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1/2007

羅大佑。馬家輝。《皇后大道東》


實在忍不住從馬先生那里拖了鏈接來,謝了,謝了。
羅大佑。馬家輝。《皇后大道東》。好聽!好看!分享!

羅大佑,曾經怎樣折磨了八十年代,兩岸的心。見了,得找他算賬!!

肥仔過來看,也跟著身搖腿晃,呵呵。
小女子:當年啊,你爹爹可是“舞棍”。
肥仔說:我知道干嘛你老是玩不夠了。
小女子:是啦,我們八十年代,就是好玩極了。
肥仔說:我們,也玩啊。升旗,別人行隊禮,我們哥幾個,就挺胸,行個工農兵禮啊,就和那VCD里的一模一樣。
小女子:大家玩,大家玩。

前天,在三亞,收到肥仔短信逗媽樂。
肥仔:“今天,老師跟我說我用詞不當,我不相信,老師就考我:用個詞來形容我很高興。我說:含笑九泉。老師當場暈死在那。”
我:痞!!
肥仔:額 蝦米意思
我:???
肥仔:什么意思。
我:無法對話,上課吧。
論壇間,無聊,給同行的二哥看手機:你懂啥意思?二哥念出聲。
小女子:我才明白啦。笨吧。
肥仔:什么意思?

一代代,都是如此玩著就長了。
干哥,傳來一歲十一天的兒子照,粉粉的臉,穿著小鞋扶著床,眼睛光光的看著爹娘。
干哥,原本預備丁克吶,這下“老來得子”,沉溺極了。眉眼里都是笑。


另一種樂與怒
文章日期:2007年10月21日
【明報專訊】躬逢其盛,在九龍灣MegaBox主持了一場「講唱會」,講的是張永霖,唱的是羅大佑,講講唱唱到了最後,他們竟然把我拉進來一起開腔,蔣志光上身,哈哈哼哼地唱了一首《皇后大道東》,完成了我在公眾地方獻唱的第一次但恐怕亦是最後一次。
觀眾是心地善良的,居然有掌聲,就算都是給羅大佑的吧,我亦閉起眼睛想像自己有份;生命苦短,不花太大力氣而能獲短暫快樂,沒理由拒絕。
過去三年主持了逾百場演講座談之類,必須承認這次最感亢奮,倒不因為有歌可唱,而是因為站在台上的是羅大佑,他一開腔,我的八十年代便回來了,許許多多人的八十年代也回來了,那些浪漫,那些狂,那些充滿期盼的歲月統統有羅大佑的音符和歌詞做背景;以至於踏入九十年代,《皇后大道東》幾乎成為香港回歸的民間代表歌,以至於墜入廿一世紀,忽見羅大佑在台北街頭倒扁,忽聞羅大佑在北京人民大會堂演出,他的身影繼續活躍,因緣際會有幸在特區共唱,必須承認,感受是奇妙而溫暖的。
* * *
在八十年代的台灣談過戀愛的人很難不以羅大佑的歌詞為集體記憶,說不定每句每字都足以牽引出一幅或淡紫或艷紅的影像,在某個街頭角落,白天也好黑夜也罷,都曾在心裏對戀人暗唱過羅大佑的某首情歌。
有一首稍為冷門的歌叫做《愛的箴言》,最後有這樣幾句﹕「我將春天付給了你/將冬天留給我自己/我將你的背影留給我自己/卻將自己給了你。」
年少時唱及此處,心頭即覺一陣滾燙,眼眶濕了,很有唱不下去的悲哀感。其後有了一些年紀,不是不感到悲哀,而是於悲哀之餘卻亦懂得自嘲自諷,於是貪玩地把這幾句改為﹕「我將鈔票付給了你/將帳單留給我自己/我將你的咪咪留給我自己/卻將雞雞給了你。」
唱時,哈哈大笑,頓然領悟所謂愛情本就有苦也有樂、有出世也有入世、有超然也有物慾,正如愛情本身,有來也有去。
有一回,把改動了的歌詞唱給羅大佑聽,他聽完,瞪起眼睛、作勢拿結他往我頭上擊下,幾乎演出了另一種形式的「樂與怒」。
真可惜,當時沒替他拍照。
[馬家輝 http://www.makafai.blogspot.com]