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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日,朋友請去一個擁有近千個座位的大排檔吃海鮮,朋友中午即去挑選山龜鴿子燉湯,傍晚又去精心挑選野生的海魚、海蝦,與大廚商量如何烹飪。
傍晚時分竟然連車都開不進停車場。
大棚之下,一桌一世界。穿過長長的過道,小女子看男女老少,毫不做作地享受美味的情景。
大千世界,小女子總是會被尊重生活點點滴滴的人,深深打動。
一介書生,能夠做的,就是如實記錄下來,生活。
"水"足飯飽之后,兩家的男孩兒圍著桌子打鬧。肥仔站在我的椅背橫檔上,小女子舉頭望去,啊,如此高大。"兒子,如果長到的一米九,犯了錯媽要懲罰,得先找個小凳子坐在媽面前,免得媽舉手揍人累。"MAYBOY:哪能坐著?直接趴下,用家法好了。呵呵。
總是想起他小時候的故事,預備開筆一點點寫出來。
MAYBOY笑說:老人家,一般都是這樣的。
哼!
他倆啊,每日追看我的字。
這博兒,一種家庭新樂趣。好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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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博兒,好像自自然然已經成為生活的一部分.
MAYBOY甚至笑言:那是她的命。
小女子則說:是那字兒來找我,呼呼的,一天天涌來,如不趕緊了,就有些字沒了著落,怪可憐。
采訪倪匡大師時,小女子說出這感覺,大師說:哎呀,真是好的不得了。趕緊寫,這是多少寫字人求都求不來的。我那時,一天七八千字,是感到有什么附體的。快寫啊,有配額的。我就用完了。呵呵。
那次,我們喝藍帶威士忌,談酒色、才氣和女人。
或許,同為寫字的人,字在其生命中的價值是不同的。
記得,章新新社長說過,不能不讓小關寫字。呵呵。
字,是命,小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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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記錄生活?如何記錄生活?
為何記錄?
這或許和編劇出身有關,生活,無論怎看,都是大過戲劇的,樂趣無窮。
可是啊,人的一世,奇怪總是有個“遺忘”的怪物在作祟。怎么美好的情感,怎么美好的瞬間,她來她走,挽都挽不住。反是,痛苦的經歷,邋遢的狀態,會如小鬼躲在靈魂犄角旮旯,揮之不去。
有些,日子久了,淡了,變味了;有些,愈久彌新,而且隨著年齡閱歷的增長,咀嚼出當年沒有嘗出的味道。
好在,有字;有人,會寫字。這樣,上上下下的時光,真的就停在了筆尖。
其實,寫字的人都知道,人在書寫時是會很好地梳理自己的;寫了,也就懂了,當時當下。過后,記憶已經在損傷你的時候,可愛的字們啊,她是你真實活過的見證;重讀,就是重活一遍。
小女子自小接觸的寫字為生者,越活越年輕者眾。所以啊,真實地書寫自己,是養生術。
因為寫字,人生可以多活幾遍,何樂而不為?
怎樣記錄?記得錢剛老師在講述留美幼童的故事時,引用了千辛萬苦尋找到的留美幼童們當年的小卡片、小情書,房東當年的日記。
一段溫暖的歷史,是這樣被一一拼讀出來的。
記得,錢老師在結語里,呼吁大家記錄個人小史,整理家庭口述史,便于后代還原當下的歷史,真實的立體的歷史。
這樣想,通常我們所言的“歷史長河”,每個人都“曾經”是一滴水吶。
做記者出身,筆頭勤快是長處,時間不夠是短處,寫什么,怎樣寫,各人想法不同。
小女子不在乎別人怎么看,小女子在乎自己筆下是否字字吐真情。
世間,誰不痛恨“假”呢?
我啊,不造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