依然有不少歐美遊客慕名而來。

  原來這處瀑布景觀也是十九世紀法國殖民時代發現的,法國人在此建了登山道與休閒設施。看著瀑布下洋美女們席地而臥,幾乎全裸地曬起了日光浴,令人恍惚不知是否置身亞洲古都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